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杀我…”
……
严彘站在一个面目狰狞的杀人魔面前,而自己变回了女性模样。
她害怕的向后退去,脚下却左脚踩右脚,向后倒去,摔倒在地。
她看着眼前这人,吐着红芯子,正在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她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谁啊!你…你要干什么…”
面前这人答道:“桀桀桀,不干什么,我是秦封,你骗我们说失忆了,其实你压根不是严彘,所以我要杀了你!桀桀桀。”
“不…不要…不要杀我…”
“不要!”严彘突然惊醒,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直冒。
他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人,确定自己是在做梦后松了口气。而后又躺下,一只胳膊挡在眼前,平复着那刚受了刺激的心情。
今天是休沐日,不用上朝,所以故渊没来喊他。
为什么会梦到他?都没见过诶!是昨天受的刺激太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严彘又坐了起来,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呼气。
眼神坚定后下床,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自己最喜欢的颜色,绿色!穿好后走到房门口,打开门。
但是在他打开门的瞬间愣住了。
他院子里有人。
那人束着高马尾,身穿一身白衣,正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昨天凛羽踩过的桃树看的出神。
我的妈啊!这人又是谁啊,竟然长的这么好看!瞧瞧这皮肤,白白嫩嫩的!看看这下颚线,简直可以媲美刀削面了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腿欧巴吗!
注意到严彘的目光,秦封回过头看着他。
严彘回过神,晃了晃脑袋,对自己说到:如今我可是个男人!怎么能对男人思春呢!要改!要改!
“严大人好睡眠,竟然能睡到日上三竿。”秦封开口道。
不是这位骚年,你是怎么用这么好的嗓音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啊!今天又不用上班我睡九点怎么了啊!严彘暗自吐槽。
“啊…哈哈…”严彘一阵苦笑。“那什么,兄台,你是哪位啊?”
秦封微微皱眉,说道:“你当真不记得了?”
我特□能记得就怪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啊…哈哈…”严彘又是一阵苦笑。“那个…我前些时日头部受到了伤害,如今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哈哈…”
不是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大早上的就站在人家院子里质问我啊!
闻言,秦封抬脚向前走去。
严彘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进,仿佛秦封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心上,又紧张又激动。
严彘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现在是该转身进房间关门不让他进去,还是站在这里等着他靠近?!严彘很纠结。
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秦封走到他面前,他比严彘高出了一个脑袋,严彘抬头看着他。
秦封顺势低下头,与他平视。
严彘现在感觉心脏要炸了!自己都能感觉的到呼吸加快了。
“你…”秦封突然开口了。
你什么啊!说话别说个开头啊!急死人了!
只见他伸出手,往严彘后脑勺伸去。
严彘被他这动作搞懵了,傻愣在原地。
“嘶…”脑后传来的疼痛不经让他喊出了声。
“看来就是这个包了。”秦封收回手,又说到“就是不知待伤好后能不能想起来。”
能想起来就怪了!严彘再次吐槽。
秦封又偏过头,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吧。”秦封站直身子。
见他起身,严彘松了口气。他又抬头看一下秦封,顿时有语塞。
这□□谁给的身高啊!差距能不能不要这么杀人诛心!
“但是…”听到这两个字严彘停止了内心的吐槽,秦封低头看着他,继续说道:“不要以为忘了,债就不用还了。”
债?什么债?这人之前欠这小帅哥钱了?
“那什么,你…”严彘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找严彘的故渊打断了。
“大人,大人,你起了吗?明天需不需要属下去皇宫给您告个病假啊。”
严彘偏过头看向故渊,秦封也回过头。
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了站在严彘房门口的秦封。
见到秦封,他便吓了一跳,然后急忙跪下行礼。
“丞…丞相大人。”
丞…丞相!严彘像是被点燃了某根神经,收回目光看向秦封。
这人便是…自己昨夜梦到要杀了自己为名除害的…秦封秦丞相秦大人?!
一瞬间,严彘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几秒,心跳都漏了几拍,背后有点儿发凉。
秦封收回目光,头转了回去,重新看着严彘的脸。
“依他所言,严大人这是故意推脱不上朝?这可是欺君之罪。”
“当…当然不是,我昨日只是身子尚未回复,虚弱的紧,不便上朝。”
“哦?是吗。”
眼看要被拆穿,严彘顿时觉得既尴尬又害怕,急忙搪塞了过去。“那…那什么,丞…丞相大人来我这儿,是…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喂!
“来寻你,自是让你还债的。”秦封说这话的时候脸又凑了过去。
我就知道!不然谁没事儿长了长欧巴脸大早上的会在你家院子里等你起床啊!
严彘吓的冷汗直流。“不…不知丞相大人所说的债是何债啊。”
“你果真真不记得了?”
我□!我倒是也想记得啊!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啊!再问下去我真的要暴露了啊喂!
“啊…哈哈…真的不记得了…”
秦封又直起身子,说道:“罢了,日子还很长,这个债不急,日后可以慢慢还。”
什么叫日子还很长!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死也不让我死的安心点儿吗!
“既…既然这样,那丞相大人不如先回去,咱…咱们明日…朝堂上见。”严彘勉强挤出个笑容。
秦封盯着他,半晌后开口道:“那我明日在朝上,便等着严大人。”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严彘瞬间松了口气,但他刚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严彘刚吐出去的那口气又猛的吸了进去。
“其实…”秦封缓缓转过头,说道:“你笑比哭还难看。”说完便抬脚离开了。
……
看着秦封离去的背影,严彘又反应过来他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狗日的玩意儿!什么叫笑比哭还难看!别以为自己有相貌、有身材、有权势、有财富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的侮辱我!严彘再次暗自唾骂道。
随后他便将还跪在地上的故渊喊了过去。
故渊走到他跟前,“大人,有什么事吗?”
“刚才那人真的是丞相?”严彘有点不敢相信,追问道。
“是啊,我都没想到丞相大人会亲自来看你。”故渊透露出几分惊喜。
他哪里是来来看我的啊,他怕不是是来取我狗命的!
严彘叹了口气,随后又问道:“那你可知他口中的债是什么债?我之前欠他钱了吗?”
“当然不是啊,我们府里不缺钱。”
“那会是什么债?”
“嗯…我瞧民间那些话本子里说,像这种欠债的一般欠的都是情债。”故渊一本正经的说道。
……
“诶哟!”
严彘在故渊脑袋上敲了一下。
“怎么了大人?说的不对吗?”
严彘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对故渊说道:“阿渊啊,不是所有的债都叫情债的啊。”
“是这样吗。”故渊一脸无知的看着严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