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眨眼啊……魂又飞哪了呢?
这一定不是幻觉,因为人群不知何时彻底安静了下来,就连袍子怪人们也停下来了,满脸上挂着震惊,疑惑,不可置信。
月辞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走。”
走?这……这也太快了吧,不过,不快也不行了,只是这样一来,太没意思了,思毫不刺激嘛。黑鸟一振翅,飞起来。
他的确看不见月辞,但月辞耳朵上那点粉红偏光却依稀可辩。黑鸟寻着那光点,飞离了圆月台。走的时候,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下面人头攒动,都在看草垛,只有那师祝仰着头,冷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遮挡物,直视着他,唇角微勾着,似乎还在笑。
黑鸟吓得周身一个冷战,飞得更加歪歪扭扭。
月辞倒已无无暇顾及下面的情况,他一手拎一个半大少年,累得他一句话都不想说,本来还想让临时雇的小跟班帮忙分担一个,现在看来当真一点没指望。
圆月台渐渐远去,仅剩得满眼桃红。黑鸟好容易镇静下来,卖力扇翅,喘吁吁道:“你……你怎么还能飞?!!你%*#&能飞让我带你,不会真没安什么好心,伺机近我身……那冥噬。”病。
月辞:“……”
黑鸟:“还有,说好抓许家长子的,怎么变成两个了?”
月辞法力本就稀薄,经这一折腾,所剩无几了,飞出仙予城后不久,半途便将两只落汤鸡放了下来,现了形。
看见月辞后,黑鸟才停下追问,他也觉得月辞挺累的。
月辞本就苍白的脸几近透光,神态却依旧自若,手笼淡绿白边广袖,面色淡淡看着地上两位少年,当然,主要是在看许家长子许宁央。
这位许家长子运气是差了些,却并不脆弱,被放下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掸去衣襟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