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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格尼克记忆效应

    姜发福尬笑两声,心想:“本以为正在火头上的江霁会一顿输出秒杀小谢,顺带气走小谢,让他以后有点眼力见!啊……这但现在咱江校跟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样,耍脾气摔门跑是个什么情况呢?是真被前处长的案子急疯咯?”

    面上不动声色、沉稳平静的谢先生暗自嘟囔:“坏脾气小狗。”

    面对这种场面温竹筠早抽丁拔楔、游刃有余,而这也过于熟悉,恍若昨日。

    往昔回念似悠悠鼓鼙声,笙舟灯榭凉凉夜雨,落雨不息,回想亦一发不可收拾。恍恍惚惚中时过境迁,也一切如旧……

    忆起与江霁初相识,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是个好苗子且长得不错,但不该来这儿。”似荒草般泼辣蔓生的少年。

    高傲轻狂似是无所畏惧,那怕在某个凉夜陡然之间所有付之一炬。也只不过拿出几分轻笑面对这风惊浪险,轻闲自在。

    在S校的毕业展会上,江霁的表现堪称一枝独秀、卓尔不群!被军机处某位分部长看中举荐并提拔进入审考。

    江霁机械操控行云流水、应变能力及领导力也极强,甚至近身格斗也算得上佼佼者。

    一再受到各部长的认可,就连平日里要求极高、素来严格苟于言笑的醉肃部长也向温竹筠称赞江霁的能力不错。

    遵规守纪且各方面表现极为优异的好苗子,佹得佹失中引起了温竹筠的注意。

    翌日,打着视察军机处分部的幌子溜进训练场充当了江霁2个月的临时教练(伪造身份:外勤1队副队长)

    温竹筠经过一番考察确实印证了江霁观察和处理问题的能力高超独特,独出手眼。但“遵规守纪”简直是信口胡诌 !一再怀疑各部长是不是“有眼无珠腹中空”?

    之后才发现他根本不是故意违规乱纪的刺头,而是单单刻意针对自己!这只坏脾气小狗特容易生气,好在从来不拿人撒气。

    因此温竹筠办公室的门来来回回坏了四次,这些门皆命丧于江某手中。以至于后来的门被迫“进化”成了自动移动门,六年之久,没想到这撒气摔门的陈规陋习至今都没有改掉。

    被吐槽的江霁早一股子气大跨步出了教务处,后知后觉屋里的茶杯也被带了出来。

    跨进回廊,泠泠穿堂风而过,褪去眉峰间的愤懑。须臾松开了眉头,缕缕悔意溢满上心头。

    心中杂然,是在气那人的一句“初次见面”?还是在恼他的不辞而别?还是源于心底的那份胆怯心悸?怕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南柯残梦罢了……

    离愁别绪,黄粱梦一场。

    梦若浮生,循循而复在偶然机遇之中,我们再度“重逢”?

    倏然江霁顿住了脚步,猝生睖睁。不堪回首,亦不敢阔步。不得不承认但凡与“温竹筠”这三个字沾上一分半点的,他江霁便沦为彻头彻尾的懦夫,醉生梦死沉溺于过往的俗子。

    天光如沐,廊外枳花依旧灿烂。不宁的风却伴着阑珊婆娑的光斑,散成碎金,织成残梦。照得见前尘,望不见今后……

    “啪——”一声轰响,江霁猛地闯进教务办公室。“妈的!老子两千八一壶的茶啊!碎了一地,江霁!你今天真着了魔了?这死门板,咋就碍着你了?白费老子一壶好茶,全赏给这地板!”姜发福阴阳怪气的瞥着面前神经错乱的“入侵者”。

    江霁紧皱着眉,匆匆忙忙扫了一眼,烦躁地冲姜发福吐了句:“人呢?”说罢正打算转身就走。

    姜发福又又跟地鼠似的窜了出来:“啥人?我不就在这儿?”对面人不吭声,姜发福顿悟:“你找那个谢泯?”江霁听到这个名字就莫名烦躁,矢口否认地摇了摇头。半响,又凛声回了句:“嗯。”

    这属于什么操作?老大癫了?已读乱回?姜发福陷入沉思,缓缓开口:“呃……他办公室在‘小橙子’的隔壁。”你又想了想,这死人根本记不得某位后勤人员的办公室,补充道:“求真楼三楼505室”

    军机处后勤一分队被称为八卦圣地——求真楼三楼505室。

    陈峰捧着绿皮西瓜,程春鹞拿着比脸还大的铁勺,两人吃得开怀。仅管这样也堵不住这俩活宝吃瓜的嘴。

    “东校区门口四台‘小蜜蜂’被拆的稀碎,接着凭空多了台起重机械车,你说……”

    “准是老大干的!”程春鹞埋头啃瓜,叽里咕噜分析了一通,干脆地下了定论。

    “我干什么了?”冷似冰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江霁刚跨进门便听见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吃瓜二人组满脸震惊“啊?啥?老大在这!”智障四连问。江霁无语心里暗戳戳的想把这俩二货的脑子掀开,都怎么混进军机处的?

