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不是完全纯爱，女主和别人有感情纠葛，但她没有和chuya之外其他人在一起。
*洁癖慎入！！
羊的故事我会写的快一点，马上就十五岁剧情。想把重心多放到黑时期，那个时候更加精彩。╰(?︶`)╯
加代小姐啊，且看且珍惜，她后续会偶尔跑出来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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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4
堇对中也的到来兴奋了许久，像母亲生给她的弟弟，又像班里转来的新同学。在这个实际上没有亲情可言的“羊”，她主动迎接他的到来，是在努力为自己争取爱。
八岁的女孩对他尚且留存一种强烈的期待，尽管二人此前并未相见，堇决定了，中也一定会是她很要好的朋友的。他们回到的“羊”之后，彻带中也洗了个热水澡，新买了几件合身的衣服给他换上。
“给他点时间休息吧，他看上去很累了。”加代扶额，看着堇死缠烂打的样子。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活力，拼命想要挤进中也的房间。加代不停的用身体挡住房门，堇不停想要去拉门把手，二人僵持着“真是的，小堇怎么这么喜欢新伙伴啊。”
突然，房门开了。彻的脑袋从里面伸出来，一脸无语。“喂，你们搞什么？”
“阿彻，小堇相见新伙伴，拦也拦不住。真是的，帮帮人家啦。”
中古彻低头，只看得到一团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堇双手环住加代的腰部，一只手被加代夹住，另一只离门把手一步之遥。她好奇地地往门里面张望，彻挪了下身体，把视线挡的死死的。
“彻！”堇猛的抬头，一脸凶狠模样，露出一口牙齿。“让我见中也！”
“小黑猫生气咯。”加代打趣说，嘿嘿的笑着，一边空出一只手轻轻挠她腰部。
“啊！”堇把手抽了回来，不料加代夹得很紧，她动不了。于是把视线转到加代，蹙眉嘟嘴。加代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
彻一只脚抵住门，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堇一个异能他要被弹飞，把脚收回来。手轻轻的扶住门把手，他弯下腰，“中也很累的，明天在看好不好？”
“不行！”堇的眉毛拧成一团，咬牙切齿地跺脚。突然，她对着门内大喊，“中也！给我开门！”
“喂！你这家伙。”彻慌忙做出禁声的手势，“不要瞎胡闹啊。”
“哎呀呀，真是执着呢。”加代乐呵呵地看热闹，从压力转移到了彻开始，她开始选择围观。
“中也！中也！中也！”堇撒脾气一般扭着身体，加代把她松开了。“诶？”彻懵圈地看着加代，她背过手，眨眼吐了个舌头表示拦不住。
堇把门直接推开了。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上的中也。他还没来得及穿上拖鞋，一团橘红色的头发一份耀眼，但是过长了，有些遮眼睛。眼睛。堇激动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明亮的水蓝色，仿佛无边无际的大海，又让人想起晴朗的天空。
“哇哦。”堇心跳加快，看着中也不知所措样子，急忙跑过去，坐在她的边上。
“堇，不可以随便坐别人的床铺啊！”彻扶额提醒。
堇压根不理他的话，她已经换过睡衣了，根本没关系。中原中也呆愣着，堇像是在观察一只小猫，不对，小狗。橘色小狗。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缓慢地伸出手，彻心一紧，想冲过去阻止，被加代拦了下来。堇凑近，搓了搓中也橘红色的发尾。中也瞪大双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
“你头发颜色是天生的吗？”
“是啊。”
“眼睛也是吗？”
“对。”
“哇哦。”堇感叹一声，又笑了下，灵动又可爱。她扒开他的发缝，研究中也的发根，“里面也是橘色耶。”
“对啊。”中也被迫低下头，两只手撑着床铺保持平衡。堇把手臂搭在他的头上，全神贯注地扒拉他的头发。
“堇，”彻又一次叉腰摇头，加代已经笑的不像样子，不停拍着彻的后背，嘴里念叨“快看啊，阿彻，快看快看！”。“太不礼貌了。”
“啧，中也都没说什么！”她放下手，弯下来看了一眼中也，“你感觉不舒服吗？”
中也挠了挠刚刚堇扒拉的地方，“有点。”
“啊！”堇夸张地捂嘴，“抱歉！”
“没事。”
加代的笑的更加大声了。“快看啊，阿彻！”她拼命地拍着彻的后背，笑着捂住肚子。
“我的名字是森川堇。”堇得意洋洋地介绍着，“我有异能。”
中也讶异地看着她，像是找到了同伴。“我也有。”
