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听到她这么坚定说出当然，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发照片的平板呢？”苏秦看了看岑茗问她
“在教室，你……”岑茗不意外苏秦知道是她发的照片，但她没想到苏秦怎么连是平板发的都知道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平板？”
苏秦看出她的疑惑，反问道，岑茗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查到发送设备是最基础的，公安部的技术员人人都能做到”
苏秦笑笑跟岑茗说着，她看了眼岑茗手腕上的智能表说：
“把你手表给我，我们要保持通讯”
岑茗立刻摘下手表递给苏秦，那是最新款的智能表，苏秦接过以后用她的电脑接入了手表，植入了一个可以实时监听的功能
苏秦弄好手表后叫岑茗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岑茗发现好像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为保证自己脸不红心不跳她自觉地与苏秦保持一定的距离，谁料苏秦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她一把拉过岑茗的手，把手表戴好在她手上，苏秦的手指很细嫩，每碰到岑茗的手一下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戴好手表苏秦把她的电脑挪到岑茗面前，故意凑近她说着：
“手表我稍稍改造了一下，如果想联系我们，拍屏幕三下我就能收到你以及你周围的声音，两下可以声音转文字，如果我们这边有什么要通知的手表会震动一下并跳出健康状态画面，点开会有我们的声音或文字，明白了吗？”
苏秦站起身一只手搭在岑茗的手腕上，另一只跨过岑茗的肩膀时不时操作着电脑一一给岑茗讲着手表该过后的功能
女人的声音如雨后的春风轻轻吹进岑茗的耳畔，她说话的热气惹地岑茗耳根通红
靠的……太近了……
岑茗心里跑过一万匹骏马，她感觉下一秒心跳就要蹦出来了，奇怪的氛围里萦绕着一股岑茗从未闻到过的香气，是苏秦身上散发出来的，岑茗一动都不敢动怕稍微挪动一下自己和苏秦身体间的那一点点距离就要消失
苏秦已经讲完所有事项放开了岑茗的手腕，而岑茗的手还悬在半空，她呆愣愣地回道：
“明…白了”
苏秦噗呲笑了一声，看到了她通红的耳朵，苏秦站直身子心里不禁暗喜 果然还只是个姑娘…
坐在桌前的岑茗也反应过来了，她连忙站起来
“我都知道了警察同志，我会尽力接近王欲德，尽快找出更多线索，如发现任何不对，我将已最快的速度通知警方”
岑茗逃难似的告别了重侦组回到班级
她侧头看向王欲德的座位
男孩入常坐着没什么两样
岑茗感到手表震动了一下看见弹出了“健康状态”画面，她依照苏秦说的点了一下屏幕果然弹出了一段文字：我们准备撤走了
岑茗看见了学校门口停着的警车一辆辆开走，心中竟有一丝丝失落感
接下来的两天，岑茗很仔细地看着王欲德，他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有空闲就拿出那本破旧的黄皮道法书看
岑茗在重侦组撤走的第二天趁他被老师提到办公室骂的功夫从那腐臭熏天的位洞里掏出了那本书
她简单翻了几页，发现没写什么特别的东西，知道后几张明显泛黄的纸页时：活体献祭
岑茗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其中一个方法和金来财的死状很像很像
她立刻拍下了此页发送到手表上传给苏秦，奇怪的是这本书岑茗没看到有写出版社或出版人…她快速拍下了正反侧面把书原样塞回位洞
然后…跑到卫生间疯狂洗手，身上常备着的乙醇喷雾喷了一下又一下，岑茗想起了王欲德的邋遢又想起刚才自己翻他位洞，洁癖瞬间就上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碰过他东西的手搓掉一层皮，直到拳峰上刚长好的疤又被搓破隐隐作痛她才停下来
安顿好自己无比恶心的心情后岑茗静静地回班如往常一样聊天欢笑，她没再收到重侦组的信息，想必在研究那本书吧
周四的晚自习下课，岑茗刚处理好自己和同桌的作业，这两天的观察已经让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王欲德的座位
王欲德此刻趴在桌子上把玩着陶泥捏成的玩意儿，奇形怪状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岑茗的手表震动弹出了“健康状态”界面，她和赵梓钰说了一句困了就趴下假装睡觉，实则在掩盖着看手表里的信息：法医最新检测，在一处伤口发现些许与你给我们的从王欲德刮刀上刮下来的泥灰同样物质，注意他最近的动向
