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剑心父母都很忙,基本是给孩子钱,由着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可能小时候教育得好,游剑心身上没有富二代的纨绔作风,只是有些特殊癖好。
他是高一时候认识姜砚田的。当时姜砚田大四,经人介绍成了他的家庭教师。游剑心见到姜砚田的第一眼,心想:这是个好欺负的小零。
不怪游剑心这么想,姜砚田实在长得清秀。游剑心曾经试过用手遮住他的脸,只露出水灵灵的双眼,不知道比多少女孩子还漂亮。
但不知是不是学文学的关系,姜砚田的清秀里带着一股子傲气,傲气里又丝丝缕缕地缠着些多情——那让他迷醉。
至于姜砚田的软贝属性,那可真是游剑心无意间发现的。因为父母不常在家的缘故,游剑心对自己的爱好并不多加隐藏,买了许多漂亮工具放在房间里,有时候也不收,直接放在书桌上。有一次他一边写题一边拿戒尺在手里玩,姜砚田的眼神立刻变得暧昧起来,支支吾吾问:“你,你为什么会有戒尺?”
游剑心立刻确认了这是个圈内人。圈外人根本没有这种顾虑,之前他的英语老师见到他的藤条,大大咧咧地拿过来抽了他几下,压根没问这种问题。
于是游剑心问:“老师喜欢吗?”
姜砚田那时候还没工作,人很单纯,被这么一问,脸迅速红到脖子根。看着姜砚田招架不住的样子,游剑心大笑起来:“老师果然很喜欢。”
姜砚田也没想到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一瞬间被一个高一学生戳穿了,顿时懊恼不已,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愚蠢地问那个问题,当作没看见不就好了吗?
只是问也问了,暴露也暴露了,时光没法倒流,姜砚田只好被动地与他交流。
游剑心问一句,他答一句。
姜砚田本以为只是聊聊,不会有事的,但是他大大低估了游剑心的魅力。
当游剑心坐在钢琴前,一边弹琴一边跟他说任何体现个人自由意志的爱好都不应该被指责的时候,姜砚田沉沦了。
但是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和游剑心的差距,无论是在家庭还是能力上,他都和游剑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剑心,我看着你,会自卑。”
游剑心笑笑:“有什么自卑的?”
“你太好了,家境优渥,成绩漂亮,长得也比别人好,自信大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游剑心停下跃动的手指,盖上钢琴键盘盖子,坦坦荡荡地看着他:“但我也是一双手一双脚,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没有什么不一样。”
姜砚田的怯懦在那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此后少见的勇敢:“剑心,我想试试。”
游剑心没问他想试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好。
于是他们就试试了,一试就是两年。
姜砚田到现在也还没想明白,他当时鬼使神差说的试试,到底是试试圈内活动,还是试试谈恋爱,总之,就那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个男人,一对师生,老师被学生抱在怀里,用各种木质皮质或长或短粗细不一的工具打屁股,娇喘连连,就连姜砚田自己都不好意思。
还有那架三角钢琴,放在游剑心家的客厅里,靠着窗。游剑心把窗帘一拉,就把人按在琴上,让他撅着屁股挨打。
“剑心,不、不行,等会有人……”
“啪啪啪啪!”皮拍接连不断地落下,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迅速燃上姜砚田的臀。游剑心打了一阵,才慢悠悠地回答:“没有人,他们都不回来。”
两年多,姜砚田不知道在游剑心家多少地方挨过打,姿势千奇百怪,工具不计其数,数目、花样更是由着游剑心来,但是他是愿意的。
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游剑心,全然相信这个学生会给他想要的疼痛和爱。
如果除去他们一次次疲惫不堪的相互折磨,也确实算得上圆满。
四月的天,还没有完全热起来。晚风一吹,尚且微冷。游剑心拉着姜砚田的手去吃饭。路上行人来往,也颇热闹,只是夜幕一遮,即使有灯光尽力找破黑暗,也还是给两个人提供了一个还算安全的环境。
游剑心上高三以后,每周只有一个下午和晚上可以休息,其他时间都要上课上自习。原本所有科目都有家教课的,但是因为时间问题,现在只留下了姜砚田的语文。
他觉得,见不到姜砚田,他会死。
游剑心长得帅气阳光,性格开朗,有时候眉毛一挑就显得很轻佻,但是用情很深。
两人走进一间餐厅,点餐吃饭,话语间规规矩矩,只是桌下的腿总是相互蹭着,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对方。
“剑心,我想每天都这样,想和你虚度时光。”
“很快,相信我。”
姜砚田笑了笑,眨眨眼当作答应。
在某些幸福来临的时刻,他会全然忘记这是一段很有可能没有结果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