“果然吧！”堇骄傲地说着，双脚离地弹了两下，弄得床咯吱乱响，“我的异能的血液操控，很厉害的。你异能是什么？”
“重力操控。”
“重力也能操控！”堇难以置信，“展示一下吧，中也！”她把他拉起来，中也比堇更加瘦小。“你能把我举起来吗？”
“你多重啊？”中也穿好了拖鞋，问。
“中也，”彻发话，“询问女孩子体重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他把重音放在“十分”，并且夸张地比了个手势。
“抱歉。”中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应该可以的。”说罢，他握住堇的手臂。
“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很酷的名字呢。”堇感叹。像是发现什么，感觉身体变得轻盈，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臂，身体周围红光描圈。中也松开手，她视线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彻底漂浮在了空中，可是身体每一处都不受自己控制。她慌了神，“放我下去，不玩了！”
中也控制她下来，还贴心的扶住她的手臂。堇不服气地撇着嘴，看着他。中也不解地看着这个表情。
“好厉害的异能。”加代感叹，“可以控制速度吗？”
“可以。”中也乖乖回答。
“一般吧。”堇甩开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冷漠。“睡觉了，哼！”她扭头招呼不打回了房间。路上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白濑，他拦住了她。
“做什么？”堇还在生闷气，加代居然说那个家伙厉害，可恶可恶可恶！
“新来的有异能，这是真的吗？”白濑咽了下口水。
“真的咯，刚刚还表演把我弄飞到天上呢！”
“什么异能啊？”
“重力操控。”
“哇塞。”白濑毫不遮掩地敬佩道。“这么——”
“这么厉害！”堇替他说完，白濑愣了下，“嘁，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睡觉了，再见。”
她重重地在地板上踩了几步，“啊，等等。”白濑喊住堇，她停住脚，没有回头。“堇的异能也很厉害，一定比新来的厉害。”
森川堇倒吸一口气，眼神暗了下，笑出来声。她扭过头，轻快地跑回去，拥抱住白濑。他被搞得不知所措，热气直冒，把手搭在她的后背。“就是说嘛，我当然知道。”她还在白濑怀里抱了一会，好像这样就可以消磨掉恐惧，被取代掉的恐惧。有一瞬间她很后悔把中也带回来，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选择。不想被代替，只能拼了命争取。她深吸一口气，退出来，“我去睡觉了，晚安，白濑。”
“嗯，晚安。”白濑回复，回味身上堇的余温。他目送堇慢悠悠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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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堇刚刚加入羊一样，中也交给了堇来熟悉环境。她打算以战代练，积极接下了收拾附近不知好歹小混混的任务。与此同时，彻正在把基地转移到镭体街，也就是不久前爆炸的地方。
“我们去干掉一群混子。”堇叼着糖，随意地说，“跟那群家伙打一架，告诉他们你不好惹，以后不许来我们的地盘搞事情就行了。你吃吗？”她从兜里摸出一堆刚刚买的糖，问中也喜欢哪一个口味。他选了可乐味，并向她道谢。
“就用你的异能干趴他们，死活不用管。对了，你杀过人吗？”她扭头问，中也忙着拆包装。他摇摇头，“没事，不难。你先随便杀一个试试。”
“杀人不是随便的事情。”中也蹙眉。“不能这么说。”
“那些家伙可是侵犯了我们的地盘，他们先找事的。他们敢过来找事，代表已经把生命决定权交到我们手里了。”堇义正言辞地说着，把糖咬碎，用舌头推来推去，水蜜桃味道的糖果在舌尖一层层化开。
中也沉思片刻。堇继续说，“所以嘛，这个怎么叫随便呢。杀人的确不是随便的事情，我们也不是随随便便杀人，那些家伙还有枪，要是想要杀死你，咋办？只能把他们也杀了。”堇观望着中也拧着包装纸，他抬头和她对视，“你说的有道理。”他把可乐味道的糖放在嘴里品尝。
到了那片区域，是一个废弃烂尾楼。他们走到三楼。中也上前拉住了堇的手腕。“小心点。”他警惕地说。堇观察着他，点点头，把糖在后槽牙咬烂，咽下去。
