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严彘房门口。
“大人,大人,你起了吗大人!”故渊在门外喊着。
严彘躺在床上,被门外的喊声叫醒。
“妈□□□的!大早上喊什么啊!”严彘醒来便爆了句粗口。
门外的故渊被这句话搞懵了。
马什么比?大人要和谁比赛马吗?
他又急切的喊到:“大人啊,此时可不是赛马的时候啊,您今日还得上朝啊!”
严彘像是被戳到了哪根神经,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跑到门口,打开门。
“你说什么?上朝?”
故渊被他这举动有点吓到了,“是…是啊,明儿才是休沐日呢。”
……
这么刺激的吗亲?昨天刚来今儿个就要上朝?!
“可…可有法子和皇上说我今日身体不适无法上朝?”
“嗯…”故渊想了会儿说道:“自是有的,可命人去皇宫同陛下身边的公公说一声,公公自会与陛下传递。”
“如此甚好!”严彘顿时提高了音量,继续道:“他人我不放心,你亲自去吧!”
故渊当然不会拒绝,“是!”
说罢,便转身跳墙房顶,两息后便没了踪影。
“诶哟□□!”严彘看着故渊的背影不禁感叹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玩儿个大鹏展翅啊!”
“自然是你不需要使唤阿渊干活儿的时候。”就在这时,严彘左侧的树上传出道声音,刷的一下树上跳下一个人影,人影站到了自己跟前。
刚平复点儿的严彘又瞬间被点炸了毛!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一手提着剑一手叉着腰站在严彘面前。“真是搞不懂大人为什么要让我来看你这个虐待阿渊的**。”
严彘被他这两句话搞懵了,张口就问候人家,双手叉着腰,说道:
“我□!你谁啊你!怎么随便来别人家里还骂人啊!你这人有没有点素质啊!”
那人似乎也被点炸毛了,“我要是没素质我家大人也不会在那千万的管使中选中我来当他的侍卫!倒是你!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做,就知道让我们阿渊替你跑腿!”
“你放屁!你谁啊你!一口一个阿渊叫的!我侍卫也是你能叫的这么亲密的!”
“还我谁?我是你凛爷…”
“凛羽?”
那名叫凛羽的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从皇宫回来的故渊打断了。
凛羽转头看向故渊,看到故渊的那一刻立马收起了刚刚那副嘴脸。
转身,走了两步,牵起故渊的手,说道:“阿渊~你家大人欺负我~”
眼泪在凛羽眼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操作也是把严彘无语住了。这哥们儿怎么茶里茶气的?
故渊偏头看向严彘,对严彘轻声说道:“大人,是不是凛羽欺负你了?”
……
“小阿渊,我听得到。”
故渊又看向凛羽,“我还以为我够小声儿了,原来你听得到啊!”
身后的严彘轻轻叹了口气,一阵扶额苦笑。
这孩子啊…不过…
严彘看着这两人手牵着手,心中暗暗冒出了个念头…
这俩人…不会有一腿吧?!我□!这狗der儿不会要把我家香香软软可可爱爱的小侍卫拐跑了吧!
严彘看着他俩在那卿卿我我,顺势坐在门槛上了,手撑着下巴开始沉思。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我家大人的院子里?”此时的故渊开心的像是只摇着尾巴的狗狗。
凛羽:“自然是我家大人惦记你家大人脑子上的那个包儿,让我来看看。”说完还不忘回头瞪了瞪坐在门槛上的严彘。
严彘被他这么一瞪,瞪的有点懵。
看到凛羽来故渊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听到这话他那扑腾的耳朵又垂了下去。
“怎么了?”凛羽见他这样开口询问道。
“唉,你有所不知,我家大人昨日晕倒后摔倒脑袋失忆了。”
身后严彘撑着下巴的手划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像我摔成脑残了?
“失忆了?!”凛羽有点惊讶。
“是啊,昨日醒来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凛羽转头看一下严彘,说道:“我看你家大人不是摔失忆了,是摔傻了。”
听到这话严彘瞪了他一眼,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可不是这样的…
你个狗der,可别让我逮着机会弄你!
随后他便起身走到故渊面前,伸手拍散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牵着故渊的手就往房间里拽。
“大…大人?”见严彘没反应他又转头看向凛羽,对凛羽说道:“羽哥!你先回去吧,和丞相大人如实禀告我家大人的情况就可以了!”
说完就被一直拽进了房里,严彘关门前还瞪了一眼凛羽,然后“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严彘一路把故渊拽到椅子上坐着。
“大人,你…”
故渊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彘打断了。
“说!你和那小子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故渊有点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一腿?什么一腿?我和羽哥一人两条腿啊。”
……
“不是那个一条腿!”
“那是哪条腿?”故渊一脸人畜无害。
“罢了罢了。”严彘知道这孩子心思太过单纯,便换了个问题。
“刚才那个是何人?他口中的大人又是谁?”
“哦,刚才那是凛羽,是丞相大人的侍卫。”
“丞相大人?哪个丞相大人?”
“秦封,秦丞相,秦大人。”
秦封…丞相…大人…这□□怎么这么熟悉呢!
严彘突然想起自己当时醉酒回房间后,意外贴脸的那本小说。
当时太困只来得及看了男主的简介,连书名都不记得。
造孽啊!我记得简介里说这个丞相杀人不眨眼,性情不稳定!今天还惹到了他的侍卫,那侍卫不会回去跟那个丞相告状,丞相不会把我弄死吧!
想到这里严彘不惊背后发毛。他才来这里两天不到,可不想死的这么快啊!
“那丞相待我如何?”严彘又问道。
“嗯…”故渊想了会儿说道:“丞相大人对你自是极好的,你看刚刚不还让羽哥过来问你的情况了吗。”说到这故渊满脸灿烂。
他哪是过来问我情况的啊!他明明是过来看我死没死成!
“行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严彘一脸无奈,一只手扶着额头。
“是。”
故渊出去后严彘又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丞相府内。
凛羽回去后就去秦封房内复命了。
“大人。”
秦封面对着窗户,身穿白色长袍,束着高马尾,房内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便是他身前这扇窗户透进来的,凛羽行着礼跪在他身后。
“他怎么样了。”秦封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感情,但却异常悦耳。
“回大人,严大人他…失忆了。”
“失忆?”秦封听上去有些惊讶,偏过头看着凛羽,但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是,依故渊所言,昨日颜大人醒来后便不记得以往的任何事情了。”
“所以你未曾见到他?”
“不是的,大人。”凛羽急忙辩解,“今日属下见到严大人了,他他连属下是谁都不记得了,但是如今的他不像以往那般病怏怏,中气都足了许多。”
“是吗。”男人脑袋转了回去,“下去吧。”
“是。”凛羽快速起身退出房中,留下了秦封一人待在窗户旁。
“失忆?有些事,可不是你失忆就能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