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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耶慈夫妇在钱利山下开了一家旅店,两人共同维持着小小旅馆的运转,生活不易但相互扶持依旧甜蜜。

    夏季的旅游旺季是耶慈夫妇的小旅馆生意最好的时期,而冬季对于迈入婚姻不久的耶慈夫妇而言不过是短暂的两个月,何况即使是冬季也有少量的旅客前来钱利山观赏雪景。

    安波·耶慈夫人记得他们刚刚整理好旅馆开业那年的冬季,他们这对夫妇对于旅馆的一切运作还尚显生疏,但是耶慈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面对生活的勇气,尽管她的丈夫更希望多雇佣一些人,但耶慈夫人认为在旅馆的起步阶段他们还是尽量亲历亲为比较好——毕竟他们还要节省开支。

    安波·耶慈夫人与她的丈夫皮特·耶慈先生相遇在战后的酒馆,那时候谁也说不清也不想说清自己从哪来,又是怎样的人,大部分是假话,但耶慈夫人仍旧爱上了这个举止充满了男人气概的士兵——据耶慈先生说他是从战场上受伤退到战线后的,而等他痊愈后战争已经结束了,而他的父母和兄弟都死在战争中。

    安波·耶慈夫人对丈夫的背景将信将疑,但是那个时候谁又能说自己是完全诚实的人?连安波·耶慈夫人也有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小秘密。

    安波和皮特两个战后的年轻人自从酒馆相遇后便像命运扭起的两股绳,感性的人说这是“命运”安排的姻缘,但也未尝不是外力的撮合。

    噢,还是说起旅馆刚开业的那年冬天,安波正在前台核对冬季旅馆的储藏食物清单时,谢泼德夫妇夹杂着门外的飞雪进入耶慈夫人的视野。

    谢泼德夫人真是一个美女啊。连耶慈夫人也不禁感叹:即使裹着围巾戴着墨镜,也难掩美人的气质。

    谢泼德先生在跨进旅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求耶慈夫人去外面拿行李。

    可怜耶慈夫妇的旅馆新开业,也没有额外的金钱雇佣人手,在耶慈夫人呼唤耶慈先生未果后,耶慈夫人亲自上阵去旅馆外的车上拿下谢泼德夫妇的行李。

    等耶慈夫人将谢泼德夫妇的行李全部搬进旅馆后,抬头就看见姗姗来迟的耶慈先生正和谢泼德先生聊得开心。耶慈夫人无意竖起耳朵,听见战争相关的事情便收起了好奇心,转向优雅地倚靠在沙发上的谢泼德夫人。

    耶慈先生拿起谢泼德夫妇的行李并带谢泼德先生上楼看房间,而耶慈夫人则在前台为谢泼德夫妇登记并带谢泼德夫人参观旅馆的环境。

    而在旅馆室内参观的期间,谢泼德夫人一直没有摘下她的墨镜,耶慈夫人猜想也许谢泼德夫人是什么明星,但是好奇心像小老鼠在她的心上挠痒痒。

    最后耶慈夫人也没有看到谢泼德夫人墨镜下的眼睛,但仅凭谢泼德夫人露出的饱满鲜红的嘴唇和白皙的皮肤就足够耶慈夫人高兴一阵:一位美人入住了他们的旅馆,这难道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吗?

    耶慈夫人打算找机会和谢泼德夫人合影留念,并贴在旅馆大厅的游客纪念墙上。虽然他们的小旅馆刚开业没有名人入住的合影,但是不急于一时。

    她没多时已经盘算好用什么相框装饰合影了。

    耶慈夫人领谢泼德夫人到他们房间门口后就离开了,临走前看见半开的房门内谢泼德先生和她的丈夫站在窗前抽烟聊天,而这天晚上又有一家人入住了他们的旅馆。

    次日凌晨,耶慈夫人早早起床为旅客们准备早餐,而耶慈先生去旅馆后准备冬天旅馆取暖所需的木柴。

    早上七点,耶慈夫人看到走在谢泼德先生身后的谢泼德夫人时打招呼:“真是晴朗的早晨。”

    谢泼德夫人明显地一愣,而后漂亮的唇形微笑道:“是的,晴朗的早晨。”

    耶慈夫人仍然对谢泼德夫人的墨镜下的眼睛抱有好奇,但等她想出什么话题接着聊下去时,谢泼德先生皱眉抱怨:“这是什么?”

    耶慈夫人注视谢泼德先生手中的茶:“是茶。”

    谢泼德先生将茶盏磕在旅馆大厅的茶几上,英俊的面容上是不愉快的神情:“这种东西能叫茶?”