    深吸一口气,随手抽出一旁的办公椅坐下,翘起腿,倚着椅背直奔主题:“温……谢泯人呢?”这名字喊出口,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墙。

    190的个子即使坐下,仍给对面带来了不少压迫感,望而生畏。愁云不散的眉峰,让对面感受到了被审判的恐惧。俩人目光呆滞“啊?啥?找谁?谢泯?”智慧四连问。

    江霁懒得多说,转过椅子背对二人,拒绝交流。

    隔壁大聪明二人组开始“窃窃私语”。

    “老大今天的脸格外臭,小谢闷遭罪,咋就上班第一天就撞这霉头。”

    “老大不走了?”

    “在这蹲人呢,能走吗?”

    “但小谢的办公室不在隔壁吗?蹲咱们这是几个意思?”

    “你懂啥,老大的清奇脑回路是咱们能懂的吗?”

    脑回路清奇的江某:“……”

    碎嘴子们聊起自己老大的瓜叽叽喳喳,根本停不下来。

    江霁听身后两位越聊越离谱,越传越奇幻。抬手揉了揉眉心,出声打断:“别聊了,你俩帮我查个人,高三15班周旭。”

    程春鹞脑袋一震,似是想起什么,回了句:“老大,你也要查着人?今天小谢也向我打听这娃子。”

    江霁思忖半响,抬眼对着程春鹞勾唇冷笑:“小谢?才认识半天,你倒是叫的挺亲热啊?”

    陈峰见老大语气不对,立即捂住了程春鹞的嘴,撤离战场。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左右,陈峰和程春鹞已经准备开启闪电模式。腿脚不麻溜点,抢饭根本抢不过那群高三死畜生!那简直是一窝被拴了万千年的怨魂,饿死鬼赶着投胎。

    两人刚开了个起步档,就发觉角落里还窝着一位顶头上司。

    两人出于下级对上级的关切,象征性的问了句:“老大,你吃啥?俺们包饭!”

    江霁出神的看着自己的腕机,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不用,不饿。”话音刚落,干饭二人组瞬间开启闪电高速档奔向食堂。

    但凡有半点犹豫,都是对干饭的不尊重!

    盯着腕机的江霁陡然一愣,“啪——”重重的扯下腕机砸向桌面。刚脱手,又将腕机捞起来,戳开监控录像。

    监控画面中逃班一上午的谢泯,在校门口等了足足两小时。此刻,正与一位年轻女子聊的正欢!

    窗外的知了喋喋不休,让人心烦意乱。揣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绪,走进了隔壁谢泯的办公室。

    20分钟后,温竹筠才推开自己的办公门,毫不意外地看见江霁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位上。对方冷不丁摔下一句:“前面上班第一天无故旷课,扣工资。”

    看见江霁气鼓鼓的样子,温竹筠侧头懒懒一笑。挥了挥手上的感冒药,说:“江校,我请了半天病假,这药才刚送到。”懒散的尾音卷入盛夏里头,临风听暮蝉的沉浸裹挟着心脏。

    人生天地间,若白马过隙。仿若离别重逢只是一个寻寻觅觅的万里长梦。往昔的碎影散着光斑,摇碎半窗月,洋洋洒洒落在温竹筠的鼻尖,发梢。

    江霁一顿晃了神,没头没尾的来了句:“陪我吃饭。” 这奇奇怪怪又理直气壮的要求,似曾相识……温竹筠本来想开口拒绝,却又对上江霁的眼。

    从前年少轻狂,自视眼光甚高看得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今才发觉……自己也深陷浑水之中,举棋不定。

    如今倒也不敢断言自己看透了江霁,是敌是友着实难辨。是真心相邀还是蓄谋已久的鸿门宴?

    除非他认出我了。但这不应该,在军机处高层人员启各配有秘密屏蔽器,以为保护管理层人员的人身安全。在机关所里也会进行双重身份切换制,以掩人耳目。

    毕竟戒备森严的军区处多的是暗中蛇鼠,或许与你朝夕相处的□□是高层管理者,又或是你身边整日任劳任怨的下属是间谍头子,谁能肯定目光所及之处不是虚假面具?

    往事堪忆,暗尘重重,江霁又怎会认出我?

    温竹筠几番思量应了这要求,弯了弯嘴角,彬彬有礼道:“能与江校长一同用餐,是我的荣幸。”

    温竹筠先是见江霁冷哼一声,又拎起感冒药,接了杯热水,没好气地塞给温竹筠:“吃药!”看着这只咋咋呼呼的小狗又在炸毛,憋着笑吃完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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