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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者的审判

    台上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向台下的方向绅士地鞠完一躬后说:“非常抱歉,由于刚刚有一名我们这里的VIP客人参与了本场表演的打赏,只有参与过我们每次邮轮会的表演活动者才能成为我们的VIP客人,而VIP客人在我们这里享有最高特权,所以本场表演的礼物归于这名客人所有。”

    乔宋在听到这个结果后表示无比的心痛,就差痛到捶胸顿足了,因为她刚才已经给出来四千万的打赏,而这里的规则是无论是否获得表演的礼品,所给予的打赏金额概不奉还。

    乔宋之所以这么卖力的进行打赏,就是因为她觉得有些表演所得的礼物非常有研究价值,而且就从HCN来看也能知道又多稀有难得了,至于这场表演的礼物乔宋从表演的内容也大致猜出来了大概,本想着拍回去做个研究研究,结果没想到四千万直接咔嚓打了水漂,本就限额了的卡愈发贫穷。

    心痛!太心痛了!!!

    乔宋眼神充满怨恨地看向上面那个亮起的包厢,心里不禁狂骂,MD,你都是VIP客人了,还要什么礼物,你玩得明白吗你就要。

    楚烬在听到台上男人的讲话,立马看向沈则随所在的包厢,只可惜包厢的玻璃已经变成了双向玻璃,从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的画面,所以楚烬并不知道那里面此刻就是是怎样一幅景象,他也不能知道此刻沈则随也正在注视着他。

    一旁的宋扰也在看着楚烬,他有些愉悦道:“他在看着你,你看,人产生怀疑的方式就是简单,这就是世俗的偏见。”

    “那又如何?”沈则随说,“他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所以怀疑有什么可惊讶的么?”

    宋扰低声笑了:“是啊,人的怀疑总是那么的廉价,信任倒成了一件奢侈品了。”

    沈则随看向台上的男人又一次离开台上,而这一次这场表演的名字为——

    “《懦弱者的审判》。”宋扰说,“你知道吗,这场表演在每一年邮轮会的这里都会上演一次,它就是在等待你的到来,这也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回归礼物。”

    沈则随没有回应。

    台上帷幕又一次落下,而这一次台上盛放的是一个全密闭的类似于集装箱的透明箱,这个透明箱体积十分庞大,几乎占据满了整个舞台,而这个透明箱内部被分成了两个空间,这两个空间布置得像是两个简陋的小房间,两个房间被一面墙隔开,墙上有一扇铁门,每个房间都有一张铁质的床,里面还分布着有几个大小不等的黑色箱子。

    两张铁床上各躺着一名少年,他们都还在沉睡着。

    左边房间的少年明显比左边房间的男孩大个四五岁左右,而少年也先从沉睡中苏醒,发现自己从陌生的环境醒来,少年并没有感到慌张,而是表现得十分镇定,仿佛早已习惯了。

    少年从床上下来,打量起房间的环境,他抚摸着房间的墙壁,奇怪的是少年似乎并不能看到房间外的景象,在他眼中这里只是一面会反光的墙。

    少年来到那扇铁门前,他试着推开铁门并没有成功,于是他伸手拉开了铁门上的小窗,透过那扇小窗少年看见了还在床上熟睡的男孩。

    但少年并没有选择男孩叫醒,而是把铁门上的小窗又关上了。

    少年重新摸索起了房间,他试着去打开房间里的箱子,但很多箱子都没有打开,只有一些体积较小的箱子成功打开了,这些被成功打开的箱子也基本都是空的,除了在角落里幸运地发现一根结实的木棒,也不算一无所获了。

    少年往空中挥动两下手里的木棒,他在试试这根木棒的手感。

    在少年挥动木棒的期间,另一个房间的男孩醒了过来,不同于少年刚醒时所表现的从容镇定,男孩对于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先是迷茫地眨了两下眼,他还未从睡意中完全解脱出来。

    没多久,男孩大大的眼睛被恐惧、害怕、无措、孤单所填满,还没有来得及想哭,眼泪先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男孩蜷缩在在铁床的角落里小声抽泣着,没多久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打断了少年的动作,他并没有去到铁门前安慰男孩,他把木棒丢在了床上,又在房间里到处寻找着看看有没有衬手的武器。

    男孩还在哭泣着,哭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少年终于忍受不了这吵闹、烦人的声音,他冷声大吼道:“别哭了,吵死了。”

    听到声音的男孩立马停止哭泣,他并不是被男孩的吼声给震住,男孩抽泣两下,他跑下床蹬蹬地小步跑到铁门前,在铁门上试探性地轻轻敲了敲,男孩怯懦着小声询问:“有人吗?”

