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好，xx班怎么走。”

    “晨雨楠，董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怎么了。”

    “这题，第二步。”

    “发烧了，好好吃药。”

    “嗯，是我。”

    “雨楠，生日快乐。”

    “雨楠，雨楠？……”

    “你觉得……我怎么样？

    ………………

    “我爱你，雨楠。”

    “我会……一直爱你。”〗

    声音重叠，阵阵低语呢喃。

    脑内全是她。

    嗡————

    她被抱着，回忆涌上心头。

    思绪浑浊，加载太多回忆。

    脑终于承载不住，不堪重负嗡鸣起伏。

    双眼朦胧，泪痕交错。

    视野中，抬着头，灯光像绽放的白菊。

    刺痛着眼。

    [拥抱……拥抱她]

    混乱中的潜意识，叫嚣着。

    她照做了。

    “ 哐——”

    手机滑落在弯曲腿边。这一声，像石头落水，击起白沬。

    晨雨楠不自觉抚摸过，怀抱之人肌肤。

    是淡淡余温，是渗入心底的寒凉。

    晨雨楠打了个哆嗦。

    她感到恶魔触须缠上身体，将她拖入深渊巨口，永不见光明与未来。

    浑浑噩噩想着。

    后来她当想起，这模糊记忆，也多数空白。

    这是大脑下意识保护。

    再回想过去，似乎几人冲入她们家中，将她与她分离。

    ·

    陈江回望向身后。

    女人被警员拉着，没有任何反抗，如此平静。只是无力抽噎着，与陈江记忆中那活泼样截然不同。

    陈江垂眼看着地上人体描边。

    徐文景，26岁。晨雨楠的女友。

    陈江回想到几分钟前，那开门的一瞬。

    是血液从她脖颈缓缓下流，两人拥抱在一起，她的空洞。

    自杀……？

    陈江微笑摇头。

    不，是他杀。

    ·

    晨雨楠回忆着这一星期。

    在记忆中寻找。

    ……

    自己坐在不同房间中。

    医院，警局，审讯室。

    干涩音节从她嘴中响起，视角随眼珠转动而转换。

    像跌落水中，窒息感使她溺死。

    她在没有她的世界活了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