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时槐序身体不好,我总要看着他穿暖和才行。
时槐序围着围巾漏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篮子。
我满意的看着他,这样看着都不冷了,我带他往村口走,那里有颗柿子树,现在肯定跟灯笼似的挂着,红红火火的。
我俩站树下看,有些都摔地上了,黏黏糊糊的,肯定很甜。
我找了根杆子往树上招呼,时槐序就蹲下捡打下的柿子,小心翼翼的吹一下放篮子里,跟珍宝一样。
看的我想笑。
有些软的剥皮了就能吃,我给他一个,时槐序捧在手上咬一口汁水就会顺着他手指缝流。
……
我带他到河边洗手,深秋的水冷的刺骨,伸进去手都泛红,我握着给他取暖,一掌能裹住。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惦记,我们还挺幸运,不然村里的小孩早霍霍完了。
……
我接过他手里的篮子,本来想拉着他走,但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是算了。
多玩玩也没事,我走一会就停下来等等他。
直到……
“温榆,你快来!”
时槐序弯着手指轻声叫我,我虽然没听见他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让我过去。
等我往过走,时槐序窜进地里一把抱住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
是一只小猫,也不大,浑身脏兮兮的,毛发上沾着什么植物种子,泥土。
估计又冷又害怕,缩在时槐序怀里不住发抖,自以为很凶的哈气。
不知道谁家的,不会是流浪猫吧。
时槐序把围巾摘下来,把小猫塞进去抱着。
“温榆,我们快回去,给它洗洗喂点吃的。”
好吧。
等我们洗完用吹风机吹干,原来是白色的。
听说白猫是猫届地位最低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时槐序琢磨着要给取个名字,我不知道到,我见着了都是咪咪的叫。
但他说要有仪式感,那叫什么呢?
豆包、面包、饼干、其实我想吃火锅了。
时槐序无语的看着我,确实不靠谱。
但最后叫温天天。
没什么太大的寓意,那时候只希望它天天开心,天天快乐。
天天,只有明天才有发生的机会。
这是我和时槐序的猫。
喂它吃了点东西总算乖一点了,我们找了个纸箱,里面铺上一层软软的棉花和旧衣服,它就乖乖的窝里面。
……
后来时槐序给它买了窝,买了玩具,买了猫粮和猫砂,还有攀爬架之类的。
我都有点嫉妒了温天天了。
尤其我每次去看它都是一脸臭屁的样子,跑到时槐序怀里藐视我,一副不待见我的表现,看着就来气。
我能让它占便宜,我一把薅下来自己抱着时槐序,挑衅它。
我不知道和一只猫争风吃醋干什么,可能是想被时槐序更注意到我吧。
幼稚的发笑。
时槐序也不反抗,乖乖的,很乖。
有种我想干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感觉。
我当时昏了头,突然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温热的皮肤和香气。
他没躲开,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是热水烧开的感觉,滚烫和不知所措。
还有隐秘的欣喜。
那时候我不懂,以为是赢了温天天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