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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他的初吻【二合一】

    月亮停留在楼顶,月辉停留在眼前。

    “淮咫,你说我的伤会不会留疤啊……”谢杏碰了碰那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可怕的瘀伤。

    “既然这么担心,当初还打什么架?”,淮咫乜了他一眼。

    他和谢杏是怎么从当初那么拧巴的关系变成现在谢杏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淮咫推他都推不走的狗皮膏药弟弟。

    淮咫没想那么多,他当初最想要的就是和谢杏能有一段正常的兄弟情。

    然后像个哥哥一样能够保护好他,不让他受伤。

    可谢杏却在学校回避了他们的关系,有时很主动,有时却不让他渗入一星半点。

    “淮淮你怎么那么小心眼,我说什么你都要生气”,谢杏戳他脸说。

    淮咫别开脸。

    “那你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淮淮你别生我的气”,谢杏眼巴巴地看着他说。

    他也从哄人的哥哥变成了被哄的那个,是他把谢杏养成这个样子的。

    淮咫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把谢杏从假阳光的乖张暴戾养成了会撒娇又黏人的家养猫。

    “我没生气”,淮咫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起初也舍不得让他哄人,谢杏讨好别人式的交友方式起初让他很不理解,慢慢地淮咫就不想去理解,他宁愿谢杏是对着他而不是别人,这样的方式吃亏的只有谢杏,淮咫相信自己能教好他,也不想让谢杏吃任何人的亏,至少是在他到来之后,这也就是为什么淮过兰会放心地让他们两个在外面租房子住。

    谢杏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慢慢让他渗入。

    “看书吗?不看的话就早点睡”,淮咫说。

    “书就不看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谢杏故意打了个哈欠慢蹭蹭地蹭进房间。

    变着法想让他看书,没门!

    “等我,我来关灯”,淮咫进门后又带上。

    谢杏有个一直没改过来的毛病,每次淮咫说要关灯或是有要关灯的预兆,他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下意识绷直僵硬。

    直到对方关灯然后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谢杏对这个细节举动从一开始的抗拒别扭变成了吸/毒一样的上瘾行为。

    淮咫确实细节到足够令他上瘾。

    他也不负所望地弯了并且对象还是他哥,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谢杏是怎么发现自己不但是弯的,而且喜欢的还是他哥。

    谢杏的初吻给的是一个职校男,那还是淮咫来他家之后发生的事,那会儿他不服淮咫总管着他,谢杏给自己找不痛快去约隔壁职校的人打架。

    那个男的长得挺帅的,谢杏看到的第一眼就是。

    谢杏打架没有小团体,他都是1vn,人太多了他打不过来就只能跑或者打几个是几个然后挨揍。

    这次不太一样,他碰上了个基佬。

    谢杏被砸得嘴边都是血,身上感觉像断了骨头那样痛。

    他喘息着滑下靠在墙上,不断汲取着空气急促地呼吸。

    那个男的扔了手里的棍子靠近他,直到对方掐住他脖子,谢杏才终于敛住不屑的目光,他还有力气嘲讽“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假如你能天衣无缝地犯个完美的罪”。

    “自诩是南附的校草啊,长得确实有点意思”,那个人冷不丁地说。

    手上的力气却慢慢松懈。

    谢杏挣开他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咳嗽里带着甜猩的血味。

    谢杏身前笼上阴影,他半眯着眼抬头,结果措不及防地被亲了一下。

    ???他被亲了!还是嘴的那种。

    这个男的居然是个死基佬,谢杏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走了,挺有意思的”,那个人意犹未尽地起身对他的下手挥了挥手。

