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白镜这段时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虽称不上什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但是在他白天忙碌完教务之后,晚上确实可以躺在叶飞临的腿上享受片刻的闲暇时光。
而叶飞临也似乎是很快就接受了现状,然后随遇而安起来,不吵不闹不折腾,手中拿着谈情说爱的话本,看得聚精会神。
闻白镜盯着叶飞临垂下的眼眸,看着那长睫在烛光下的照耀下投在脸颊上一小片阴影,只觉得他的小师妹美若天仙,也怨不得男人们对她垂涎三尺,念念不忘。
闻白镜支起身子轻吻了下叶飞临的拿着书的手背,然后又慢慢躺回了叶飞临腿上,分外珍惜两人之间岁月静好的氛围。
叶飞临对闻白镜不予理会,视线仍盯在那话本上,只是快看到页末时左手却向下探去,食指摸向闻白镜的嘴唇,将指尖插入对方口中,撬开齿间的缝隙,在那舌尖上拨弄几下,又轻点了点。
闻白镜因叶飞临突然的动作瞪圆了眼睛,英俊的面容上有了几分呆愣和傻气,但是很快那手指就抽了出去,沾着一点唾液的指头划过书籍,将纸张翻了一页。
闻白镜哑了嗓子,“师妹……”
叶飞临充耳不闻,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书。
闻白镜躺不住了,坐起身看着叶飞临。
“师妹是在戏弄我么?”
叶飞临依旧紧盯书本,口中“嗯”了一声。
“好玩吗?”
“好玩。”
闻白镜被叶飞临的坦诚弄得语塞。
叶飞临放下书,端起放在床边小桌几上的茶杯,刚要喝上一口便被闻白镜拉了过去,那嫣红的双唇被瞬间堵住。
叶飞临睁着眼,看着闻白镜沉迷的表情,感受那灵滑舌头在她唇上舔舐,在最后闻白镜舌尖要探入时她忽然反制住了对方,压倒了闻白镜的身子,舌叶进入他的口中,然后在那上牙膛上轻轻一刮。
闻白镜被叶飞临的动作刺激的浑身一颤,紧紧搂住了叶飞临的腰肢。
待到叶飞临亲够了,她才气喘吁吁的撑起上身,俯视着仰躺在床上的师兄,眼神移向闻白镜的胸前,她拿起掉落的茶杯道:“水洒了。”
“嗯,洒了。”
“衣服湿了,”叶飞临嘴角勾出一个坏笑,“师兄脱掉吧。”
闻白镜已经很久未曾见到叶飞临这样的笑容了,竟觉得有些脸红心跳。
叶飞临见闻白镜不动,戳了戳闻白镜的胸膛,催促道:“怎么?还要我帮你?”
“不用。”闻白镜坐起身,开始解身上的衣衫,待到身上的衣服都脱净了,他才略带不好意思地看着叶飞临。
叶飞临看着闻白镜通红的耳尖忍俊不禁,“师兄怎么还害羞了?”
“师妹许久未曾这么主动了。”
“喜欢么?”
闻白镜点了点头。
“喜欢便好。”
叶飞临把自己身上的衣衫也解了,将床帐一拉便扑倒了闻白镜开始做那快活事。
闻白镜被压在身下,快要被叶飞临的热情冲昏头脑,几乎招架不住那愈演愈烈的攻势,几番来回后油然生出一种现在死了也不错的感觉。
他摸着叶飞临光滑的脊背,口中一遍遍念着师妹。
叶飞临则完全沉溺于情事之中,待到最后满身大汗趴下来的时候,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筋酥骨软,浑身发热,双脚不似往日冰凉,渐渐有了暖意,叶飞临分外享受体内阳气充盈的滋味,觉得大师兄十分好用。
闻白镜将叶飞临搂在怀里,皮肉汗津津地贴在一块,能感受到两颗心在共频跳动。
“师妹……”
叶飞临咬了下闻白镜的耳垂,“还有力气么?”
“有,怎么了?”
“再来一次。”
说完叶飞临从闻白镜身上翻下去,平躺在床上。
闻白镜怔愣住,“师妹今日怎么这么……”
“快点!”叶飞临不耐烦道。
闻白镜起身与叶飞临又来了一次,这次弄完两人都有些气喘。
叶飞临推了下闻白镜的身子,“师兄,我要喝水。”
闻白镜赤着身子起了床,倒了杯茶水递到叶飞临嘴边,叶飞临喝完看着闻白镜,“还要一杯。”
闻白镜摸了摸叶飞临的脸,“这么渴?”说完又去倒了一杯给叶飞临饮下,这次倒是没有喝完,剩了一小半,闻白镜直接把最后那点倒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放下杯子钻进了被窝。
“过两日我要去各地的教坛巡视一番,可能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闻白镜将叶飞临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你与陈婆好好相处,有什么想要的跟她说,我回来之后给你买。”
“去哪里的教坛?”
