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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房东哈德夫人今天有看见了那个金发女郎。

    那时她正在厨房里泡咖啡,听到温醇优雅的问候声时跑到客厅的窗户往外瞧。

    金发大波浪的女郎今天是一身浅绿色的西装裙,搭配宽帽檐的帽子,楚楚动人的眼眸中闪耀着金色的阳光,她一如既往地打开哈德夫人隔壁的房屋的门。

    哈德夫人记得很清楚,那是钱利山下旅馆老板娘去年租下的房屋,她那可怜的丈夫去年冬天摔下山摔断了腿,而耶慈夫人将她的丈夫送到了这里并请了护工在她不在时看护他。

    可怜的夫妇,竟然遇上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哈德夫人初次听闻耶慈夫人讲述丈夫的悲惨遭遇时用方帕拭去眼角的眼泪,可怜耶慈夫人还要继续经营一段时间的旅馆维持他们夫妇的生计。

    而那个女郎是耶慈夫人有一次——哈德夫人记得是一天的夜晚,她听见门口的声响起身从二楼窗户往下望——带到了隔壁的房屋。

    大概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哈德夫人猜测。

    而后来与耶慈夫人的聊天结果证实了哈德夫人的猜想。

    耶慈夫人微笑道:“蒂莫西是我的多年好友,正巧从国外回来路过看望我和我的丈夫。”

    哈德夫人得意地收回自己好奇的触角,偶尔看见耶慈夫人的好友蒂莫西小姐一个人进入了隔壁的房屋,她也就不当回事。

    但是次数一多,哈德夫人便积攒了许多的疑惑和猜忌:蒂莫西小姐为什么要躲开耶慈夫人?蒂莫西小姐和耶慈夫人的丈夫又是什么关系?

    一件极有可能的背德时间出现在哈德夫人的面前,然而处于谨慎的社交原则,哈德夫人不可能在耶慈夫人面前直白地提出自己的猜测,她打算自己搞清楚这件事情,给蒙在鼓里的可怜的耶慈夫人一个委婉的提醒:男人即使卧病在床,断了腿也不忘记温香软玉。

    啊哈,她有说耶慈先生在外找情人这种话吗?

    噢,她提了一嘴,那忘掉它。

    哈德夫人可不想要落下破坏夫妇感情的话柄。

    哈德夫人看到那位蒂莫西小姐进入房屋后,匆匆放下手中的咖啡跑上楼,摸索着贴着隔壁卧室那一侧的墙纸,耳朵贴着墙,可惜房间的隔音做得实在不错。

    蒂莫西的高跟鞋在木制的楼梯上咚咚地响,而后踩着二楼走廊的木地板径直前往卧室所在的方向。

    卧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老鼠在躁动不安地窜动。

    蒂莫西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距离护工结束工作已有一个小时,他相信吃饱喝足并且洗得干净的男人正在床上乖乖地等他。

    蒂莫西握住门把手故意停顿了片刻,愉悦飞上他的嘴角,而后抬了抬鞋跟猛地旋开门把手:“惊喜!皮特!”

    蒂莫西慢慢踱步至卧室的床边,坐在床边的板凳上,从口袋里掏出金属盒装的香烟,仿佛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位病人:“你不介意?”他晃了晃手指间的香烟,而没有回应他,蒂莫西自认无趣地耸肩点燃香烟,他又从裙下的丝袜边缘拿出夹住的明信片与一张纸钞,“这次是马尔代夫,还有一张让你开口的费用。”

    坐在床上始终缄默不语的皮特·耶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滚开!”

    蒂莫西歪头,起身将明信片钉在皮特床对面的照片墙上,那里已经按时间顺序钉上了五张留有蒂莫西姓名的明信片,最开始的是那张耶慈夫人神秘失踪的西西里岛。接下来蒂莫西挺直手中的纸钞,似笑非笑地将纸钞贴着皮特的衬衫,由肩膀滑入衬衫的口袋。

    “你应得的。”蒂莫西抱臂笑道。

    皮特·耶慈隐忍地握紧拳头,对方如此“贴心”赠予小费的方式让他恶心、羞耻和愤怒,但在最开始的一次言语爆发后,他没有再做更多的反抗,任由蒂莫西的手伸入他的衬衫,他不时皱眉轻哼,因为衬衫下青紫的淤青已经告诉他肢体反抗的后果。

    “可怜的家伙。”蒂莫西冷漠而轻蔑地拍拍皮特的脸颊,话虽如此,但他毫不介意使唤皮特。

    耶慈先生蹙眉一副不愿意的表情,但是他熟练地、乖顺地服侍上位者,他曾经试图反抗过,但是在他行动前对方用工具固定了他嘴,导致耶慈先生后几天嘴巴总是无意识地闭不起来流下口水,活像一个痴呆儿。在面对妻子的疑惑和护工的眼神时,他羞愤欲死。