    “外面有个找你的,挺急的,你应该认识吧”,亲他的人边朝巷外走边说。

    谢杏还停留在基佬亲了他一下的冲击下,直到淮咫把他扶起来,谢杏的身体微微发颤,他的症状在这个又深又幽静的巷子里发作。

    身体厄不可止地颤抖,谢杏被淮咫半揽在怀里安抚。

    那个人亲他的时候他连脸都没看清,也没记住那个吻的感觉,只是知道自己稀里糊涂接了个吻,不过是被迫的。

    谢杏好像没太多反胃,甚至感觉平平无奇,他只能感受到淮咫的体温,谢杏好受了一点。

    他往后回味的时候,只有淮咫在他身边,就好像,和他接吻的人,是淮咫。

    一想到淮咫,谢杏的血液才能热。

    想到那个吻,看到别人接吻,谢杏的第一反应都是那个巷子里淮咫搂着他安抚他的样子。

    谢杏才能半疑半惑地猜测,自己大概是个同性恋,而且喜欢的是淮咫。

    有一次他脑子一热在贴吧里匿名发帖【如果不小心爱上了自己哥哥怎么办?】,立刻就有网友沙发评论,【楼上是个什么情况?亲的吗?有血缘关系没】

    【有血缘关系,是表的】

    二楼【那得看是不是真爱了】

    楼主回复【还是兄弟的关系】

    三楼【woc,这个好劲爆,支持了,楼主你一定要查死你哥啊】

    谢杏的沉默震耳欲聋。

    楼主回复三楼【有没有可能,我比较依赖我哥】

    三楼【倒反天罡了,楼主他哥你一定要查死楼主啊】

    谢杏莫名其妙地脸一红,这届网友真是全身上下没有不黄的。

    二楼【真爱会抵万难,爱你的人总会排除万难走向你,楼上别担心了,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想法,你想想看平常在生活中,你哥对你怎么样,会不会有可能是双向暗恋】

    楼主回复二楼【不知道,我哥挺顺着我的,但是我总惹他生气】

    二楼【可以偷偷给他一点暗示,对了,你哥是gay吗?】

    谢杏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光顾着自己一腔孤勇,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楼主回复【不知道,从来没听他说过喜欢哪个女生,但我感觉我哥死直,我跟我哥是睡在一起的,他好像除了关心和照顾我就没其他的表现了】

    二楼【我靠,都睡一起了你直接拿下吧】

    谢杏想问伦理呢道德呢,都去哪了

    楼主回复【可我们是亲兄弟】

    二楼【没事,你不是说表得么?而且都是男生没啥可怕的,又不结婚又不生娃】

    二楼【哈哈哈,生不出智障娃的,你们放心do,我都想给你们寄套了,在一起了一定要@我,给你们送祝福】

    谢杏是一边红着脸一边啃着指甲回复的,楼主回复【谢谢,我懂了】。

    谢杏就这么暗恋了他将尽一年,他还是不敢透露出半点喜欢,毕竟睡在一起是因为他有病,又不是单纯的因为喜欢。

    谢杏还是拎得清的。

    第二天清早,淮咫起床的时候淮过兰已经出门了,姑姑一向为了工作都很拼,他得为自己和谢杏拼一把。

    今天不做早餐,谢杏和他一起在校周的早餐店对付了几口。

    谢杏吃完东西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淮咫只能继续拿高叔堵门威胁他。

    谢杏立刻精神大振,一路风驰电掣地把自行车骑出了450sr的感觉。

    可惜的是他们来得很早,压根没碰到高叔,连学生会的都没碰到。

    谢杏冲他翻了个白眼。

    在班门口的时候碰到了上次一起打球的高跳,他还想约谢杏一起打球,只不过这次没带淮咫。

    “下次吧,这个礼拜周末我有事”,谢杏和他其实也不是很熟,但耐不住高跳热情,他还是礼貌地拒绝了。

    高跳脸上闪过失望,最后谢杏说了有时间打球一定先找他高跳才死灰复燃地走了。

    放下书包,淮咫已经去收物理作业去了,盛栀例行把上周上课纪律不好的各组交上来名单整理放在桌上,谢杏和她对视一眼,盛栀率先移开视线。

    他想到了电话里说的生日宴,不去的话淮咫该不会怀疑吧?

    这次的作业谢杏做了,他很霸气地甩在桌上,成功收获了一众学委的白眼。

    淮咫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都是他支着和监督谢杏做的作业。

    “月考定在这个礼拜四,考完就放假了,晚自习都不用上”。

    “星期四的晚自习也不用?”

    “想多了,要讲卷子”。

    谢杏竖起耳朵来探听前桌的情报。

    “马上就放假了,真特么快啊,高三就要高考了”,前桌甲伸了一个懒腰说。

    “咱们这届的超绝松弛感啊……”,前桌丙趴到了桌上。

    “明年这个时候,可不是我们遭罪么,真希望我的高二能慢点流逝啊呜呜”,前桌甲发出了一个死亡呜呜。

    “你想好要考哪个大专了么?”,前桌丙问。

    前桌甲貌似揣了他一脚然后愤愤说,“不行,我一定要考本科,说啥都要上本”。

    “呵呵,你还是走单吧,上个民办钱包就老实了”。

    谢杏颇感慨地想了想,自己这种考又考不上,钱包又不支持的走哪个大专好?

