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日清晨,怀抱软玉的酹江月睡的一脸餍足,可很快美梦就被一巴掌打醒,酹江月猛的睁眼,便瞧见甩巴掌的秦川芎怒视于他,可见是气的很了,便是连两眼都红的怕人
“阿泽…”
酹江月小心的喊着,可那般亲密的软唤,只气的秦川芎又要甩上巴掌,酹江月连忙攥住秦川芎杨起的手腕,只哄着软语
“阿泽,你都打了一巴掌了”
秦川芎看着酹江月半伏着身子两眼闪闪的和自己讨饶,又是那老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以前和他斗心眼时只觉得有趣,现在就恨不得拿刀给他剁成两半。昨夜一场就算他被药物扰了神志,记忆不太清明,身上的痕迹也说明了一切,连今早都是被酹江月狠狠抱着,不是那一巴掌,酹江月都没撒手。
秦川芎狠狠甩开酹江月的手,只红着眼咬了句“我杀了你”,便挥拳打去,酹江月一路从床上被打到了床下,直到他抱着一床被褥摔在地上,秦川芎才被根细链绊倒在榻上停了拳头。
顾不上翻下去的酹江月,秦川芎急急的回身看是什么东西将自己绊倒,就见散乱的睡袍之下,自己左脚脚踝上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上个两指宽的银环,那银环上还有根不知长短的银链,伸手用力去扯,却丝毫没有松动,像链子的那端被钉死在了墙中
“酹江月!!!”
这一声怒吼的似是要掀翻房顶,扯开还有一节长度的链子,秦川穹就打算下床和地上的酹江月拼命
滚摔在地上的酹江月被这怒吼吓的一顿哆嗦,看着冲过来的秦川芎,连忙裹着散乱的床褥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躲去,一边跑的狼狈一边开口说道
“阿泽,阿泽你别气啊,你看我我不惜背个煞妻无子的命格,就是想要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千方百计的都想办法搞定了,昨晚的洞房花烛也算是光明正大,你看这事啊,你不应该气的啊”
酹江月将一通歪理说的理直气壮,气的追在后面的秦川芎牙都要咬碎,最终酹江月是躲到了门外,而秦川芎则被脚上的链子拉在了距离门口一步之遥的位置。看着站在门外低着头心虚的不敢看自己的酹江月,秦川芎咬牙切齿的指着自己脚上的链子开口怒骂
“光明正大这四个字你怎么说得出口的?往日里我知道你无耻,可我没想你连禽兽都不如!”
酹江月被骂的没一点羞耻,反而还想到了昨晚的情事,抑制住上仰的嘴角,积极的解释道
“我…我只是将你换上了轿子,况且,昨晚…昨晚,是阿泽先说热的想要脱衣的啊…”
秦川芎原本骂完了就觉得身子疼的就如同被拆解过一般,便挪蹭的走到房中的桌子坐下,刚准备倒杯茶冷静一下,就听酹江月这么一说,瞬间一个紫檀的茶壶就朝着酹江月的面门摔去,吓的酹江月连忙躲开,哐当一声那茶壶在院子里摔做了碎渣,也将捧着脸盆准备伺候二人洗漱的仆人们吓的跪了一院子。
酹江月还在想着如何开口,可秦川芎从房里看见了院子里跪着的一个仆人,瞬间就惊出了声
“小米儿,你怎么在这里?!你是酹江月的人?!好啊!好啊!”
那叫小米儿的小厮原是秦川芎的贴身侍从,是从小跟着秦川芎一起长大的,这小米儿有些憨厚,做事总是有些毛糙,可秦川芎却认为小米儿这般没什么心眼又自小一起长大,便认为他是忠心耿耿的贴心之人,就算小米儿弄遭了事情,秦川芎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宠过去,有什么事情也从未对他设过防,这下多年的信任在此刻被蹂躏成渣,秦川芎只觉心都寒了半截,悲凉的笑出了声
“呵,酹江月,你真是好计谋好算计啊!连我身边的人都是你的,怎么?!我败的要以死谢罪了你还不满意,竟还要这样的羞我,辱我吗?!”
