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抵消了？”谢明芝挑眉看他，故意问道。

    “我说——”陆昭烦躁地扯了把帽子，没好气道，“我们、抵消了。我不杀你，你也别再来烦我，让我走。”

    “蛊毒也不解了？”

    陆昭不客气地笑：“你是长歌吧？我虽然常年呆在西域，但还没听过中原朝廷招了南诏人做官呢。”他讽刺完不屑道：“黑戈壁的矿车一开，有的是阵营五毒为了战阶过来。”

    谢明芝眯眸，漫不经心地转着指根处那枚碧玉扳指：“看来你已经找到后路了。”

    陆昭哼了两声：“没想到吧。你抓不住我的，谢大人，还是别费心思了。”

    谢明芝注视着他，神色如常地说：“你与狼牙私下勾结，恶人一时不察让你们互相传递了消息，打算于今日引唐军入伏，前几日暴亡的信探正是你怕走漏风声所杀，然而也正是因为你杀意太烈，引起了狼牙首领不满，于是他决定在今日顺便也解决了你。”

    陆昭听他满口胡编瞬间睁大了眼睛，气急道：“你少给我按罪名！”

    低沉的笑音响起，谢明芝抱琴慢慢朝陆昭走过来，陆昭一脸见鬼似的想逃。谢明芝笑笑：“你可以跑，出去就是唐军。啊，忘了和你说，今天长孙将军和曹将军也在，你的暗尘弥散她们应该能发觉。”

    陆昭停住，他原本的刀早不见了，现下这把从狼牙手里抢来的普通弯刀肯定打不过谢明芝手里的好琴。

    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啊。”谢明芝笑得渗人，俯身凑到陆昭耳边轻哄道，“我见你第一面起，就觉得你操起来一定很带劲，顺带告诉你，方才那枚箭我是故意朝你射的。”

    “我当时就在想，血溅开来也一定很漂亮。”

    谢明芝轻抚了一下陆昭的侧脸，指尖沾了点半干涸的血迹，放在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