    “谢杏,复习你的单词”,淮咫转了一圈又抱着一沓作业本回来,他顺手撕了一张谢杏桌上的便利贴又用他的笔在上面记起了名字。

    谢杏慢慢趴在桌上看他说,“淮咫你这种是要造孽的,每天都记那么多名字,你都积攒了多少民愤了”。

    “再不复习把你名字也记上”,淮咫盖了笔帽,用看弱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

    “好,你敢记我就敢去校长办公室告老师冤枉好人”,谢杏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早上第一节就是物理,听着课谢杏昏昏欲睡。

    “你上个礼拜被记了五次,总共五天”,淮咫蹙着眉,实在忍不下去夹在书下给他递了一张纸条。

    谢杏拿起来扫过一眼,眉头挑起,继而在纸条上回复,“你怎么知道?”

    “路过讲堂,顺手翻了一下”

    每天每个人只能被记一次,所有被记的都是经过值日生深思熟虑的,谢杏凭一己之力每天都被记。

    “那你呢,你被记了几次”

    淮咫犹豫了一下,“你拉着我讲话的那两次”。

    谢杏微眯着眼,“不对吧,不是还有迟到吗?”

    淮咫一个礼拜被记了三次,谢杏五次。

    “学校组织的核酸体检,也没啥,就是听说最近那个咳嗽流感防控挺严的”,同学乙说。

    “按学籍号排队,一个一个来,都不要挤”,戴着口罩的高叔偶然巡视到这。自觉安排起了排队。

    这几个月全国不是很太平,有网络传言能致死的流感,听说有几个严重的地方已经死了好几例了。

    “谢杏,口罩好好戴上”,高叔看他吊儿郎当地挂在下巴上呵斥了一下。

    “是”,谢杏托长了尾调抬手扯了一下口罩带子才戴上。

    “为什么要戴口罩?”谢杏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站得挺立的淮咫。

    “乖乖带上就行了”,淮咫说,半个五官被遮住,另有一种特别神秘的美感。

    “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流感这么牛?”,谢杏问。

    “等专家辟谣”,淮咫不经意抬手将口罩扯松一些。

    谢杏笑出声,淮咫特别信专家号,很无聊吧。

    “这是真的,不开玩笑,我有个在武汉工作的小姨,那里基本上都已经封了”,谢杏前边一个一直在叨叨叨的同学转而回头对他们说。

    “命名新型冠状病毒的一种感染极强的流感”。

    “那么邪乎?”,谢杏连忙重新带好了口罩。

    “谢杏,平时要多关注关注新闻,别灾难来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噶的”。

    谢杏抬脚踹了一下那个说话的。

    “淮淮,你说会不会传到我们这里?”,谢杏眨巴着眼转头问他。

    “难说”,淮咫微微蹙起眉。

    他自然而然地想起来08年的非典,“你记不记得08年的非典?”

    谢杏挑起了眉,“记得,那次多严重啊,能发展成那么严重?”

    谢杏当然记得,08年他才6岁,而谢长见那个人渣还活着。

    “走了走了,轮到我们班了”。

    谢杏探头看了一眼前排的长队,他非常痛苦地收回视线,“棉签插喉咙,看着就想吐了……”

    “谢杏,加油”,一个已经被插完喉咙的同胞回来时锁着喉冲他眨了眨眼说。

    加个毛的油,看谁插得更深吗?

    谢杏喉咙一阵紧涩。

    “不是说普通体检吗?怎么还要做核酸”,前面有人抱怨。

    “放假前学校跟咱们调个情呗”,不知道谁应声说。

    队伍里一阵爆笑。

    轮到谢杏了,他完全笑不出来,下巴被人捏着,“嘴再张开一点”。

    谢杏感觉自己已经张的不能再张了,他努力地跟着人发a声。

    终于捅完嗓子眼,谢杏人都要废了。

    淮咫跟他是最后两个,“走吧,一会儿B班的人要来”

    谢杏差点忘了还有正规体检。

    “要抽血”,小优陪在盛栀旁边,她有点晕血。

    “一会儿我帮你遮住眼睛就好了”,小优先练习似的遮住她的眼睛。

    盛栀白着脸拿下她的手,视线在人堆里扫了扫,谢杏和淮咫一起呆在最里面。

    “咱们期末是不是提前了,我怎么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了呢?”,谢杏揉了揉脖子说。

