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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顺妃不对劲

    "小罐子,你说,这个姜才人是不是无心悔改?"

    退朝后,章宁仍是心中郁结,此刻正在御书房里对着内侍总管陶冠撒气。

    "朕怕她被禁足心中害怕特意派了杭嬷嬷去,毕竟她只是个黄毛妮子!”

    陶冠表面上连连点头,内心却连连摇头:原来不是说,派杭嬷嬷去,是为了监督姜才人重修礼仪么?

    "她倒好,一心只想着贪玩!不顾身份爬到树上就罢了,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毫无悔改之意!”

    陶冠继续点头,接着话头回禀道:“姜才人带着做好的拌槐花来了,已经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了。”

    "让她等着!朕才不见!”章宁把手中的毛笔摔在一旁。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陶冠不敢再劝,但念在宫中老人杭嬷嬷亲自求他的份上,又斟酌着添了一句话:“听说姜才人还带了一种叫甜乳糖的零嘴,是她亲手所做,想要献给陛下呢。

    甜乳糖。

    温热纠缠的甜蜜回忆涌上心头,章宁的脾气肉眼可见地消解了大半。

    “看来皇后那里的甜乳糖也是她送的!她居然没有先想到朕!反而巴巴地跑去讨好皇后!朕看她就是认不清形势,不知晓谁才是后宫之主!”

    陶冠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皇帝允许姜才人觐见的许可。

    看来这次皇帝真的气的不轻。

    他把拌槐花和甜乳糖都收下,又派人驾辇将姜才人送了回去,还安慰她欲速则不达,当缓缓图之。

    姜唐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但令她不解的是,心中莫名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堵得心口难受。

    章宁在槐树下抬眸望她的样子,那朵槐花从枝头飘落的情景,还有他张开双臂说“还不快下来”的声音,时不时从脑中冒出,害她常常走神。

    连带着那一夜在御书房的事情也历历在目了起来。

    奇怪,这下她耿耿于怀的不再是那根掉落在御书房的银钗,反而是陛下本身了。

    他是怎样从书案前一步一步走向她。

    怎样把原本仿佛有天地沟壑般的距离,一个字一个字地,缩短到二人呼吸可闻的地步。

    又是怎样蛮横地夺走她口中所有的生气,这真是,真是......太奇怪了!

    姜唐开始期待再次轮到自己侍寝的那一日。

    新朝侍寝的规矩是先皇定下的,各位妃嫔按照位份挨个排序,一人一天,绝无变动。

    姜唐是七人中位份最低的,故而排在每七日的第七日

    因她被禁足七日,原本轮到她的那一日便轮空。

    姜唐在心中默默数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姜唐想,无论如何,为了种田大业,她得赶紧修复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才行。

    红菜头只能在春末夏初时播种,再迟些,今年便没有机会了。

    等待时日子就显得格外漫长。

    待终于熬到她侍寝那一日,杭嬷嬷用尽浑身解数将她打扮一新。

    姜唐还乖觉地挑出皇帝赏赐的指环,戴满了五根指头。

    又安排给杭嬷嬷,命司珍阁给那一对耳坠儿装上夹片,下次她就能戴在耳边了。

    杭嬷嬷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深感欣慰。

    然而主仆几人从黄昏时分一直等到圆月高升,也没能等到传令的内侍。

    待到亥时一刻,陶公公跟在皇帝身后进了扶荔宫,却没能朝姜唐居住的偏殿来,反而一头钻进了顺妃的正殿。

    顺妃似乎没有料到皇帝会突然驾临,手忙脚乱地收起书案上厚厚的一沓手稿,俯身向皇帝行礼。

    皇帝挥手叫起,又一挥手,把陶冠也撵了出去,房中只剩他与顺妃二人。

    陶冠忧心忡忡地走到院中,向暗处站着的杭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又小心翼翼地挥手让她回去,用口型告诉她,今夜姜才人不必再等皇帝了。

    姜唐知道后心坠坠地,浑身也有些冷冰冰的。

    帝王心,深似海。

    一昭失去帝心,就只能终生与寂寥相伴。可能温饱都将成问题,更枉论种田大业了。

    然而无论姜唐如何思索,都没有想到,皇帝夜临扶茘宫,为的却是和顺妃项宜商讨与她有关的事情。

    顺妃名叫项宜,在章宁的后宫里是最沉默寡言的一个。

    项氏一族多能人,百年之前曾出过力大无穷的少年将军,一路高歌猛进,险些一统天下。

    项氏因此闻名天下,也正因为如此,被各朝皇帝忌惮。

    如此便一代一代地衰落下去。

    到了大新朝,项氏幼女,单名一个宜字,自小就博览群书,才情冠绝天下,及笄之年就已著作等身。

    天下文人听闻她是女子,争先恐后一睹芳容,常把项府围得水泄不通。

    可怜沉静内敛的项宜,被吓得不肯出门,只能写文章抒发心中愤懑。

    据传她酒后大醉,挥毫泼墨,将天下酸腐文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上自当朝宰相,下自小小秀才,都视项宜为敌。

