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在玻璃窗上蜿蜒出细长的泪痕，暮色降临时，鸣人推开了那扇挂着水珠的拉面馆木门。门楣上的铜铃发出沙哑的响声。

    "老样子？"没有带朋友来吗？案板上葱花被剁碎的声响规律得令人心慌。砧板边缘还留着去年生日时小樱不小心砍出的裂痕。鸣人盯着那道裂痕，直到眼球发痛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鸣人的指甲抠进木纹里，春野樱发梢的淡香突然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那次她抢走自己碗里的叉烧，粉发扫过脸颊时带着消毒水和樱饼的甜味。

    豚骨汤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鸣人机械地将面条卷上筷子，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柜台后悬挂的七班合影。照片里小樱的拳头正要落在自己头上，佐助的嘴角有半个像素的弧度。

    "当啷"一声，鸣人手里的筷子在碗沿磕出裂痕。面汤表面泛起古怪的涟漪，他低头看见大颗大颗的水珠砸碎倒影中的樱花发饰。手背狠狠蹭过眼睛时，柜台下的忍具包发出金属碰撞声，里面还躺着小樱塞给他的止血绷带，包装上画着拙劣的爱心笑脸。

    门外惊雷劈开雨幕的刹那，鸣人打翻了瓷碗，面汤在地板缝隙里蜿蜒成枯树枝的形状。

    “真是不好意思啊。”

    有心事吗？

    没…没事

    他撞开木门冲进暴雨，

    暴雨冲刷着慰灵碑上新刻的名字，漩涡鸣人跪倒在湿冷的泥泞里，在雨幕中，脸上不知沾了多少水气。“说好的想见我成为火影…你骗了我…”

    轮回眼的紫光切开雨帘，宇智波佐助的草薙剑突然横在鸣人颈间。"你想让她的死变成笑话吗？"雷遁在剑身嘶鸣，却盖不住声音里的裂痕，"站起来，吊车尾。"

    鸣人蜷缩着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石碑上，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咧开的嘴，咸涩得像是眼泪倒灌进喉咙。

    佐助的斗篷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俯身捡起半埋在泥里的木叶护额，拇指擦过铁片上的划痕时突然僵住——内侧用医疗忍术刻着极小的"SAKURA"，字母"A"的末端还带着她特有的卷曲弧度。

    雨滴打在护额上的声响，像极了那年终结谷瀑布飞溅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