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喘息。

    “呼………呼……”

    ……

    晨雨楠大口喘气，贪婪般吸食新鲜空气。

    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背后。

    “咚……咚”

    回响耳畔的是盖过呼吸的心跳。

    “咚……”

    死寂屋内，唯有这快速的心跳，格外明显。

    心知肚明：

    这心脏为徐文景而跳动。

    她……又梦到了。尽管这整星期只要一睡，梦里就全是她，但这次………

    并非模糊。

    是最清晰一次，让她分不清梦与现实。

    若真能陷入梦，永不醒到没有她的世界就好了。

    坐起，垂着眼。

    晨雨楠脸上已不见昔日活泼。

    这一星期很短也很长，短到来不及反应，长到足以改变一人。

    换句话说，陈江都隐约从晨雨楠身上找出一丝徐文景的影子。

    是沉默。

    向后一倒，又重新陷入柔软被中。

    乌黑眼圈挂在蓝眸下，添加丝以往相反风格的颓废感。

    “叮，叮铃铃”

    摸索出手机，送到耳旁。

    “喂。”

    “喂……我。”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声。

    “嗯，怎么，江？”手举高，晨雨楠平淡看着光透过，照亮五指轮廓。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是说。”陈江靠着墙，双指夹着烟，丝丝缕缕升起，模糊他几分容貌：“出来吃顿饭吗？”

    男人深邃眸依旧垂着，警服将他衬托的修长高大，宛如夜雾中站于古堡上的鹰。

    “不了，我会判断的。也不带您破费了。现在下午5点多了，可以准备准备回去了吧，不然你家那位…………”

    陈江将烟灰抖落，星火子消散。他听女生平静的声音，长叹一声。听到下半句，一顿，无奈笑起，微摇晃下头。

    “嗯，也对，要下班了。注意身体，别太多想，那我挂了。”

    “嗯。”

    对方嗯一声后，手机传来滴滴声。

    将手机放回兜，他轻快哼起歌，直到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才想起：不是？对方爱人刚死，自己和她聊天时还热着自己的另一半和自己的小生活，还笑出声了？！！

    陈江在心中猛扇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该死啊！又暗自祈祷晨雨楠不会在意。

    ·

    挂了电话后，落地，走向书房。

    原本的整洁已被杂书覆盖，书房现在杂乱无比。

    而在一墙上，嵌着整一面玻璃。

    玻璃板上有旧，新写上的，贴着照片，之间都勾着红线。

    捡起白笔，晨雨楠写着什么。

    看着，板上写下字字有力却秀气，字一个个诞生，组成一回荒诞的话。

    〖我能……回到过去〗

    抚摸过文字，却将未干的字尾抹出长痕。

    “回到……过去？”话突兀回响在只一人的书房中。

    晨雨楠干笑几声。她这一星期所做的梦，将它们织合就是这一句。

    真是……怪极了

    用力揉着发涩双眼，长舒一口气。

    她想她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最后，她回望一遍玻璃上的全部，回到卧室。

    耷拉着双眼，多天没睡好的困意占据大脑，终于。

    在黄昏落尽之时，夜幕降临之际。

    她闭上眼，像是熟睡。

    透过纱窗，原本黄昏洒下的余晖中闪过紫道，竟是有下雨征兆。

    狂风呼啸，天收起光晖，染上墨绿。

    ·

    “再等10分钟，这儿堵，呀……给你带礼物了，好吧……嘿嘿。”陈江不耐盯着倒计时的红灯，声音却低沉温柔，好似电话那头是他所有。

    “嗯，要下雨了，要接你不。”连通车内设备，传来男生冷淡音色。

    “诶呀，怪不好意思，不用了，今天停地下室。哦……对了。”

    “嗯？”顾浩言肩抵着手机，蒸汽弥漫，坐在浴缸中。

    “买了你最喜欢吃的，今有空，给你做你一直想吃的！”陈江愉悦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