    平日里勾心斗角,谁也看不上谁,但在变着法子写文骂一名女子之事上,竟然难得地团结一心。

    项宜心中郁结,便彻底封笔,抱病在家,闭门不出,日渐消瘦,失了生气。

    彼时章宁登基不久,尚不足以服众,每日在朝堂上被这些酸儒吵得头痛,又不能发作。

    他看到项宜的文章,字字句句仿佛骂在他心上,直呼过瘾。

    了解到项宜的处境后,下旨召她入宫,不久便封为妃。

    这个举动把文人们集体噎了个倒仰。

    因为他在封妃典仪上昭告天下,说她文章锋利足以破糟粕,才思冠绝足以领万年。

    内阁们脸皮发烫,自此偃旗息鼓,不敢再小觑天下才女。

    而位居扶荔宫主位才思冠绝的顺妃,坐在皇帝面前,正努力将自己的手稿藏进袖中。

    “不必藏了,顺妃,朕知道你写的话本在大家闺秀中广为流传。”

    就连他烦闷时也常常翻看。

    虽然她现在不写治世文章,只写男女之情,但她写的话本大胆奔放,和世面上那些无病呻吟的颇为不同,读起来畅快淋漓。

    顺妃嗫嚅,声音低不可闻:“都是谣传。”

    “哦?那本京城女子几乎人手一本的《皇帝勇敢飞,贵妃永相随》也不是你写的?”

    “作者名叫项公,也不是你?”

    顺妃的头快要埋进桌斗:“不是。”

    “顺妃,还是不肯承认的话,朕是不是该传其他妃嫔来,与你仔细对质?”

    这可不行!

    顺妃终于抬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人无关!”

    声音大得吓人。

    跪地磕头的声音也大得吓人。

    章宁扶额:“罢了,朕不是来问你罪的。朕只是……”

    “有些男女之事,需要你,指点迷津。”

    “哈?”

    又要有新素材了?!

    顺妃麻利地起身,坐回书桌前,拿出一张崭新的纸铺平,一边磨墨一边两眼放光:“陛下请讲,臣妾知无不言。”

    “朕近日遇到一名女子……”章宁觉着耳垂发烫,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

    犹豫片刻,章宁改口:“朕的一位故人,对,故人,近日遇到一名女子。”

    项宜了然。

    “这名女子,与旁人不同。她在京城无牵无挂,母家亦无官无爵,家资微薄却饱读诗书,现在忽然从麻雀窝飞进了帝王家……”

    “帝王家?”顺妃小声质疑。

    “咳咳,朕的故人在朝为官,品级自然不低,这名女子也算是麻雀变凤凰了吧。”

    “哦。”顺妃借着在纸上写“麻雀变凤凰”这五个字的空档,超级小声地吐槽,“这不就是姜才人么……”

    “嗯?顺妃方才说什么?”

    “啊,臣妾想说,陛下的这位故人,如何从一众大家闺秀里挑中这位小家碧玉的呢?”

    顺妃问出了后宫都很关心的问题。

    “她……自是与旁人不同。”

    “她胆大包天。”

    “哈?”顺妃讶然。

    心道姜才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乖乖顺顺的,在皇帝眼中居然是胆大包天的类型吗?

    顺妃眼中燃起八卦之火。

    章宁将她如何在除夕之夜悄悄哭泣的事,套在他故人的身上讲出来。又将故人思念母亲之事一并道出。

    项宜在纸上默默写下“产生共情”四个字。

    章宁又讲她如何在待选中勤勉努力,从被人排挤嘲笑,最后靠优异的表现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项宜频频点头,奋笔疾书。

    章宁又讲他那位并不存在的故人终于力排众议纳那女子为妾,迫不及待圆房时,两人言语投契,但……

    “但?”

    顺妃心道:“该不会是因为你不行吧,毕竟在后宫诸姐妹眼中,你确实不行。”

    这么想着,顺妃压低脖颈,不敢直视皇帝,怕被看出端倪。

    “若是要问这行不行之事,该去问御医,而不是问她这个毫无经验只会在话本里随意口口的黄花大闺女啊……”

    顺妃忍不住胡思乱想时,皇帝也憋红了脸,沉默了。

    “陛下?”项宜小声问,“圆房时发生了何事?”

    章宁也跟着小声答:“朕……的故人,本想那个什么来着,但那名女子却……逃走了。”

    “哪个什么来着?”顺妃眨着无辜的双眼追问。

    “就是你话本里写的那个事!”

    “哪个事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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