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裴绾舒发出一声嗤笑“也是,你本来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狐狸精。”
贺闻轶听见这话也不恼,“我本来就是狐狸精。”
白眼翻一翻,裴绾舒行军礼“是,是我这个小兵僭越竟敢指挥使者大人。”说罢,走出帐外。
仰头望着满天繁星,裴绾舒晃了晃脑袋。心想人家确实没理由帮我,还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于是又返了回去。
“那个……”停顿了会儿“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对不起啊。”
贺闻轶坐在床榻上轻咳一声“噢,没事。毕竟我也不是小心眼。”
“那神器……”
“当然是在我这儿,毕竟他们拿着也发挥不了什么大作用。他们看我看得紧,也就这会儿夜深人静让你有可趁之机溜进来。”
裴绾舒面露嘲讽之色“看来他们也并不信任你啊!”
“不,恰恰防的是你这种人。”
“难不成……已经有人来过了?”裴绾舒凑近了贺闻轶看着他的眼睛“是他们么?”
贺闻轶偏过头轻咳一声“咳,你…认识的。那个腰上别了个葫芦的家伙。”
“墨邪?”
“对,他们得知消息便去援助裴将军。摸到这里来准备刺杀我,情急之下我就说了你的名字……”
“他人呢?”
“当然被我放了啊!”
裴绾舒一挑眉,打了个响指说道“噢~既然这样下次开战的时候,你故意被墨邪他们挟持怎么样?我趁乱回到戎关。如何?”
贺闻轶心里想着:反正东西我也拿回来了,随你怎么着。于是立刻回应道“行。”
“到时秘密交流。”裴绾舒的眉头舒展开来,踢踏着欢快的步子往自己的营帐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没再见面。裴绾舒化身非衣整日和刘波一,卢克一行人操练着。每每到了晚上裴绾舒又会溜出去寻个僻静的地方修炼。
这天晚上,乌云遮月不见一颗星星。裴绾舒又准备溜出去,不曾想被关六看见了。
原本只是起夜的关六瞥见了营帐外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决定跟上去看看,却发现这人的身形很是眼熟。叫住了他,上前一看果然是熟人。
“非衣兄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啊?”关六问道。
“我么,出去打点儿野味。你要一起吗?”裴绾舒低着头小声说道。
关六闻言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瞪大了双眼。“这……这不行啊!”
裴绾舒不语只是一味的拉着他“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既然你看见了我,你觉得我还能放任你行事么?”
“非衣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本着让他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裴绾舒哪肯这般就放他离开。忽悠道“关六我不过想请你一起尝个鲜,你怎么还如此不识趣儿。”
想着之前非衣替他求情现在又如此说法,不去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关六决定跟裴绾舒溜出军营。
趁着夜深人静,裴绾舒带着关六进了军营附近的一座荒山上。
选了块空地,刨出一个坑来,坑上盖了块木板子固定好一端,又在板子上撒上些谷物,最后架个撮箕在上边,拉长绳子藏在一边的灌木丛里。(引用自网络)
两人静静待着,目光直溜溜地盯着那处。直到身上寒意蔓延,接二连三的飞禽!才寻了过来,站在木板子尝起美味来。还没尽兴就掉进了下面的土坑里。
一只,两只,……五只,不同种类的鸟纷纷掉进土坑里。裴绾舒拉动手中绳索,“砰”撮箕一下盖在了木板上,惊走几只飞鸟。
两人一下从一边的灌木丛里冲了出来。关六掀开条缝,裴绾舒伸手去捉。
捉出来一只就把它塞进布袋里。一共五只,放飞了两只。
裴绾舒将装有三只飞禽的布袋交给关六,“去把这三处理了,我去拾点柴待会儿把它们烤了。”
“好吧。”关六转头从布袋里逮出一只,一手拿着小刀开膛破肚。裴绾舒在附近转悠拾回来些柴火。
她选了片空地,燃起火堆坐在块石头上等着关六。裴绾舒伸出双手靠近火堆取暖,“还没好啊?要我来帮忙吗?”
“就快好了,你等着吧。”
身体渐渐回暖,关六带着三只处理好的飞禽走过来。
裴绾舒一把将它们串在木棍上,架在事先搭好的木架子上烤。
乌云渐渐散去,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满地面。白嫩嫩的皮肉开始变得金黄,“滋啦滋啦”冒着油水,从一开始淡淡的腥味变得焦香四溢。
两人的肚子在这时也合时宜的响的起来,裴绾舒从兜里拿出粉末洒在金黄酥脆的皮肉上。
关六闻着只觉得更香了,吞咽了几次口水“非衣兄你洒的这是什么粉末啊!更香了。”
裴绾舒取下两只鸟,递给关六一只“吃吧,就是孜然粉我加了辣椒粉和盐。”
“咳咳,味道好是好,我觉得辣了些”关六连吃几口就发出“嘶嘶”声。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只水壶,关六急忙接过“咕噜咕噜”仰头喝了起来。
缓过来后,裴绾舒将一个小木罐递给关六“诺,这个给你。下次再烤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可以放一些。”
关六收下小木罐,又专心啃起烤鸟来。裴绾舒将剩下的那只烤鸟包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走的时候记得把火熄了。”说罢,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迈出几步路,就发现远处小路上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向着军营的方向移动。
于是,对着相隔几米远的关六问道“最近有派运粮队出去收粮食吗?”
关六似乎在回想缓缓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不好!”裴绾舒喊上关六,两人急急忙忙飞奔回军营。
两人回到各自的营帐,冲进去对着一个营帐下生活的同僚就是一顿拍“醒醒醒,有敌袭。”
几人顿时惊醒,大家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头发乱糟糟,衣带栓得歪歪扭扭,就跑出营帐。
听见外面的动静,大家伙儿都陆续跑了出来。而有一队人早已出了军营去到前方打探情报。
趁着这空档,天阙军穿戴好盔甲,擦拭着兵刃,检查军械。时刻准备战斗。
很快,前去探查的斥候汇报着“敌军约莫两千人的队伍,领头人物叫苏邪是夜王世子。现距我军不到一里地。”
“营地附近的落石准备如何?”天阙领军陈将军沉着问道。
另一名士兵回道“禀,将军即将尾。”
陈将军大手一挥“加快速度,准备迎战。”
一旁的贺闻轶手里把玩着“降魔杵”道“区区两千人,放心。”
躺在塌上的军师附和道“有使者在,我心甚安啊!”
闻言,贺闻轶收住手上把玩“降魔杵”的动作,故作惭愧道“都怪我没能及时控制法器,竟让它害得军师至今卧在榻上。”
榻上盖着裘被的军师微微起身捋了捋斑白的发丝。“使者何出此言呐,那次可是多亏了神器从天而降救我军于水火啊!不过是付出些许寿元有又何妨。”
陈将军呼吸一沉捶响案台“军师做出的贡献,全军上下都看在眼里。他们再次来犯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