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说还不行么？”

    青年摆摆手，原地蹲下。

    地上土质松软，正好方便他写写画画。

    树枝被捏在指尖，写下“白吱吱”三个字。后，又写下“女鬼”和“偏远村落”。

    “你还记得我拿来封印那张人脸的破碗吗？”

    秦月歌点点头。

    他当然记得。

    那只碗很特别。不光是因为它的作用，还因为它被拿出来的时机。

    在那种情况下，想要封印“怨灵”，肯定是要需要媒介的。除了白吱吱的血和那水坑里的脏水，那只碗也是媒介之一。

    正因为和那张人脸有关系的东西足够多，才能那么顺利地将其封印。

    “我当时拿出来用纯属是做了个赌注，可没想到赌对了。”

    青年又在地上画了个圆，随后在圆下接了个弧形。再然后，又在弧形下接了个特别扁的椭圆。

    他指着这个玩意儿说，这个代指那只破碗。

    虽然画得有些凌乱，可意象还是在那里的，秦月歌点头接受，只是仍有其他不解，“那只碗和谁有关系？”

    “白吱吱的母亲。”

    见他还是不懂，叶天用树枝将那只碗和“女人”画了条线连接在了一起。

    “你听说过这个弹丸小国的一个传说吗？”

    秦月歌示意他说下去。

    青年接收到他的信号果然没再停顿，“在这个小地方，人们认为，地震是由地底的大鲶鱼引起的。基本上这个国家的每个人曾经都认为这是对的。”

    “直到，某个村落在私人鱼塘里发现了一条巨大的黄鳝和一条巨大的泥鳅互相撕咬。”

    这话说得玄幻了些。

    别说泥鳅和黄鳝几乎没有敌对的可能，从它们本身出发，它们就没有用牙齿来攻击别的生物的这种说法。也不靠牙齿进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传说是真的。却也只是到这里是真的。”

    树枝被驱动，又画了一条线。

    青年说，这个用来代指泥鳅。

    随后，他将这条线和“女人”连在了一起。

    “村民们把泥鳅和黄鳝都供了起来，把它们当作了神明，甚至无视了它们逆反自然长出的利齿……”

    【真不愧是小日子啊，看到两条大鱼就开始怕的不行。】

    【我必须得说一句，其实这是人的本性吧，看到比自己强的物种，就会从内心生出一种敬畏。】

    【咱们的人好像……也会这样做。】

    【咱们的人看到这么大的鱼第一个想到的是宰了吃了或者卖钱吧？】

    评论区又开始争执不下，秦月歌看着青年愈发严肃的眉眼，感觉有些不妙。

    “怎么了老板？”

    “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人们和这些愚昧的村民也没什么两样。”

    这算是一个提示了。

    秦月歌立刻想到了那些屈服于怪物淫威之下的实验员们……

    “老板，你是说……人类或许还有另一种存活方式？”

    【？？？】

    【什么存活方式？】

    【就是说，真遇到这么大的鱼我肯定是不会怕的。有些怂货就是没骨气。】

    【就你？还不怕？谁知道是真的还只是说说啊？】

    【不是，你们就不能先别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