    男孩没有听见回答声,他没有失落,他把耳朵凑在冰冷的铁门上倾听着。

    铁门上的小窗被少年猛地拉开,震动声经过铁门的传导放大了数十倍,男孩凑在铁门上的耳朵听到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声,男孩的耳膜被震到发疼。

    “啊!”男孩大叫一声,捂住耳朵被吓到跌坐在地上。

    “吵什么?”少年冷漠地俯视地上的男孩。

    男孩抬头看见铁门上多出一道口子,那道小口里有着另一个陪伴者,这个陪伴者看起来着实有一些凶,一张小麦色的脸不苟言笑地紧绷着,浑身散发着与他这个年龄违和的严肃感。

    男孩一点没被少年排斥的脸色所影响,他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他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孩凑到小窗前,眼里的水光转变为欢喜的色彩,他没有一点防备的看着少年,喊道:“哥哥!”

    男孩完全不懂得大人世界对陌生人下意识套在自己身上客气疏离、防备警惕的保护甲,尤其是在陌生充满着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这层保护价显得尤为重要。

    但在男孩的世界里,他无比自然而又无畏的向前靠近着,在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男孩那颗尚未被精神污染的心灵世界里理所应当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对这个陌生的少年产生了依赖。

    你看,信任如此简单。

    少年面对着男孩对自己亲昵的呼喊声,没有一丁点儿好脸色,他冷冷冲着男孩地警告道:“别叫我哥哥。”

    男孩乖巧点头:“好,我知道了,哥哥。”

    少年:“……”

    少年没有试图与男孩纠结这个无聊的问题,他转身欲走,男孩充满好奇的声音叫住了他:“哥哥,你也是被困在这里的吗?”

    少年没有回答,无情地转身离开了,他继续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能用的物件。

    男孩看见少年离开,男孩也知道少年并没有离开。

    少年的到来无疑把男孩心中的恐惧、胆怯、惶惑给完全抹去了,他的内心很容易地再次被好奇所填满,他不再畏惧这个陌生寂静的房间,又或者说男孩所有恐惧来源只是孤单。

    男孩天真单纯的话语声在空荡里回响着:“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少年没有回应。

    “哥哥,我们怎么出去啊?”

    少年没有回应。

    “哥哥,这扇门能不能打开啊,我想过去找你,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少年依旧没有回应。

    男孩询问的热情没有因少年的不回应所消减分毫,反而愈加高昂,他并不会懂得挫败这种情绪。

    男孩还试图继续问道:“哥哥,你说……”

    “闭嘴!”少年这次回应了。

    “哦。”男孩闭嘴了,他没再询问了,他第一次懂得了挫败这种情绪了。

    男孩安静地靠坐在铁门前,他伸直两条腿,控制着两个脚尖一下一下地碰在一起。

    另一边的少年再次翻找到了一卷绷带,他把绷带一圈圈缠绕到手上。

    少年听着安静下来的房间,男孩真的不再说话了。

    少年走到铁门前,没有在房间里发现男孩的身影,少年又向下看去,果然看到两条细瘦的腿,男孩还在自娱自乐的玩着碰脚尖的游戏。

    少年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铁门,听到动静的男孩大大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凑到小窗前开心喊道:“哥哥,你忙完了吗?”

    少年声音依旧冷淡,他对男孩命令道:“你去把你房间里你能打开的箱子都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好,我这就去。”男孩得到少年的命令,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到一个最大的黑箱子前,这个黑箱子实在是太大了,比男孩整个人还要高许多许多,体积也是男孩身体的好几倍。

    男孩无比无畏,他绕着这个黑箱子转了一圈,但并没有找到任何能打开的地方。

    男孩刚想询问少年,一直站在门前注视着男孩的少年抢先一步喊道:“你别去开那个,你去开一些小箱子就行。”

    男孩再次点头:“好!”男孩无比听话地又去开一些小箱子了。

    少年没再关注男孩,他来到那些没有被打开的箱子前,伸手在箱子上敲了敲,他是在判断里面是否有着东西。

    其中有一个没被打开的箱子上挂着一把密码锁,少年尝试着转动密码上的数字,并不能成功打开。

    少年又滑动几个密码,情理之中没有一次成功。

    少年想到了什么,他走到门前看着对面还在努力开箱子的男孩,询问:“你的编号是多少?”

