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寝殿内骤然传出声响,随既传出怒音,“你......不知廉耻......”门外伺候的宫人吓得一哆嗦,亦不敢贸然闯入寝殿察看情况,唯唯诺诺在门口候着。
“我知晓你同那个游学士子有段过往,但不曾想你们未经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就敢行苟且之事,你学的那些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拳头紧握成拳,关节泛白,眉头紧锁,面色阴沉,风雨欲来。
李利贞面色惨白,不可置信望着他,“你...说的那些...我们的感情可以超越生死,但你终究同天下其他男人一样,如此在意女子贞洁。”原以为十年相知相伴,他应是超脱于世俗礼教之人,但情谊也不过如此。
“你乃礼部尚书之女,是孤明媒正娶的妻,更是是澹国的王后,自小饱读圣贤书,怎可如此不自爱?”讥讽道。
“呵呵,圣贤书?你读的可不少,你从十二岁开始屋里就有通房?你咋不说自己不自爱呢?”亦是一声冷笑。
“诡辩...孤是男人,是澹国公子,有几个丫头不正常吗?孤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王后却有如此污点。”强词夺理道。
“十年生死相依、相知相伴,终究敌不过所谓的纲常礼教。奉季梁你终究没有把我们放在平等的位置,还说那些共理江山、共享盛世的誓言,你娶我不过就是为了报答当年渭水救命之恩罢了。”“还有…”父亲的支持,这句话淹在喉中,未撕破最后的脸面,从满怀希冀到彻底失望。
情谊,何谈情谊...
两人相对无言,红烛蜡渐消之声格外清晰,寝殿内气氛压抑。窗外,疾风骤起,奉季梁起身,披衣,铁青着脸夺门而出,宫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长夜已深,长安街依然熙熙攘攘、人影绰绰,灯笼高悬、橘光透纸,与月华相容。文人墨客聚于酒肆,高谈阔论,或笑或争。
奉季梁怀着一腔无法宣泄的怒火行于大街,随从也看出主子心情愤懑,小心翼翼道,“主子,您今年才归国,还不知道前面有家女闾,王公贵族都喜欢去,听说甚是有趣,要不您也去看看,排解下心中烦闷。”
奉季梁未吱声,表示默许,一行人踏入女闾。喧闹声、欢笑声、丝竹声包围,舞女身姿婀娜、衣决飘飘,透露着妩媚与诱惑。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来,随即就有女子贴上来,娇声细语,试图讨好,可他一把推开,端起桌面酒杯猛灌,瘫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