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通勤的我难得想请一次假。
港/黑是有每日通勤的奖金的,即便我已不重钱财,也想着工作负责点。于是我忍着腹痛,梳洗一下就去找BOSS去了。
今天的任务极为重要,是武装侦探社邀请首领一聚的日子。首领正装到访,黑蜥蜴在侦探社吃过一次丢脸的亏,这次更是紧张,竟然还请我一起去了。
想了想四年没见的友人,觉得这次会议估计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便同意了。既然同意,也不好违约。我收拾好面容,跟着广津先生他们一同前往约定之地。
我跟随他们下车,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差点跪地上。立原道造离我最近,立即扶起了我,“喂,大姐头,别在打起来之前就受伤了啊。”
立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大,本来无人注意,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我俩身上,我立即站好,看见最前方的BOSS来我身前,问我:“茉莉,身体不舒服吗?”
眼前黑西装披着红围巾的男人摘下了右手手套,摸上了我的额头判断是否发烧,我确定我身体没问题,但还是让他做了让他安心,只是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花香的味道。
那是我前天用洗衣机的洗衣液的味道,因为家里只有这一款洗衣液,所以我就凑活给他用了。
BOSS将手放下来,问:“是身体难受吗?”
确实难受,但不是现在跟他说的时机,现在来到此处是为了重要的事,我尽量还是出席最好。
我摇头:“可能是晕车了,BOSS不用担心。”
他点头,示意我跟他一起走,我跟他身后,黑蜥蜴们围绕在我俩之间,警惕着任何敌方的偷袭。
我们缓慢走着,前往公园的最深处,突然,BOSS叹息,道:“好久没见到太宰君了呢,茉莉,你觉得太宰君还记得我吗?”
我答道:“太宰他记性超群,自然不会忘了。”
虽然这么说,但我估计太宰治这四年压根没想过他,在侦探社活的如鱼得水。
如果我在新职位活的那么开心轻松无压力,我也不会特意想起前上司。
本来,我是不想给同事们添麻烦所以才特意来的,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当我在所有人面前吐血三升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社死了。
先是不提□□,对面的侦探社都愣住了,惊讶的看着我,对面的首领福泽先生连话都顿住了,我知道我毁了这次会议,也不知道下次再邀请侦探社他们会不会再来。
早知道这局面我就说不舒服呆车里好了,这下好,刚刚严肃的对话都凝固了。
在昏过去之前我好像看到朝我扑来的BOSS胸前全是我呕出的血。
啊啊,我白洗了。
.....
.....
古典香水幽幽弥漫在古色古香的房间,内里的镶嵌着绿松石的摆钟微微摇晃着指针,厚重的羊绒地毯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窗边的摇椅似乎坐着一位女人,模糊的视角只能看见她的华贵的和服,似是听到了什么,她向这里看来,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的温柔。
她说...
然后我便醒了。
睁眼看到了比较熟悉的天花板,这是港/黑医疗室内的豪华单间。
曾经这种房间都是给港/黑干部或者前线主要人员才能享受的,我只有在旁边照顾的份,现在自己就能住上了,难免有得偿所愿的快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看了下床头柜也没找到手机,正当我疑惑的时候,门开了。
身穿白大褂的叔叔脸色难看又憔悴,像是被敌方炸了总部一样。
我本想起身行礼,但叔叔阻止我,让我继续躺着。
“茉莉,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讳疾忌医是患者的禁忌,我仔仔细细地感受全身,得出结论,“嗯...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最近感觉呼吸不畅,好像要感冒,可能是天气快速转凉我没注意吧。”
“...是吗?”叔叔淡笑,他那带有刀痕的手抚摸我的头,带着低沉的嗓音安抚道:“那一会我给你开服感冒药,茉莉回家记得吃。”
“还有,以后不要再熬夜加班了,港口Mafia的医疗人数很多,不至于缺人用。”
虽然但是,我每日通勤不仅仅是为了工作的。
我问道:“那上次跟侦探社的会议...”
“不用担心,”叔叔帮我掖了掖被子,“事情已经结束了。”
叔叔简单的跟我说清楚目前外来的Guild组织输掉的情况后,我的心也就放下了。因为以为至少要爆发大型战争,我都做好去前线的准备了。
但告诉我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安心休息我还是有点躺不住的。
于是我道:“林太郎,我梦到妈妈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感叹了一下而已,虽然想妈妈但是还没到每时每刻都要思念的地步,否则打扰了天上的老人家让她在天上也依旧为我忧心那简直是太窝囊了。
但是叔叔的表情像是一层薄膜突然被撕开了般脸色暗沉至极,吓得我快坐起来了。
他还是阻止我坐起来,查看了下我身旁的心电监护设备。
他问:“茉莉是想妈妈了吗?”
我实话实说,“其实最近没有在想,但是我确实梦到她了,”我顿了顿,有一个大胆的想象,“可能是她想我了?所以才看望我的。”
叔叔这才笑起来了,“那兄嫂应该已经安心了吧。”
叔叔离开后,没过一会儿,黑蜥蜴三人就来探病了。
我惊讶的指着果篮,“哈?这么隆重的吗?我只是身体欠佳需要休息而已,又不是生了场重病。”
不知为何,我感觉今日的他们有些萎靡,银眼神不敢瞟我也就算了,我可以认为她害羞,立原这家伙都不怼我了,这小子说话起来就像个炮弹,一炸一炸的,不让说话他还会生气呢。
结果现在他也不说话了,像是几星期前他偷吃我的布丁那样心虚至极。
病房沉默了一会,我把疑惑的目光放在成熟的长辈广津柳浪先生身上。
他微微轻咳,被烟雾熏过的嗓音优雅缓慢,“银和立原被森小姐吓到了,当时森小姐晕倒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你身旁却没发现,已经被BOSS处罚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吓到他们了,这么一个大果篮是补偿我啊。
我立马笑了,“私密马赛,当时确实身体不舒服,本来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来参加的,结果还吓到你们了。”
立原挠了挠后脑勺,语气虽差但还是关心的说:“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啊,真是,明明自己就是护士还不顾自己的身体。”
我扒开了一个橘子,吃进嘴里感觉酸甜适中,于是分了三份给他们,与立原边聊边笑。
银是我见过的最内敛细心的女孩子了,她见我脸色带有几分倦色后立即眼神暗示,立原没瞧见,但广津先生发现了,于是将他俩带走了。
我将一切收进眼底,微笑的与他们道别,然后唤了外面的人,告诉他们我要睡了,探病的今天先别来了。
我提起果篮,看见了篮子周围层层堆叠的茉莉花,摘了几朵下来,轻嗅了它的芳香。
跟我家的洗衣液的味道高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