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遗落在回忆的残骸”
鸣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窗帘紧紧拉上,房间里一片昏暗。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拉面,是伊鲁卡老师送来的。但他连碰都没碰一下,只是呆呆地盯着墙角,那里挂着一件粉色的外套——是小樱上次来他家时落下的。
"鸣人,你这个笨蛋!"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小樱的声音,带着她惯有的嗔怒,"又把房间弄得这么乱!"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那一天。
他记得小樱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记得她回头时那个温柔的笑容,记得她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不......"鸣人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如果当时他能再快一点,如果他不是那么大意,如果他......
敲门声响起,但他没有理会。
"鸣人"是雏田的声音。“鸣人你还好吗?”
他依然一动不动。
"小樱她......"雏田的声音顿了顿,"她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鸣人的心里。他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那她想要看到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看到我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吗?看到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日向雏田站在门外,她的眼睛带着深深的疲惫。她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一个信封和一个木叶护额。
鸣人颤抖着手接过,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他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那是小樱的字迹,清秀工整的写着“给鸣人”。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张信纸。照片上是他和小樱在忍者学校时的合影,两个人都笑得没心没肺。信纸上只有短短几句话:
给总是保护我的鸣人: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不可以太早来找我哟…"
我会在远处看着你,你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啊!
——“永远相信你的樱"
鸣人跪倒在地,他紧紧攥着那张信纸,终于放声大哭。
“你说的要看着我成为火影…你骗了我…”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痕。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鸣人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逆光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愣神片刻,宇智波佐助的草薙剑突然横在鸣人颈间。"你想让她的死变成笑话吗?"雷遁在剑身嘶鸣,却盖不住声音里的裂痕,"站起来,吊车尾。"
鸣人没有动,手中的木叶护额却掉在地上。
佐助的斗篷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俯身捡起在地面的木叶护额,拇指擦过铁片上的划痕时突然僵住——内侧用医疗忍术刻着极小的"SAKURA",字母"A"的末端还带着她特有的卷曲弧度。
佐助一把揪住鸣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鸣人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任由佐助拖着他往外走。
"放开我......"鸣人喃喃道,声音沙哑。
佐助没有理会,带着鸣人到了终结谷才松手。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你这个废物,"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打算这样一直躲下去吗?"
鸣人躺在地上,望着天空。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但他连抬手遮挡的力气都没有。
"你还记得小樱说了什么吗?"佐助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她说'这次换我来保护鸣人'。这就是你给她的回报?像个懦夫一样躲起来?"
鸣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双腿发软,又跌坐在地上。
佐助抽出草薙剑,剑尖直指鸣人:"站起来,和我打一场。如果你还是个忍者,就给我站起来!"
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眼神依然空洞。佐助的剑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衣服,但他毫无反应。
"你知道吗,"佐助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看过了小樱给你的信。她一直在看着你,相信着你......"
鸣人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而现在,"佐助的写轮眼疯狂转动,"你却要辜负她的信任吗?"
话音未落,佐助已经挥剑斩下。鸣人本能地后退,但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脸颊。温热的血流下来,他终于有了些许真实感。
"还手啊!"佐助怒吼着,又是一剑劈来。
这一次,鸣人终于动了。他抽出苦无,挡住了佐助的攻击。金属相撞的火花在两人之间迸发。
"为什么......"鸣人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要逼我......"
"因为这是小樱的愿望!"佐助的攻势越来越猛,"她希望你能活下去,希望你能成为火影!这就是你给她的答案吗?像个废物一样自暴自弃?"
鸣人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他死死盯着佐助,手中的苦无越握越紧。
"闭嘴......"
"你配得上她的期盼吗?"
"我说闭嘴!"
金色的查克拉突然爆发,鸣人一拳挥出,将佐助击退数米。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妖狐的竖瞳,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懂什么......"鸣人嘶吼着,"你根本不懂......"
佐助擦掉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丝冷笑:“终于像个男人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继承小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