突然，四处响起枪声。无数子弹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堇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刚刚想要做出武器，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她垂眸，隔着长长的睫毛看见身上冒起红光。子弹快速逼近，却在距离她几厘米处停下，掉在地上。
“有两下子。”一个人站了出来。中也把堇护在身后，“中也，像这种就要弄死。”
“你说什么，小屁孩？”那人来势汹汹，正准备举枪，中也一个飞踢，他的枪支掉在地上。“切，”中也得意地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子弹又一次对准他，不断逼近，最后一刻，变红，停止，又以惊人的速度飞回去。遮掩物后一阵惨叫与鲜血。“差不多了。”中也踢了边上的人一脚，“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我们的羊的地盘了？”
“我——”
堇注意到那个人正在盯着她看，她目光暗下来，手捏出一把榔头。扭头，黑色的短发甩的利锐，子弹对准了她的眼睛，被一片红色晶体遮住，掉落，她猛的举起手，毫不犹豫地把榔头砸向偷袭之人的脑袋，他最后停留在表情狰狞的样子。温热的血液猛然溅出，毫不留情的撒在她的脸颊。彭的一声，他倒在地上。
血液被异能控制离开身体，她转过身。那些血液如同利剑一般往中也的方向飞去，中也连忙躲开，血剑不偏不倚地扎入那个人的身体，伤口开始流血，最后他倒下，死亡。
“我的异能也很厉害吧。”堇挑起眉毛。
“刚刚你差点弄死我。”
“你不是会让这些暂停下来吗？怕什么。”堇无所谓地说，“我们来打一架吧。”
“什么鬼？”中也扯着嘴角，“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话音刚落，榔头直勾勾砸了过来。中也连忙举起手挡住，一脸严肃，“你想做什么？”
“这是训练。”堇说着，用银色戒指隔开手掌，留下触目惊心的血，中也瞪大水蓝色的眼睛，“很正常的，你也不会死。这是我们彼此了解的很好机会，通过战斗。”
“什么？”中也依旧不解，手上的红色榔头已经分裂开，化作无数绣花针大小的针刺向他，他立马调动起异能，那些针炸了开来，他被烟雾呛得半死。往后轻盈一跳，却发现堇手握血制匕首对准他的额头，黑发遮住她的表情，只能模糊的看见抿起的嘴角。他再一次后撤，堇往前一跳，匕首被异能挡住，他半蹲，死死地定住她的眼睛。
紧握的匕首在红光中颤抖，霎时，他注意到她受伤的左手，血液成型，以子弹般的速度化作雨滴的形状朝他进攻。他集中注意控制重力，却不料那几滴鲜血直勾勾的打穿他的肩膀。
“中也！”堇慌了神，丢下匕首，弯腰看他。“没事吧。”
“怎么会挡不住？”中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肩膀，血液正不断涌出，堇把手放在伤口上面，不到片刻，血液凝固。
“你还是治愈型异能者？”
“只能治疗小面积的伤口，如果范围大，流血多的话，就死了。”堇声音很轻，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不安地低下头。“抱歉。”
“没什么。是我输了。”中也坦然地说。“你的异能是很强。”
“啊，真的吗？”堇很高兴，抓住中也的肩膀，“你厉害我厉害？”
“啊？”中也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差不多吧。”
“一定是我厉害一点吧！”堇骄傲的勾起嘴角，眯眼，“中也挡不住气体和液体攻击，我发现了。我的攻击方式一直是把血液转化为晶体，这样比液体伤害高出不少，但我发现中也挡不住气体，我猜测是不是也挡不住液体，所以就直接用液体形态血液攻击。”
“真仔细。”他心服口服地说着，扯出一个笑，“看来我下次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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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的异能越来越强，可以说进步的可怕。他和堇的名声也越传越远，或许在某种意义上，不是一件好事情。加代不断和中也强调不允许独来独往，这会害了羊。
秋叶落了一年又一年，这是堇出生的第12个深秋。
“我不是说了不许单独行动吗！”堇生气地对着中也大喊，羊里面的人已经习惯他们的打闹，不屑一顾。
“明明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啊，你去了做什么？”中也不甘示弱的反击。他们两个都长高了，但依旧是堇高3厘米，所以中也刻意会把头发吹的蓬松，穿增高的运动鞋，看起来比对方高出一点。
“你这是没有团体意识！”
“你还好意思说我啊？”
“中也蠢货！蠢货蠢货蠢货！”
“堇才是，笨蛋笨蛋笨蛋！”
“你骂人！”
“明明你先骂人的！而且你为什么总是动不动进我房间啊？”他站在房间门口插着兜，堇举起边上中也的枕头丢过去，他伸出手接住。
