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大家在饭堂分成两批回家了,阮莎和云停一个方向,两人朝着西边走着,天空早已没有太阳的身影,月亮挂在还未暗淡下去的天际显得不太显眼。
一路上都很安静,路边的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呱呱的叫声。
阮莎不太习惯这样尴尬的氛围在心里想了很久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了?”
云停还在想着找什么事情聊一下就听见阮莎先问了。顺着她的问题思考了一下“恢复的还不错,平时工作挺轻松没什么体力活,所以伤口没有再拉伤什么的。”
“那挺好的,不过最近寨子里确实没有什么很辛苦的活。”
“其实我觉得在寨子里的生活挺不错的,除去平时的工作之外还挺悠闲的。”
“只能说你来的很是时候,在寨子悠闲的时候来,如果你在前几个月落在水边的话,可能你就要葬身在哪里了。”说着阮莎随手折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一边晃着草一边走着。
阮莎不管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很随意,但云停总觉得气氛有点焦灼,这个信息是他的本能感受到的,这个回答要斟酌斟酌“这么说我运气还挺好,也是运气好正好遇上去采草药的你们,前几日路过还听力哥和余哥几个人聊起这个话题,说那个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路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边的草很茂盛。”
“这么放心往那边走?就不怕撞到你仇家?”
“自然没这么胆大,当时是去送货,而且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是在那里捡的我,后面力哥提起我才知道的。”
“哈哈确实是梁力哥能干出来的事。”
……
“最近有想起点什么吗?”
云停苦笑了一声“还没有,你最近下山有哪户人家在寻人吗?或者有听说哪户人家出了什么事有人丢了吗?”
阮莎扭头就看见云停眼里亮起期待的光芒“这个……找人的到没有,除了朝廷最近在通缉几个贼人,听说是前段时间有人夜袭刑行部,导致几个贼人出逃,好在基本都快抓完了。听说也是因为有贼人出逃导致前段时间外出的府诺家主失踪了,人们都猜测是不是落到这些人手里了,可能都被那些贼人杀害了。除了这两件比较大比较符合你扽问题之外,就没什么事了。”
云停的期待随着话语的落下而消散。
“那个咳咳,也不必太难过,说不定你家离这边有点距离,只是还没找到这边。”
云停感受到阮莎有点生疏的安慰,刚刚涌上来的情绪也消散了点“谢谢你啊。”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了家门。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阮莎朝云停招招手就往家里走。
云停看着她的背影,忽地想起那个雨夜……“哎呀又开始了。”他一边拍拍自己的脑袋一边往家家里走。
……
忙碌的一天,在家家户户的烛火熄灭后正式结束了。
在装饰繁华的府邸,有许多忙碌着的下人们,在府邸最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孩子,反银的白色长发铺散在床上,白色毛茸茸的耳朵隐秘在长发中,脸上贴着被汗打湿的部分头发,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额上盖着打湿的冰丝锦,好像薄薄的丝锦无法带走着燥热的温度,也可能是在做着噩梦,模模糊糊能看见床上的人紧紧邹着眉头。
吱呀——
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和床上的人年纪一样小模糊的少年,进来的少年拿着一碗药,他悄声走到床头,替床上的少年换下了头上的丝锦,又将药喂给床上的少年。将这些做完后就坐在床边守着生病的少年。
突然床上的少年开始吟语“不要走……不要走,……诺儿会听话好好喝药的……不……不要走……不要留下诺儿……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阮莎猛得睁开眼。不受控制的大口喘气,过了会“怎么又梦到这个梦了。”阮莎揉了揉眉头打算继续睡下。
另一边。
云停从梦中惊醒,他梦到了自己被追杀的记忆了,耳边是刀剑碰撞的声音,眼前满地的鲜红渗透到土地中,棕黄色的土地都变成深红,他手握着从被杀死的敌人手里抢过的长剑,并不太顺手,对面的人一个个倒下,身边的护卫护着他向后撤。
即便身边护卫不少,但对手也下了狠功夫,这些杀手下手都非常狠,不要命的往他身边冲,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前面的对手上。
后面突然冲出一个手握短刃的人。
‘一个人守后面,哼看来这个比前面还要难缠’
眼看他的短刃朝着后面的护卫刺出。
叮——
云停挥出长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下,前面手臂上被划到的伤开始渗出鲜血。
那人近身后的护卫的身用空着的右手劈向他身边的护卫,将人斩晕后又将云停从护卫的包围里托出来,一开始云停还能接住他的招数,体力渐渐透支,伤口被拉扯着越来越撕裂,连握住剑都变得困难。
俩人打斗的范围离人群越来越远,在云停无力前对面的人收了短刃给了云停一劈后,一脚把人从山道上踢了下去,山道下是一条小河。
醒来后云停觉得头疼的异常,一点点的记忆慢慢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