    男孩正蒙头认真尝试开着箱子,听到少年的声音他立马抬头看向少年:“嗯?哥哥,你是在问我吗?”

    少年:“是,你还记得你自己的编号吗?”

    男孩真挚询问:“自己的编号?是哪个啊?”

    少年:“……你去翻翻自己的衣服,看看上面有没有数字?”

    男孩:“哦。”男孩仔细的翻找起了自己的衣服。

    少年又提示说:“把上衣脱下来,翻一下衣领。”

    男孩没有迟疑地把上衣脱了下来,听着少年的话翻看自己的衣领,果然在后衣领的位置有一个标签,标签上印着一串数字。

    男孩发现宝藏般无比激动,他举起自己的衣服开心道:“哥哥,我找到了,真的就在衣服上面。”

    少年没有理睬男孩的喜悦,他走到那座密码密码箱,吩咐道:“把上面的数字念给我。”

    “好。”男孩看着标签挨个把数字大声朗读出来:“1、2、0、5、2、6。”

    少年用拇指滚动着箱子锁上的密码轮,依次旋转到男孩说的数字,少年试着按动下开关,又晃了几下锁,幸运女生没有光顾到少年身上,密码锁纹丝不动,少年的猜想错了。

    少年顿时感到有些泄气,他发泄般地将密码锁用力一摔,密码锁砸在了箱子上,少年又站起身,带着怒气地重重踹了两下,发出不小的动静。

    男孩听到少年发出的动静,他连忙凑到铁门前,关心询问:“哥哥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对吗?”

    少年低着头双手叉着腰,敷衍着回了男孩一句:“不管你的事。”

    面对少年的回答,男孩只能干巴巴回应道:“哦。”

    男孩的声音让少年再次想起了一个可能的答案,少年大步走上前来到铁门前,问男孩:“你还记得你的生日吗?”

    男孩点了点头:“记得。”

    少年眼里燃起希望,问:“多久?”

    男孩:“2月4号。”

    在男孩说出这个日子后,坐在高处凝望的沈则随眼神瞬间一滞,脑海中荒芜贫瘠的记忆世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在苏醒,等待着破土而出。

    台上男孩喋喋不休的说道:“我妈妈说,我出生那天刚好是立春,代表着春天到来的日子,我妈妈还说所以我的到来对她来说就是春天来了。”

    少年早已再次回到了箱子前迫不及待地想进行新的尝试,突然他如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少年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看向男孩问他:“你有妈妈?”

    男孩在聊到自己的妈妈时眼里总是盛满了天上的星光:“嗯,我妈妈可漂亮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

    少年继续确认:“你妈妈很爱你吗?”

    男孩开心的笑着说:“当然了,我妈妈说我是她这个世界最爱的宝贝。”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少年突然发问,“你的妈妈如果真的很爱你,她现在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她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你,她又为什么会把你抛弃在这里?”

    男孩被少年突如其来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懵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少年,不知该如何回答。

    男孩眼里的星光黯淡、泯灭、沉寂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男孩眼神那么无邪,眼眶里的眼泪那么纯净,但这双无邪的眼睛却被悲伤灌满,纯净的眼泪又带着伤心。

    男孩还在呆呆的看着少年,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少年看着男孩悲伤的模样,他紧抿着唇,似乎在后悔刚才自己的鲁莽与冲动。

    直到许久,男孩才低声回答着说:“因为妈妈……去世了,她去陪爸爸了……”

    少年沉默地看着小男孩,过了许久少年抬起脚步,男孩的面前多了一块布,男孩愣愣地望着少年,少年撇过头去,避开了男孩的目光。

    少年说:“别哭了,拿去擦眼泪,别弄衣服上了。”

    男孩破涕而笑,欢喜地接过少年不知从哪儿弄出来的布料。

    少年问:“你今年多大了?”

    男孩想了一下,说:“九岁。”

    少年在心里推算了下年龄,得到答案后来到箱子前输入自己的猜想。

    少年按动了下锁的开关。

    “咔哒”一声。

    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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