“你为什么不带我买的手套？”堇生气地质问。
“因为太热了。”
“你揣兜不热吗？”
“不热。”
“必须带。你小子把他放哪里了？”堇拉开他书桌的抽屉一顿找。“喂，你怎么没经过别人允许就乱翻抽屉啊。”他跑过来抓住堇的手腕。
堇一脚踩在中也的脚背，他用异能控制着，把她脚搁在半空。堇气得要死，对准中也的脸来了一拳，他抓住她的拳头。她另一只手对准他的腹部，他又一次接住了。“你听我说啊。”
“说什么？”堇把手收回来，靠在床边，笔直地挺着腰。她注意到他在身高上面的心思。
“你买的是女款，我不好戴。而且，是粉色的。”
“那我去买一个黑色的，你必须带。”
“行。”
气氛缓和下来，堇的头发长了，披在肩后。微风吹拂她的发梢，她的脸长开了，眼神更犀利，眉骨更立体。更像她的母亲了。
“不许单独行动。”
“我知道了。”中也压制不耐烦的情绪，“不要总是念叨这个。”
“懒得和你说，我出去兜一圈。不带你，我也要单独行动。”她一挑中也鬓角的橘发。
“你去哪？”中也问。
“回来再和你说。”
秋风萧瑟，落叶无数。她走在横版的街道，每当风拂过她的脸，她都会回忆起母亲。那个时候她还太小，回忆像一层薄薄的纱布，模糊了当时的一切。母亲的梦时不时钻到她的脑中，像是母亲的思念，或者说这辈子难以摆脱掉的诅咒。
她来到了废弃的房屋，门口的红色枫叶掉落，像是记起她了，欢迎她的回来。
她推门，满面的灰尘扑鼻而来。现在白天，她不需要借助什么灯光。墙壁重新粉刷了一部分，很多结构被拆除，看来这里马上要住进人了。也是听说了这个，堇才抱起来很大勇气回来。五年前的家。
肌肉记忆带着她走向父母的卧室，索性那块区域没变化，她抚摸着满是灰尘的墙壁，拼命勾勒出当年家的样子。父亲站在房门口扮鬼吓人，母亲控制风把门一开一关逗她玩，堇当时一边害怕，一边好奇。父亲的异能是什么，她纠结了很久这个事情，或许父亲没有异能吧。
忽然，堇指尖一顿，她看着灰蒙蒙的指尖，又看着刚刚抚摸那处的墙壁。鬼使神差地扎破手指，滴在墙上。墙壁裂开，里面有两张纸，堇控制血液化为细小的爪子，把它们揪出来。
在确认四周没人，打开折叠的纸张。一张是空白的，一张写了字。是母亲的字迹。她呼吸停滞片刻，眨眨眼想要看清上面写的内容。
“亲爱的堇：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与你的父亲已经离你而去很久了吧。
“我们一直都很爱你，你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骄傲。不要恨mafia，也不要恨杀死我们的人。仇恨改变不了什么，只有强大自己。
“那是一张来自【书】的纸。【书】具有特殊的能力，?即能够根据书写的内容实现相应的现实变化。?这种能力受到一定的限制，?即书上的内容必须具有因果关系，?不是随意书写就能成真。?
“我们送你的最后礼物，请好好利用。”
12岁那年，加代和彻成年了。离开了羊。临走前，中谷彻宣布，森川堇是下一任“羊之王”。
“为什么是我？”堇忍不住私下里询问彻，“中也其实异能比我强很多吧。”
“你也在很多地方强过他，虽然中也的名气响，但对于当头头，还是你合适。”
“而且只有你管得住那家伙！”加代笑嘻嘻地补充。“我们打算去国外，然后生个小孩。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当什么童星的。”她回忆起儿时，这里的童星只是父母赚钱的工具。
在激烈奋斗的娱乐圈，加代的上升期，资源的抢夺，父母被暗杀了，她逃到了羊，苟活到十八岁。这才是她童星的真正故事。
堇把那张纸好好保管起来，放书桌的抽屉里，上了锁。并且用坚固的血液异能封闭，一般的人打不开，羊的基地也防备森严，虽说镭体街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但羊已经在这称霸，没人敢招惹他们。
是夜。她难以相信加代真的走了，她需要承担起保护羊的使命了。那张纸的利用暂且不急。
梦。
看到我的礼物了吗，堇？
母亲。
她看见了眼前灰蒙蒙的墙壁恢复了颜色，边上早已被拆除的房门一开一合，气氛诡异到了冰点。“用它实现你的抱负，你的抱负是什么呢？”
门继续有节奏的高频开关，吱呀乱叫的门，门上勾勒的花纹此刻像是凝视自己的人脸，眼神呆滞，又突然变得漆黑，突然间，变成了母亲瞪出漆黑的眼珠子。
堇一身冷汗，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外秋风瑟瑟。她不安地扫了一眼门口，害怕地抓起枕头缩在角落。一闭上眼睛，困意来袭，又是母亲那双黑的发指的眼。她掐了自己一下，犹豫片刻，死死抱住枕头，摸索拖鞋，昏暗的房间不同程度的黑交替，像是随时随地会出现一双望着自己的眼睛。
她来到房门前，看着门口凹陷的造型花纹，触摸到冰冷的门把手，背后发凉。她快要哭出来了，闷着头打开门，迎接她的是无数的房门，还有空荡荡的走廊。眼泪沾湿手中的枕头，她急忙凭借记忆跑走，跑的越快，越感到恐惧。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堇。