岑茗看清了手表上的文字后抬头往王欲德那看去
王欲德也放下了手里的玩意儿往教室外走
岑茗等他走了一会装作不经意地站起身，同桌问她干什么去岑茗抽了一张纸回她说：“卫生间，去吗？”
赵梓钰摆摆手说：“不去了放学回宿舍再上”随即趴在桌子上看起了她的青春爱情小说
岑茗看着时间还有最后十分钟就要放学了，到时候人多，得抓紧看住他
她看着王欲德跑下楼梯急急忙忙的要去干些什么，岑茗加快脚步很快追上了他的步伐，她隔着将近十米的距离以最轻的脚步躲在王欲德身后
果然，警察一撤走不出两天他就按耐不住了，岑茗心里暗想，侧着身子站在那处墙角后的围墙后面，天色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有人来这了
王欲德迈着小步往前走着，他一只手不停地搓着一侧裤子，突然，岑茗看到他脚步停了
再往前看，前面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苏秦脱下了警服穿着便装站在墙角绿化的前面，王欲德整个人顿在原地，他揉揉眼睛仔细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你是警察，我见过你，你怎么还在这，不是结案了吗！”
王欲德越说越大声他鞋底磨擦着慢慢向后退
岑茗目光紧随二人生怕出什么意外，她看出了王欲德作势要跑的样子，已经做好了拦住他的准备
“同学，别激动，我闲逛而已”
苏秦双手举在胸前顺着王欲德的步子步步紧逼，嘴上说着安抚的话试图再靠近他一些
可王欲德不吃那套，他不再后退停住了脚步，裤侧的手伸进了口袋
月光的反射下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朝苏秦挥去
苏秦只看到了一束银光，她下意识地抬手躲避
但预想的疼痛并没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脆响
叮
那“银光”已经掉在了地上，挡在苏秦身前的手臂上戴着一个玉镯，脆响便是刀锋和玉体相撞发出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男孩强烈的叫喊声：
“痛痛痛！啊啊！”
玉镯的主人，也就是岑茗掰过王欲德的手腕卡到背后，她使了点力气掐着那只拿刀的手，这才让王欲德失去了行动能力刀从手中脱落
苏秦也反应了过来，低头查看岑茗有没有受伤，岑茗穿着短袖，苏秦确认了她毫发无损后，蹲下捡起了地上的刀
“拿一把刮刀伤人？”苏秦看着没有峰刃的刮刀不解地发问
男孩本就瘦小，岑茗的力气又大，此时的王欲德正半跪在地上一脸不屑地看着苏秦说：
“伤人？我要杀了你们！反正他说了，杀地越多越好！”
王欲德猛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可无济于事，他整个人都被岑茗死死按着，手被擒住，脖子被压着动不了分毫
“他？他是谁？”岑茗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那个“他”可能就是围墙外的男人
“别跟他废话了，进来拷走，回去好好审”
苏秦按了一下耳朵里的小型耳麦通知同样躲在外面的警员
几个警员小跑进来从岑茗手里拷住了王欲德
他还在不停地挣扎嘴上不停喊着：“凭什么抓我？你们有证据吗！”
“你的这几句话也算证据，就算没有，袭警也是重罪”
苏秦十分淡定地拿出录音笔在王欲德面前晃了晃，随后一个眼神让警员拷走了他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岑茗的发鬓随风飘起看着警员带走了她曾经认为品学兼优的同学…
苏秦没跟着大部队回去，她看向岑茗的手臂
“你没事吧，谢，谢谢”
那声“谢谢”说的如此勉强
“没事，就是…镯子裂了个口子”
岑茗手摸着白玉镯子上被刮刀刻下的一个口子
“我赔你个新的吧”
苏秦看了看她抬起的手镯，用不可拒绝的语气和刚为她挡了一刀的岑茗说话，如果不是岑茗挡了那一下，以男孩的力气，即使是没开刃的刀也能刺入苏秦的身体
岑茗愣了一下，听着苏秦这想撇干净一切的语气，感到一阵冷风
“不用，没多少钱”岑茗摆了一下手婉拒了苏秦要给她买镯子的提议
“内个…我先回宿舍了啊，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你们审讯，拜…再见”
“嗯”
苏秦轻声回应了眼前青春肆意的女孩，看着岑茗跑回宿舍，她就像这春天一样生机盎然
短暂的宁静过后是严肃的审讯
负责审讯的警员郑重地将警帽放在审讯桌上，身旁记录仪上不断地闪着红点
审讯室一侧的单向玻璃后站着两个威压极强的人
那肩章上印着一麦二、一麦一，正是重侦组的首脑裴文德和苏秦，纯白的警服一尘不染，肩章在暗光下微微闪烁…
“老实交代，‘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