“辽城还有黄州那边的。”
“四师兄那?”叶飞临嗤笑一声,“他又不老实了么?”
“带着他那群乌合之众和我叫板呢。”
“你跟他无需废话,将他暴打一顿就行,打完至少能安分两年。”
闻白镜转过脸看着叶飞临,惊诧道:“师妹这是帮我出主意呢?”
“现在你我这般,和夫妻有什么区别,我也得给我的夫君出出力啊。”叶飞临一脸真诚地看着闻白镜,眼中满是爱意。
闻白镜似是有所触动,吻了下叶飞临的额头,又伸出手与叶飞临十指相扣,“等我回来,买些喜字和香烛,我们成亲吧!”
“我都不配有件嫁衣吗?”叶飞临嘟着嘴,一脸不悦。
“都有,只要师妹你愿意,想要什么我都会准备好。”
“那还差不多。”
叶飞临将头枕在闻白镜的臂弯之间,“合卺酒我要刘记酒肆的烧刀子。”
“谁家交杯酒喝这等烈酒?”
“我就要喝!”叶飞临眼睛一瞪,“我还能不能做主了?”
“好好好,烧刀子就烧刀子。”
“再买些干果点心,买两套大红的被褥,”叶飞临一件件说着,忽然一拍闻白镜大腿道,“你还得给我买金首饰呢!”
闻白镜笑了出来,“买!给你大金镯子!”
“也不知道哪天是良辰吉日,还得挑个好日子才行。”
“我到时候去找人算算,定会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保佑我们夫妇二人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闻白镜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将叶飞临的手握得紧紧的。
叶飞临与闻白镜对视,郑重地点了点头,半点看不出骗人的痕迹。
叶飞临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骗别人,需得先骗过自己,这样说出的谎言才更可信,更何况她要骗的人是大师兄,这人在她身上栽过一次,已经不容易上当了,需得比骗别人更卖力才行。
于是叶飞临决定去“爱”闻白镜,将他当自己的夫君看待,一点点攻破他的防线。
在与人的博弈中,她还从未输过!
而此时闻白镜的想法与叶飞临不谋而合。
他享受与叶飞临的嬉笑逗骂,感觉像是回到了两人刚在一起时的日子,叶飞临永远都是那样的灵动狡猾,像是一只野性未训的狐狸,但他这次不再是被狩猎的兔子,而是猎人,他要将这只不安分的狐狸豢养在身边,抹杀掉那一身的兽性。
他要这只美丽的狐狸为他生下崽子,将二人的血脉联合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此时狐狸眨了眨眼,将手放在他的胸前,捏了捏那一点,含笑道:“歇好了?”
“嗯。”
叶飞临舔了舔嘴唇,“那再来一次。”
“还要?”
叶飞临眼巴巴地看着闻白镜,“你说过不会让我饿肚子的。”
闻白镜未料到当初那句话还有两层含义,当即笑了出来,“贪吃!”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人却听话地开始新一番的耕耘。
如此厮混消磨了半夜的时光,闻白镜最后腿软脚软地走了,叶飞临在人离去后唤了陈婆准备洗澡水,自己则坐在梳妆镜前照镜子。
镜中人的脸上血色充盈,倒是比往日的气色好上许多,叶飞临握了握拳,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关节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僵硬,这变化实在是太过熟悉,让叶飞临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
她以为自己的内力尽失,这云水心经的弊端也会随着内力的消散而消失,没想到这功法邪门到这般地步,内力没了,坏处还在,要不是闻白镜身体尚可,还能让她吃上几回,只怕她要一个人冻死在屋里。
当初秦映雪对她说这功法最后一重的弊端的时候她还不以为意,她身边也从没缺过男人,直到半年前因为教务繁忙她实在没时间跟男人厮混,这才发现异样。
她虽然贪图男人美色,但是并不想受制于此,而这功法却让她不得不算好日子与男人相好,虽让她的功力大增,但是这缺陷也显而易见,根本离不得男人。
叶飞临咬着嘴唇,分外忧心,很怕闻白镜经不起她如此压榨,毕竟师兄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万一有个力不从心的时候她岂不是没肉吃了。
待到叶飞临回神的时候,陈婆已经把木桶准备好了,布巾澡豆也搁置一旁。
叶飞临钻进了木桶,在陈婆要离去的时候忽然开口,“陈婆,先别走。”
陈婆转过身,看向叶飞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