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不擅长照顾孩子。
他/妈的,这根本不是他的错!
谁他/妈会照顾一个年仅六岁的杀人犯啊?
斯坦如是为自己开脱。
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磨刀,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背后的林登。
也有可能他注意到了。
“……斯坦叔叔。”男孩轻声说。
“干什么,小鬼?”斯坦回过头,脸色阴沉。
“……你要吃夜宵吗?”林登将手里的面包递给男人。
斯坦似乎是怔住了,许久才接过那块面包。
“…别来烦我。”
这小子没往上面下毒吧?斯坦眼神诡异地看着那块面包。
假如这块面包拥有自己的意识,那么它一定会因为这毫无根据的污蔑而悲愤地尖叫的——它只是过期了,可能有些变质,但它完全可以食用!是的,完全可以!
几个月后。
“好吧,亚历珊德拉,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那孩子。”斯坦扶着脑袋,眼神空洞。
“是谁说着要揭开那小子毒蛇的内在的?”恩浦萨大笑着,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牙。
“……我得承认,尽管该死的马克背刺了我,我还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感情的。”咽了一口酒,斯坦盯着天花板,就像那突然长出了一个军火库一样。
“男人。”亚历珊德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从吧台后走出来,一条驴腿分外瞩目。
“所以那孩子还不错?”她问道。
“他叫林登。”答非所问,但是已经暴露了此人的想法。
“哦。所以林登…入了你的眼?”她试探着问了问。
“再来一杯!”斯坦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杯,那一刻,恩浦萨又一次起了想要弄死这家伙的心。
但那是不可能的。
斯坦.林赛是个欠揍的混蛋,也是三百年来唯一真正打服了她的半神。
阿瑞斯之子。
亚历珊德拉会永远记得那个少年轻松地杀死了她的十几个姐妹的样子——甚至包括那些一直从古希腊活到现在的恩浦萨。
所以她只是叹了口气,认命地满上酒。
至少不跟这家伙作对就不用回塔尔塔洛斯。
赫卡忒啊,救救我吧。
林登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魔幻大杂烩。
漫威和某R姓作者的世界观就像被搅蛋器搅拌的蛋黄和蛋清一样诡异的融合在了一起,这种融合带来的最直观的影响就是——作为一个半约顿,他得学古希腊语和拉丁语。
“我又不是希腊半神,为什么要学古希腊语?”
斯坦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翻了个白眼。“小子,我没让你去学埃及人的象形字就很不错了。”阿瑞斯之子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尖,似乎成心打算让林登被呛到。
“只会打人闷棍的白痴没有话语权。在我认为你可以接受训练之后,我就教你打架。”斯坦对林登最擅长的事表达了极大的鄙视。
“我还可以变形。”
“变形没法解决所有问题。要是你的敌人刚好能不让你变形呢?”男人问。
“胜利不难。保持胜利却很难。你得确保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能赢,只依靠我们父母给我们的东西不行。”
他顿了一下,将棕发向后捋捋,接着说:“我和一个波塞冬之子打过一架。那家伙能控制液体,包括你身体里的血。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和他对打的是个沙子,或者是石头,随便什么没有水分的东西做的什么…他肯定赢不了。”斯坦的眼睛看着林登,但林登却觉得他的视线越过了自己,在看无比遥远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