    “是提前了”,淮咫看了一眼腕表,“放假的时间提前了”。

    “学校终于做人了呜呜”,谢杏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都别伫在这里,可以去做别的检查啊”,来了一个眼生的老师过来赶人,谢杏翻了个白眼跟着人群随波逐流。

    “测高血压啊”,谢杏在队末的地方捡了个凳子坐,说完他仰头看到了高叔的脸。

    6,他坐人家凳子上了。

    谢杏刚想起来高叔就往别的地方走了,算了,不坐白不坐。

    等了好一会儿前面的人才走的差不多了,轮到谢杏,他伸手慢慢搁置在那个绿色的“袖套”上。

    “心率做了吗?”,那个人问他。

    “还没,我们老师叫我们先做别的”,谢杏如实回答。

    “等会儿记得去补”。

    “袖套”开始锁紧,谢杏的胳膊被死死勒着。

    “行了”,那个人帮他解开。

    谢杏又去室内做刚刚那个人说的。

    “躺上去放松呼吸”。

    女生刚做完,谢杏来的时候正好轮到男的,他被第一个拉进去。

    谢杏躺上去,然后衣服被向上撩起,什么东西被夹住。

    “我艹.....”,谢杏没忍住刺激爆了一句粗口,帮他弄的人显然司空见惯。

    “自己咬着”

    这谁忍不住心跳加快,又痒又麻的,稍微呼吸一下都感觉被空气蹭着了。

    谢杏憋得脸通红,还好很快就结束了。

    别人给了他一张单子,谢杏用手指夹着就往外跑。

    “谢杏,被夹r的感觉怎么样?”,有个玩的比较熟的阴阳怪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感觉怎么样”,谢杏脸上的红都没褪去。

    “谢杏,抽血了吗?”,淮咫走过来揽过他的肩。

    淮咫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拍他肩的人,眼神闪过一丝生人勿近。

    拍他肩的人立刻换了个走路方向。

    “没有,你抽完了?”,谢杏抓着他胳膊看了一下,果然还有个微肿渗着血的针眼。

    “疼吗?”,谢杏幽幽地问。

    “没感觉,你晕血吗?”,淮咫问他,“刚刚有几个晕血的边抽边哭”。

    “不会吧”,谢杏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惊异。

    “我怎么可能晕血,哪次打架不见血啊”,后一句谢杏压低声说,“我要是晕血那我还活不活了”。

    他要是晕血的话,早没淮咫厕所找他那档子事了,他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血,那还真死不过来。

    “其实....我有点晕针”,谢杏说。

    “记得闭上眼睛”,淮咫找不到安慰他的词,总不可能替他抽血吧。

    谢杏尽量不去看针,他微闭着眼,手肘处被勒紧,冰凉的针尖停在他肘弯处已经蓄势待发。

    谢杏忍着想要一跃而起的冲动。

    “走了”,淮咫戳了戳他的肩,谢杏睁开眼,表情有点懵。

    “后面还有同学,你要坐到明年去吗?”,淮咫拽起他。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

    “好像没什么感觉”,谢杏转了转胳膊。

    “没感觉不是更好么?”

    2020年,三月三十一日起,全国普通高等学校招生统一考试延期一个月举行,考试时间为7月7日至8日。

    疫情悄然而至,谢杏看着周围人都渐渐带上了口罩,他和淮咫也一起变成了这其中的一员。

    每天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们有没有好好带口罩。

    月考过后,谢杏还是打算问一下盛栀的生日宴举不举办,得到的回复是一切照常,只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来的人要少了一些。

    星期六一大早,谢杏难得起床时间比淮咫早,他推醒淮咫。

    “你不是要给盛栀挑生日礼物吗?”

    淮咫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不去么?”,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但没睡饱的沙哑。

    “crush诚挚邀请,你说我去不去”,他动手捏了一下淮咫又薄又白的脸,被无情推开。

    “我头有点疼,你自己去行不行?”,淮咫疲惫地翻了个身。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谢杏有点慌地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之前谢杏闲的无聊还是去科普了一点关于疫情的事情,学校里也好几次给他们上了这种课。

    谢杏记得手机里有截图,他连忙去拿手机,翻开相册找那张截图。

    【人感染了冠状病毒后的常见体征有呼吸道症状、发热、咳嗽、气促和呼吸困难等,在较严重病例中,感染可导致肺炎、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肾衰竭,甚至死亡】

    淮咫的额头是有点烫。

    “做什么?”,淮咫无奈地坐起身看他。

    “你看,你已经符合了一条”,谢杏把手机横屏塞他手上。

    淮咫拿起来看了一眼,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谢杏,“没这么容易中招吧?”