不要！
她拉开了一间卧室，里面灯还是亮的，她眼睛不太适应，关上门缓了好一会。腿在发抖，心脏想被紧紧揪住，她撑不住坐下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不敢大口呼吸，心有余悸的回忆那双始终凝视自己的眼睛。
“做噩梦了吗？”
堇感受头顶传来的温度，眼前的人蹲了下来，她满眼泪水，害怕的呜咽，缠绕不断的恶魔，难以摆脱。她扔掉枕头，死死抱住前面的人，他同样抚摸她的后背，肩头不断是对方涌出的泪水。
“中也....又是.....母亲.....”
“嗯。”他轻轻地说着，不断安抚她湿透的后背和头发，“没事的，我在。我在就不会有事。”
“好吓人，我看到一双很黑的眼睛。好可怕....跟母亲的....”
“别去想了。”中也打断她，声音十分平静。他扶她起来，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纸巾擦拭她的眼泪。堇隔着泪水望着水蓝色的双眸，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你怎么这么晚没睡？”
“睡不着。”
“为什么？”
“也是那个。”中也叹息着，从衣柜里那出一件宽松的短袖，“换上这个。”
他转过了身，疲惫地靠在衣柜旁边。“思考这些太累了，而且总是想不到答案。而且总是忍不住去想。”
“嗯。”堇脱掉了黏腻腻的睡衣，她已经有了些许少女的特征。中也的短袖有明显的洗衣粉味道，她拿起来闻了下，穿在身上。“好了。”
中也转回来，看着堇身上自己的衣服，不自然地摸着鼻子。他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椅背上，又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枕头，虽然房间他一直都在打扫，但总归觉得脏，便排掉上面的灰，扔在桌上。
“灯能不能不关啊。”她哀求地问，已经盖好被子，床被也有一股特殊的洗衣粉味道，她只要闻到这个闻到，就十分安心。
“开着灯睡不舒服。”咔哒一声，他利索地关了，钻进被窝。堇立马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部。
“很痒诶。”他轻轻说，勾住她的腰部。她的腿放在他双腿中间夹着。没过多久，她嫌太热，便分开了，把一只脚露出被窝。他们各自睡在小小枕头的一个边，她觉得无聊，睡不着，于是侧身去玩绕他的发丝。
“你睡了吗？”她用气声悄悄说。
“没。”他平躺着，把离她另一边的手搁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她望着他，中也和小时候差距不大，还是一张娃娃脸，只不过下颚清晰不少。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星空？”
“怎么想到这个？”
“横滨太糟糕了，夜色只是霓虹灯，爱不起来。”
“你不爱横滨吗？”
“随便了，对一座城市会有什么大感情？对人才会有很深的感情。”
他胡乱应了一声，“有机会会去的。”
“那日出呢？”
“不是带你看过吗？”
“那次太匆忙了。我们去海边看。”
“等我们满了十八岁就像加代姐那样出国，然后——”他不好意思说下去，见对方没有回应，轻轻扭头看了下。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mafia盯上，我总感觉他们不会放过我们这两个异能者的。”她沉思。“羊的平衡性早就被打破了，除了我们，组织里面的战斗能力越来越弱，大家越来越依赖我们。包括白濑那样的早期成员，这家伙现在每一段时间就要换一只劳力士。”
“我都没注意。”
“所以加代和彻总是嘱咐你不要单独行动。”堇声音显得十分悲伤，“这个趋势看样子没办法挽回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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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舛木：
羊就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故事，到最后谁也没办法挽回。羊与中也的离别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的，他们不是一路人。本来也许有那么一点机会，但谁也没抓住，谁也不愿意抓住，都在自以为是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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