酹江月听出秦川芎是真伤了心,连忙将披在身上搞怪的被褥一甩,急急的往秦川芎走去
“不是,我不是想羞辱你,我……”
话说一半酹江月又突然顿住,想着此等机密不能外传,又转头对着一院子的下人吩咐退出,还命令仔细设防,不要让外人冲撞了院内。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酹江月才小心的关上房门,一脸歉疚的对秦川芎说道
“是,我承认小米儿是我放在你身边的人,可他一开始就是皇后派过去的细作,是我将他策反做我的人,而且我也并未让他去探究你的私密,我也只是偶尔从他口中询问你的生活喜好而已”
秦川芎抬眼望向酹江月,便是悲切的连眼眶都湿出了水润
“那是我活该,蠢的该被人骗!”
娇红的眼尾挂着一点水光,便可怜的让酹江月心都在颤,知道秦川芎此刻正在委屈的时候,自是没有往日那般坚强。酹江月心疼的连忙走到秦川芎跟前,想伸手去抚秦川芎的眼尾,却又怕再将人激怒,只得杵在秦川芎的跟前,小声的说着
“小米儿没有背叛你,他从小与你一起长大,自有那一份情谊在。你当初刚刚成人之际初进朝堂时,皇后那边就拿着他体内的毒药威胁他出卖你,他原本是打算舍了命的保你,是我把他的毒解了骗走了皇后的人,而且只要他护在你身边,他见我并未害过你,才和我偶尔说些你的事情,也从未是机密,都是你的生活而已,他待在你身边那么久,如果他真的一点忠心都没有,聪明如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秦川芎按着酹江月的话细细思索,当年他初入朝堂,接手的第1份任务便是在礼部监管祭祀,这任务繁文缛节诸多,但凡出一点差错便是大不敬之罪,若当时小米儿真害了自己,第一份差事就搞砸了,估计后面就再无什么重用可言。他隐约记得那时的小米儿的确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人也开朗不少,难道酹江月说的不假?可小米儿也的确是酹江月的人,虽没有害他,但是背叛之事做不了假,联想到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那轿子上,就知道那小米儿必然脱不了关系。
“小米儿若是对我忠心,又怎么会将我卖到你手上?!”
酹江月瞬间着急的回答
“这怎么能说是卖呢…,阿泽,我对你是一片真心”
秦川芎冷哼一声,隐隐含着怒意开口
“哼,真心?什么样的真心是往人身上捅刀子?酹江月,你刀刀将我杀败,叫我不得翻身,现在还说什么真心,酹江月!你恶不恶心!”
酹江月抿了抿唇,知道今天这一遭自己是躲不过的,秦川芎总不会只和他睡一觉就突然转了性子,不杀了自己就算秦川芎冷静了,今日就是今日了,他要把一切都说个明白。酹江月往秦川芎对面的凳子上一坐,缓缓开口
“阿泽,当年太祖寿宴上,你贪吃桃花醉的躲在小楼上,我一掀帘帐便瞧见半醉微醺的你,到现在我都记着你依在窗台上望楼下热闹的样子,那样洒脱就好似脱了凡尘的精灵一般。后你回头瞧见了偷看的我,也不恼,只笑盈盈的问我是那家的公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只痴痴的看着你,你便骂了我一句傻子就跑了,我却在那小楼上将你的身影刻进了心里。那时你我不过都十四五岁,都是懵懂无知的小儿,我却在那一刻起,懂了何为单恋成疾,更是在余下的数年里,对你相思入骨”
酹江月自顾自的说着,神色慢慢也变得痴迷,秦川芎则听的额头冒起青筋
“所以你在撞到我偷吃酒水之后转头就告发给了我父皇!?害得我被我母妃罚抄了三干的君子规!!”
酹江月深情的样子一制,卡壳般的结巴起来
“不…我…这…当时…当时我只是想找到你,我那知你那是偷喝的酒”
秦川芎怒急的拍桌
“果然是你!”
酹江月一愣
“啊,你不知道啊”
秦川芎挥着拳头就打了上去
“我知道你奶奶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