    谢杏立刻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扯出一把口罩,缩在角落里戴得死死的。

    淮咫:.......我就是体温稍微高了一点.....算了,给我一个口罩。

    戴完口罩,淮咫又拿他手机搜起了专家号。

    【得新冠的几种途径】

    专家离线回复【新冠临床上是指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途径,主要有飞沫传播、接触传播以及气溶胶传播如果出现相应症状可及时使用药物进行对症治疗】

    “从这些途径看,如果我被传染了,你绝对也没跑”,淮咫把手机扔给他,重新扶着发胀的脑袋阖目休息。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点被吓着了”,谢杏慢慢靠近他。

    “咱俩要死一起死吧”

    .....

    淮咫睁眼看他,谢杏一脸真挚。

    弱智。

    “哥,去看医生吧,我们发现得早,说不准还有救”,谢杏牵起他的手揽在怀里,表情生动地说。

    淮咫忍住一脚踹开他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多半可能有点低烧,为保险起见他索性没拒绝。

    到了医院,谢杏去挂了号,淮咫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着,头越来越疼,他不得不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不断地揉着太阳穴。

    “淮咫,好巧啊,你也生病了?”,梨荔戴着口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淮咫,她乖巧地打了个招呼。

    淮咫睁开眼,认出她是F班的梨荔,“有点发烧”。

    “那必须得重视了,现在发烧能要命的,我也感冒了,头有些疼”。

    她试探地坐在淮咫身边的空位上,“我妈去给我挂号了,你也在等你家人吗?”。

    “嗯,我和朋友一起来的”,淮咫规避了他和谢杏的关系。

    “哥...淮咫”,拐角处谢杏及时刹住车改口,“你是梨荔?”

    “谢杏同学你好”,梨荔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叫号了,那个,我们先走了梨同学”,谢杏扶着淮咫

    “先走了,再见”,淮咫咳嗽了一声。

    “拜拜,学校见”,梨荔站起来跟他挥了挥手。

    两人一起消失在梨荔的眼里。

    梨荔有点奇怪,淮咫生病怎么会和谢杏在一起,两人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代替家人吧,谢杏和淮咫到底是什么关系?......

    总感觉不像看上去仅仅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那么简单,梨荔连忙给盛栀发消息找参谋。

    “什么时候开始发的烧”,医生问他。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开始发热,到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淮咫说。

    谢杏就在一边陪护。

    “去没去过人员密集的地方?或者跟什么特殊的人有过接触”。

    “没有”,淮咫摇摇头。

    “医生,我们学校前几天做过核酸,那个时候还没事,之后我们基本上就是在学校上课然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没出去过”,谢杏说。

    “会不会只是普通的发烧,跟传染病没问题?”,淮咫问。

    “先在家吃药吧,多观察几天,吃过药以后看看有没有更严重,如果没有那就是普通的发烧,如果烧得严重了再来医院就医”。

    谢杏拿着单子去给淮咫开药,全程淮咫都坐在凳子上,感受意识一点点被来势凶猛的高热吞噬。

    “会不会低烧变高烧”,回家的路上他们打了一辆车,谢杏把淮咫揽在怀里,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已经给淮咫吃过退烧药了。

    淮咫头昏得似乎很厉害,他躺在谢杏腿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有点新冠的预兆。

    谢杏还在拨弄手机。

    “淮淮你看,有一条新闻说一个人发烧四天低变高结果在第五天被烧死了”。

    淮咫勉强睁开眼,在他腿上掐了一下,他说不出话来,因为吃过药以后嗓子又哑又痛。

    回到家,谢杏把淮咫安置在床上,按照专家说的给他盖了一条薄被,他起身去卫生间弄了条湿毛巾给淮咫擦汗。

    “要不要跟我妈说?”,谢杏还是有些担心。

    “她这个礼拜不回来了,我怕你出事”。

    “看吧,万一今天就退烧了呢”,淮咫让他先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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