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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盛灵在盛寻的特产喂养下,成功地上火了。喷了几次桂林西瓜霜也没用,她隔天就捂着右边半张脸叫唤。

    和文宜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面露难色,对着火锅垂涎欲滴又不敢下手,格外委屈地让他帮自己点份冰来吃。

    她就坐在过道边,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把那盆杨梅冰端到自己跟前来。文宜看她这样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她蒯了一勺刚放进嘴里,下一秒就丢下铁勺子捂着牙叫唤。

    文宜也放下筷子,焦急地看向她,突然间想起哪儿不对劲了,把她手从脸上挪开。

    “干嘛呀。”她带着哭腔问。

    文宜握着她的右手,微微嗟叹道:“怪不得你说喷西瓜霜没用呢。你这哪里是上火,你这是智齿发炎了。你右脸明显比左脸肿一圈。”

    “真的假的?!”盛灵也顾不得其他,缩回自己的手侧身在包里翻找出一个补妆镜。文宜不提还好,一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精心打造的对称脸失衡了。

    “那现在怎么办?等你吃完了,我去趟牙科。”

    文宜摇摇头,“发炎的时候是不能拔智齿的,我给你买个消炎药回来。你先吃着。”

    盛灵吃了消炎药,见效并没有那么快。反倒是他从火锅店要来的冰袋起效更明显。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文宜吃完了一整场。出了火锅店才好意思对着天空大地小声尖叫,“说好的请我吃饭的呢。我一口都没吃成,就吃了一口冰还吐了。”

    文宜什么也没说,拽着她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盛灵立刻停止说话,仔细感受着手的触感。皮质、方形盒子、烫金印,她钻过去盯着文宜,那人只浅笑着不说话。

    她放下冰敷的那只手,急急忙忙地把它塞给文宜。“你先帮我拿着。”随后迫不及待地用左手掏出那个小盒子。

    红色的首饰盒在月光下闪动着钻石般的光泽,一道道折射的光线被隐而不发的眼泪拉的无限长。“这很贵的。”

    文宜握着那份冰袋,一瞬间忘了寒冷,温声道:“先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满钻的窄口戒指。

    盛灵的珠宝很多,大的都是父母送的,他们喜欢送项链或者是成套的高定珠宝,极小部分是她自己买的,往往是为了配货才买的小手镯。唯独戒指,她很少买。

    她看向文宜,接过他的冰袋,伸出自己的右手,发号施令:“给我戴上。”

    “遵命。”

    她以前认为戴上了戒指,就像个老花眼一般拉抻手臂或者是对着光很傻,直接握拳看向手背岂不是更简单。但真的当她有了一枚爱人赠送的戒指,她就知道那一刻是打从心底里认定它可以和日月同辉一较高下的。

    她对着月光看了好一会儿,依依不舍地放下手,决定整晚都把这只手放在外面。

    激动过后,难免要考虑现实问题。文宜现在当然不缺钱,但要是用他的生活费来给盛灵充所谓的纪念品,她还是不愿意的。

    他再一次握紧她的手,扔掉了已经化水的冰袋,洞悉一切地安慰她:“放心吧,奖学金刚好够。”还添了点他这几年省吃俭用留下的生活费老本。

    盛灵拿奖学金也对这个牌子有个大致了解,文宜应该没骗她。“那金柬怎么办?”此人可是从寒假开始就叫嚣着要吃垮文宜,勒令文宜拿出所有的奖学金请他吃饭吃完为止。

    文宜迈开步子往前走,蛮不在乎地朝着天空哈了一口热气,飘出白色的雾萦萦绕绕在两人眼前。“随便吧。再不济,拿点盛寻的果子打发他。”

    盛灵又蔫吧下去,“你可别说了。我牙又疼了。”

    “好好好,明天陪你挂号。”

    在学校的附属医院和高端医疗之间,盛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倒不是钱多花不完,而是前者的熟人太多。天知道附属医院里多少医生认识他,盛灵就遇见过一次调侃就已经受够了。

    于是乎,文宜像个老妈子陪着她挂号看病,就连拍牙片也不能幸免。文宜抱着盛灵的大衣坐在室外乖乖等候。他扭扭脖子松泛下,看着身旁的女人有些面熟,但又说不清姓什名谁也就笑笑带过不打招呼。

    盛灵拍的很快,不过一分钟就出来了。走出沉重的大门,她想同文宜说说等会儿可能要拔牙的害怕,眼神飘过去,愣了一秒。

    她看向这对母子,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论。顿了一两秒,还是决定从盛堂华的辈份,叫声“林姨”。

    她点头应了,随着医生的喊号把Kelvin推进去拍牙部CT。

    直到两人取了片子又前往诊室的时候,文宜才开口问:“你怎么认识的?”