    因为隐瞒而要一直隐瞒下去。

    耶慈先生逐渐放空的神态引起了蒂莫西的不满,他直接上本垒。

    蒂莫西不在乎耶慈先生的恐惧,他只在意自己获得的美妙绝伦体验:耶慈先生的身体和他那张嚣张而认怂的嘴一样可爱,这些都与耶慈先生面上多变的表情一样十分取悦他。

    蒂莫西自认为走遍大江南北,接触过不少类似体格的男人,但是那些贪心的家伙玩多了就成熟发烂,蒂莫西很快就腻了。不像耶慈先生,依旧青涩紧致,可人而滋润。

    因而蒂莫西在出国一趟回来后总是在耶慈先生的卧室里度过一场餍足的盛宴。

    耶慈先生正在试图让自己放松,好让自己好受点,他仿佛在受地狱的刑罚,被挂在穿透身体的刺上下磨动。

    耶慈先生小声地哽咽,但被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崩溃的信号,蒂莫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舔舐去男人眼角的泪水。

    这头狼同时也是恶魔的化身,不断在耶慈先生的耳边引导他走向崩溃的边缘。

    蒂莫西的“盛宴”结束后,耶慈先生浸泡在汗水中双眼无神,他沉重地眨眼并且呼吸着,痛苦和懊悔在他的面上交战。

    蒂莫西整理好装束后,俯身用手帕简单擦了擦耶慈先生,塞进了耶慈先生的嘴中。

    耶慈先生敢怒不敢言地瞪大眼睛,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蒂莫西打开卧室的窗户通通风,倚靠在窗边点燃了一根烟说他给耶慈先生买了个轮椅,几天后就送到耶慈先生的卧室里。

    说完蒂莫西抽了一口烟,似乎迷醉在事后的平和中,他忽然转头说:“这是给你的费用。”

    他从门口放下的小包里抽出一沓纸钞,压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下。临走前蒂莫西俯身亲吻了耶慈先生的额头,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你应得的。”

    而在听到蒂莫西关上门走下楼的声音后,耶慈先生吐出嘴里的手帕,并将压着纸钞的烟灰缸摔到对面墙上。烟灰缸哐啷一声摔到墙角,而耶慈先生用手帕垫在臀下,用手臂撑起身体,努力侧过身,简单清理自己。而后他艰难地爬下床,用手肘爬到了浴室里,将手帕扔进垃圾桶,简单地清洗伤口,而洗着洗着突然伤感而郁郁地咬住嘴唇抽泣。

    他看着自己那双残废的腿,深深感知到自己是个废人并且为人所侮辱为男倌的事实。

    次日护工清理他的床铺时看到乌七八糟的痕迹见怪不怪地收进篮筐,似乎默认她的雇主是个因为后天残疾而癖好古怪的人。她甚至没有询问耶慈先生身上新出现的淤青从何而来,大概率问了也是不小心跌下床磕碰的后果。她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

    但隔壁的哈德夫人却抓住下班的她问个不停,为了自己的职业原则,护工小姐选择沉默。

    耶慈夫人在蒂莫西走后的周末来看望望着窗外蓝天发呆的丈夫,而在丈夫强硬地表示要回到旅馆修养时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要求:现在正是旅馆的旺季,当赚够钱她就要为皮特找个好医生治疗腿疾。

    耶慈先生在妻子诚恳专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毕竟他也不能直截了当地掏出蒂莫西给他的钱——他只能将这份苦涩和辛酸自己反刍。

    在蒂莫西约定时间里,耶慈先生果然收到了一台轮椅——耶慈夫人将它提上楼时耶慈先生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但他也没有拒绝耶慈夫人将他穿戴好扶下楼坐上轮椅出门散步。

    他只是有一瞬在疑惑妻子将他的卧室安排在二楼的原因。

    他们度过了温馨的一段时光,正当耶慈先生感到夫妻之间的关系逐渐缓和时,蒂莫西再次出现在耶慈先生的卧室里。

    蒂莫西给耶慈先生穿上吊带袜,套上西装,又将他的头发梳理得整齐抹了油,不容分说地将耶慈先生抱下楼放在轮椅上,出门前将帽子给耶慈先生稳稳地戴上——现在耶慈先生也是一派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与轮椅旁的金发大波浪的女郎格外相配。

    但耶慈先生握在一起的手颤抖着,不知道接下来蒂莫西这个恶魔又要怎样玩弄他脆弱的神经。

    耶慈先生很快就知道了:蒂莫西在夜幕降临的小公园灌木中强迫了他。

    浓烈的羞耻感击败了耶慈先生:他想要死,他宁愿死也不要再接受这种羞辱。

    西装松垮地挂在耶慈先生身上,而他的吊带袜口塞着纸钞,仿佛他是只肮脏、丑陋的臭水沟老鼠,或者是站街男倌,耶慈先生察觉到坐在轮椅上被推回家时零星路人的侧目。

    也许那是他的错觉,但是他快受不了了。

    从未在战场上祈祷的皮特·耶慈无意识地祈祷:神啊,救救他。

    哈德夫人在深夜听到咚的一声,像是船上甩麻袋到码头上的声音,瞌睡虫闭合了她的眼睛,而翌日她听到了街上的尖叫,她从客厅的窗户伸出头:隔壁耶慈夫妇租下的房门口,西装穿戴整齐的男人趴在一滩鲜血中。

    哈德夫人穿上外套出门,隔着警察的阻拦认出来了地上躺着的人是谁,用方帕拭去眼角的眼泪:可怜的耶慈先生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妻子跳楼自尽了,愿上帝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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