    耶慈夫人愣在原地,谢泼德夫人立刻上前安慰她的丈夫,谢泼德先生拿了一块三明治并在谢泼德夫人亲自为他泡茶后放弃讨伐异党耶慈夫人的茶。

    谢泼德夫妇上午要上山观景,耶慈先生为他们准备好了上山的工具,没过多久,昨晚入住旅馆的一家人下楼吃早餐,似乎打算上午都耗在旅馆里下午再出发。

    下午新来了一位旅客,耶慈夫人打量对方酒红帽檐下的金色大波浪和那身看起来价格昂贵的服饰,收回艳羡的眼神低头为她登记入住信息。

    而在填入“蒂莫西·沃伦”时,蒂莫西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解释她的父母喜爱极了那位荧幕上的蒂莫西,甚至他们的相遇也是因为那位蒂莫西,所以会为她取这个名字。

    新婚不久的耶慈夫人对于这个故事十分受用,感叹蒂莫西的父母如此恩爱后递给了她房间的钥匙。

    蒂莫西收下钥匙对耶慈夫人的感叹微微一笑:“开始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高挑的大波浪美女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后径直上楼,正巧耶慈先生从楼上下来,顺理成章地迎接蒂莫西女士去她的房间并顺带参观旅馆的设施和装饰布置。

    傍晚在接待完归来的谢泼德夫妇结束旅馆一天的运营后,耶慈夫人半躺在床上看书,耶慈先生脱下外套,将沾上脏渍的衬衫扔在椅背上。

    耶慈夫人放下书,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谢泼德夫人总是戴着墨镜吗?”

    耶慈先生将袜子扔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啊,女人。女人总有秘密。”他朝安波·耶慈挤眼,得到了后者的抱怨。

    “虽说如此,但你没瞧出些端倪吗?”耶慈夫人说,“一个美女为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成天戴着墨镜?”

    耶慈先生虽然在婚前喜欢妻子安波这股好奇的可爱劲,但是现在这股莫名其妙的好奇可惹得耶慈先生烦躁起来,他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耶慈夫人似乎没察觉到自己丈夫的不耐烦,不依不饶地追问:“万一,万一我们的旅馆住进了一个杀人犯,一个大盗……”

    耶慈先生转回头,长叹一口气送出自己的无语和躁动,敷衍地应和自己的妻子发散性的想象力:也许她该少看点书,多做做家务。

    而没过两天旅馆前台的耶慈夫人便看到上午与谢泼德夫人一起出门的谢泼德先生中午时一个人回到了旅馆,并在耶慈夫人无意地询问其妻子的动向时被警惕而不耐的目光扫视。

    耶慈夫人马上住嘴:谁能想到这样一副英俊的皮囊能射出这样可怕的眼神。

    谢泼德夫人在临近晚饭前回到了旅馆,但是她跟谁也没说话,径直走回了房间并再也没有下来。

    谢泼德夫妇隔天早晨退房离开了旅馆,当耶慈夫人以为他们只是旅馆的过客时,警察找上了门。

    警察对耶慈夫人说谢泼德夫人失踪了,他们在调查谢泼德先生向他们阐述的谢泼德夫人失踪前的线路。

    耶慈夫人脑内闪过无数的思绪和念头,但是她生生压制住了自己呼之欲出的好奇和探究。她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和盘托出,重点提到了谢泼德夫人神秘的墨镜,又在看到警察将其与其他线索一视同仁地记录在记事本上略感到失望。

    傍晚从城市里运货回来的耶慈先生瞧见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满地问她晚餐是否准备好了。

    耶慈夫人兴奋地向他说警察来旅馆询问谢泼德夫人的事情,耶慈先生似乎不高兴妻子擅自将警察带进旅馆的行为,但是他没有将不满摆在明面上,只是哼了哼,说谢泼德夫人说不定和她的情人逃走了。

    这下换做耶慈夫人不高兴了,但她也说不出反驳他的话,闷闷地抱臂回到厨房准备晚餐。

    耶慈夫人后来在报纸上看到了谢泼德夫人失踪的后续:谢泼德夫妇在钱利山上观景时,谢泼德先生故意将谢泼德夫人推下了山,而谢泼德夫人的尸体在大雪消融后才被找到。

    耶慈夫人后背冒出冷汗:那天回到旅馆的谢泼德夫人是谁?是谢泼德先生假扮的?

    她着急地继续将新闻报道的谢泼德谋杀案看下去:谢泼德先生在接受采访时直言不讳地指认谢泼德夫人在外多次私会情人,而根据记者的调查,据谢泼德夫妇的邻居太太说,谢泼德夫人长期受到谢泼德先生的家暴,并且谢泼德先生的情人也匿名接受了记者的调查。

    耶慈夫人没有看完谢泼德先生情人的说辞,她满脑盘旋着谢泼德先生被押解时抓拍到的可怕的表情。

    晚上耶慈夫人对其丈夫诉说她的震惊,耶慈先生不以为意地耸肩:“亲爱的,这没什么。”他搂着妻子的肩膀,将她手中的报纸扔在一旁,“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耶慈夫人犹豫地点点头,新婚的妻子沉浸在丈夫的甜言蜜语中,将那所有的惊异忘却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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