    盛灵讪讪地说:“你可别漏给盛寻。她是我二叔的女朋友。我去给盛雪开家长会的时候发现,她还是盛雪同班同学的妈妈。”

    文宜荒唐地笑,半点不嫌事大:“你还是跟你大妹说一声吧。”

    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连连追问。

    文宜:“她还有第三重身份,是王冕的妈妈。”

    盛灵心如死灰。

    握着两颗刚刚拔下来被双氧水泡着的智齿,盛灵也无暇关心。坐在文宜的车上反复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没看错吗?”

    文宜没有给她一丁点希望,语调平淡:“不会错的。我刚还偷看了眼病例,那个小男孩叫王冠。王冕、王冠,一听就是一家的名字。而且我那天坐副驾驶,在倒车镜里看的一清二楚。她连围巾都是同一条。”

    她突然明白了盛堂年为什么五十好几还要回过头去找初恋,才不是什么情难忘缘难了,不过是她生了两个儿子。他想蹭蹭气运罢了。她坐在副驾驶上轻轻闭上了双眼,没有再和文宜说话。无端感慨起盛寻果真是他的亲生女儿,连品味都一模一样。

    其实从听到名字开始,她就已经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她说不出口,哪怕是对着他。

    我们彼此都有秘密,多一个不多无关紧要,不是吗?

    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她轻轻转动食指的戒指,摩挲着表面的钻石纹理好似感受着她自己起起伏伏的心态。

    她打开手机,纠结先找盛寻还是先找林瑛。盛雪班级的信息却先一步映入眼帘,是上次班委会的什么负责人,盛灵简单扫了一眼,不过是些协助沟通的工作。她无视了此人的特意艾特,打开小窗找到了盛雪学业的负责人,让他处理下。整个过程,盛灵眉头紧锁。

    “你别管了。”文宜突然说,也不知他是看到了什么有感而发,还是恋爱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深切体会。

    她愣了一下,两人之间陷入一种真空的寂静。

    文宜眼睛直视前方,格外严肃:“盛灵,我再说一遍。你别管了。不管是什么盛雪还是盛寻,甚至是你三叔家那两个小的,都不许管。你为什么要自甘自愿地去奉献,去做这个所谓的大姐。你明明不喜欢做姐姐,你明明只把这个当义务!”

    盛灵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她一字一句的质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能看见你。因为我心疼你。”

    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的妹妹。

    他闪躲着目光,接着说道:“不管是你二叔家混乱的关系还是盛寻个人的感情生活,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她自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能插手到什么程度?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只是钱吗?”

    “我当然知道。”盛灵一向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语气瞬时变得弱了,她像是沙漠里徒步的旅人对着海市蜃楼发出无声的应答。“可是你没见过她小时候有多可怜。你不知道她这一路走来有多磕磕绊绊…”

    “是,我说了你可以帮她。但这都不代表着你要帮她扫清前路的所有障碍,替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你一直以来纵容她,包括盛雪的事情。把她迁到A城来读书,受苦受难操碎了心的是她盛寻吗?是你,盛灵!我可以下个定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你们都会后悔的。”

    盛灵头靠着车窗,平静地说:“我不后悔。这个决定就是我们当下能选的最好的路。”

    “最好的路是把她送到国外去,自己学会长大。”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文宜,他喉结滚动,忍了忍道:“怎么?才发现我是个这么冷酷、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没有。”今天的盛灵出乎意料的冷静,收回目光继续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驰过的景色。

    文宜紧握方向盘,强制用深呼吸抚平内心的抽动。他确实不应该说这些,但盛灵的抽血结果多项指标都不够理想。更何况,她根本没发觉盛堂华从始至终都是做两手准备,要么推盛寻上位要么拼个男丁。她们父女俩在海南的小动作已经全部由盛堂年同步给他。盛灵知道吗?

    知道她的好妹妹整个春节假期都在笼络公司的高层,都在为自己的地位谋夺吗?

    她不用知道。我会为她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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