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推到罗帐撤烂,布置精美的婚房被打的乱七八糟,顶着个被秦川芎打出来的熊猫眼,酹江月惆怅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小心的听着房里秦川芎怒气的叫骂,还得时不时偏头躲过飞来砸他的瓷碗花瓶
终于是等到秦川芎将房里能砸的全砸了一片,叫骂的声音渐渐歇了下去,酹江月才敢偷着转头,看见秦川芎赤着脚站在凌乱的房间里,便又匆忙跑到院外去给他拿鞋
秦川芎这边发泄一通,总算是冷静了不少,脑子静下来了,就想起现在的处境,酹江月之前说的真心什么的他可没信一字,怕是自己还有什么是酹江月所图的,才会这般骗取自己的信任,可自己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经营多年的暗部也在那一场宫闱叛乱中死伤殆尽,又能有什么是酹江月想要的呢?
想不通的的秦川芎又瘫坐会床上,刚刚的那一通打砸算是彻底泄了全身的力道,此刻歇了下来,倒是让浑身的隐痛瞬间爆发,再一回头看见空空如也的门口,秦川芎便是心头一酸,这算是将酹江月彻底惹恼了,酹江月的手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字是怎样都会得到,那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呢?是酷刑加身还是折磨逼问?算了,秦川芎瘫在床上不去在想,反正他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秦川芎捂着后腰那处最痛的地方,昨夜碎片般的记忆便又在脑海里翻腾。秦川芎翻手看向手腕上的那处吻痕,却是忽的笑出了声,没想自己初尝跟的却是死敌,还是他身下那个,真是可笑,那自己是该和失了清白的女子一样哭做一场,还是一刀杀了那个强占清白的人呢?该死,自己好像打不过酹江月,而且现在应该更担心酹江月会不会杀了自己才对。憋屈的秦川芎翻身一拳锤到床板,又委屈的抱起床内的被子,等酹江月提溜着双鞋回到房间,便瞧见破罗帐里缩成一团的白被团子,便又转身从废墟般的屋子里翻到备好的伤药,才稍稍的摸进床榻,秦川芎惊的想转身,却被酹江月先一步制止
“阿泽是觉得昨夜受了委屈?”
酹江月说着一手药膏的贴到秦川芎的后腰,冰凉的感觉激的秦川芎嘶的一声蹙起双眉,也打断了他准备的爆起伤人,冰凉的药膏慢慢被揉搓推热,算是缓解了疼痛,秦川芎不知酹江月这般温柔到底是在算计着什么,只能憋屈的嘲讽一句
“连事后都这般熟练,酹江月你是睡了多少男子,连我都不放过,我看你是龙阳成疾了吧”
酹江月眼眸暗淡一分,似是很不喜欢秦川芎这样说,却没停下按摩的手,只沉着声音回答到
“没有,昨夜是第一次,此生也只与阿泽你缠绵过,熟知这些也是为你着想。”
秦川芎一个白眼翻到酹江月眼前,极为不信的反了句
“你骗傻子呢?”
酹江月有些恹恹的开口
“那阿泽要我怎么说才信呢?”
秦川芎轻哼一声,讥讽的开口
“哼,那你发个毒誓?不得好死的那种”
秦川芎以为能将酹江月堵个哑口无言,却没想酹江月直接开口
“好,我以身家性命发誓,这辈子我只有阿泽,若有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啊?!”
秦川芎一愣,他是没想酹江月说的这么决绝,不过那可爱的呆样却是惹的酹江月轻笑出声,干脆乘秦川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低沉的压到耳边说道
“这第一次,阿泽可还喜欢?若是喜欢,我们就二次三次,可好?”
秦川芎瞬间涨红满脸,急急的将人推开,可马上又羞极转怒,拎着酹江月的衣领将人提起,抬手欲打
“登徒浪子,昨夜若不是你下药,我又怎么会让你…让你…,你这种匪徒的,就该推到菜市街头一刀砍了!”
酹江月看着秦川芎要落下的一拳也没躲,只又生生挨了秦川芎一拳,秦川芎看酹江月不躲不避的样子只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憋屈的觉得胸口都闷重了两分,干脆一手撒开酹江月的衣领,跌坐在床上皱着眉开口
“你是不是想说你做错了,现在挨我两拳就算扯平?酹江月我告诉你,你这般的禽兽,我就是一刀杀了都不觉得扯平!”
听秦川芎这样说,酹江月也没生气也没恼,也没急着解释,而是扯着秦川芎的衣角柔柔的说了句
“那我去拿刀给阿泽杀,好不好?”
秦川芎似是被酹江月这不着调的语气惹急,明明自己都那么气了,酹江月却还在玩笑,一脚踢开酹江月扯衣角的手,秦川芎动了真怒
“滚开!不许碰我!”
酹江月看着抱着膝盖缩到床尾去的秦川芎,只能慢慢的皱气眉头,叹了口气,开口
“阿泽,你知道的,我父是三朝宰辅,年逾五十才老来得子有了我,我姑母入宫为后,当今的太子正是我姑母所出,于孝,我不能眼见年迈老父被我气死,为家,我也不能出卖全族的血脉亲情去助你,我只能在暗处,尽我所能的护你保你,你仔细想想,明面上的你死我活,可有哪一次我真让你置身在危险中过?我知道,我现在所说的你都不信,我也更知道,我将你救来之后无论我怎么说爱意表心计,你也只会当我在谋划什么,我只能先做再说了。阿泽,你我已经圆房,最原始的欲望也最做不得假,阿泽~你瞧……”
酹江月说瞧却去牵秦川芎的手,不顾秦川芎的挣扎,捏着他的腕子直接抱进自己怀里
秦川芎红着满脸却抽不回自己的手,不知是羞急还是怒急,只能骂了句
“无耻!放手!放开…”
酹江月笑的灿烂,扯着秦川芎的手不愿放开,还点点蹭着身子将不知所措的秦川芎逼的贴到墙上
“是呢,我无耻,可我只对小泽儿一人,无耻”
秦川芎一时羞的怒瞪过去,可一个你字都还未出声,便是被偷袭,相依时鼻尖抵蹭,对望间那双灿烂星眸便闪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光,瞬间秦川芎心头一颤,却依旧愤怒的手中一捏
酹江月嗷的一声的蹿到床头打滚,疼的额头都冒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