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到处都是露水雾霭，这山是石山，连年山雨流水存不住土，裸露出地表的沟壑。

    离开村落无人识得，他也松了口气，纵然肩背疼痛，也在安心劳作连根拔起野菜。

    岩石缝隙里全是草药，姜陶背着背篓开心的挖着。早些年岁，娘亲生病买不起药材，药房大夫好心教她辨认。眼下也能解了燃眉之急，既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能换些银钱。

    姜陶不贪心，只想把这些卖给城中收药材的铺子，又或者便宜些摆在城郊江湖郎中摊边。

    走着走着到了山谷脚下，这处有泉眼溪流，她捧着饮了一大口。

    “石崖，你过来些，这是石菖蒲！”

    她喝的水打湿了衣袖，却顾不得用食指指给他看。“我听你夜间久咳，胸中有痰，采撷这个有效。”

    他不语，只见疏水萦纡见突兀石块下面簇拥如韭菜枝叶，她汲水沿溪扶着大石过去了。

    这姑娘懂些医，行军打仗的草药他自然也能辨识，只是遇见她这般好意还是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