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全都不会被录到，孟妄，寒阳城第五实验小学发生一起毒品案，其中有林未央的手笔，一星期后我会与你对接，现在还没有提出相关计划，不要贸然行动。”说完挂断。
孟妄不解，什么东西？寒阳城第五实验小学发生什么？姜文衍听清对话，也陷入思考。
回到家后的二人谁都不说话，在消耗何迟说的消息。孟妄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一场新闻消息。反观姜文衍，不停地摩挲手机，犹豫要不要发消息给支队。
下午三点十二分手机再次响起，孟妄惶恐的看着它，还是接起来。
“孟妄，你在哪？”没看显示名，心慌落下来。
“温总，我出来了。现在在养伤。有什么事？”
“这次任务干的不错！等养好后回来升职。四天后能出来吗？”他的语气似乎不善，还带有一些责备。
孟妄联想到何迟汇报的消息，见顾温这边有动静，问：“啥情况？”
“救一个人。四天后，给你最大的宽限。”
“啥事这…”
“嘟嘟嘟…”
孟妄盯着屏幕，混乱一堆，“这？干啥？”
姜文衍也察觉出他身份，如果是一起抓捕，表明他是站在正义这一方。看他的决定，倘若是一起抓捕，代表他为了荣誉不惜违背良心，反观一面，表明他很乐意做正义之事。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会为沐国安全牺牲自我。
孟妄不知道怎么解决，二面都很为难，得罪一方都会翻船。何迟联系方式没有，顾温是上级不敢违背，求救目光落在姜文衍身上。
“姜文衍，你觉得我该怎么选择？”
姜文衍愣了一下，反应后写下：你自己决定，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
孟妄有了决定，得到姜文衍的回答，深吸一口气道：“我打算去我上级那边。何迟的话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你，我不知道怎么带进现场。这样，你到时候可以出现在人群里，我能注意到就行。”
姜文衍继续写：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孟妄或许是想了很久，道：“你要是真认识何迟该多好啊！”
这话让姜文衍听去如同责备，为何要认识一个陌生人？对姜文衍来说何迟只是一个外人，也是一个传递消息的人。可在孟妄这里不一样了，他竟是亲人也是奋斗作战的助手。
四天后晌午，孟妄打车去顾温那里，得知他出去应酬去了，秘书带他来到会议室等。眨眼瞬间，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他一身黑穿在身上，像是正经公司的女老板，盘着黑发，带上金丝框眼镜，一旁的刘海落下来更惹人恋。盯着手里文案，没看孟妄一眼，坐在对面。
会议室只有他们二人，孟妄打量她气势，被她注意到，扶了扶眼镜，冰冷凝视孟妄。
她开口问道：“没见过女人？”
孟妄道：“没见过有气势的女人。”
“第一次？”
孟妄知道她问什么，回道：“来了四年了，上次才重用我。”
韩枫钥眼珠一转，想起前几天刚上任的另个主管。“噢，原来你是孟妄，你好，我是韩枫钥。”
孟妄念叨：“韩枫钥？”
韩枫钥看出他的端倪，目光放回文件上，“跟你一样，主管。”
孟妄才记起之前他们一直说的韩主管，微笑不失体面，“你好。”
韩枫钥察觉他不在意职业高低，心底暗暗欣赏。他也不像他们说的神经病那样，反而是彬彬有礼，懂得谦虚。
这时，落地窗外飘下白色雪花，孟妄凑上去，观看它落下。韩枫钥也走上前，双手环握充满期待看着雪落下。
韩枫钥不禁感慨：“好快呀，马上又要过年了。”
孟妄听见过年，脸色暗淡下去。韩枫钥伸出一根手指去触摸，却是冰凉的玻璃。不在意问道：“你不喜欢过年？”
孟妄没回答，那些不好的回忆再次涌入脑海。在这寒阳城，没有人能陪他继续过年，孤独一人，包着饺子，看着春晚，何尝不是一种苦？
“您们等久了。”顾温那副烟嗓回荡会议室。韩枫钥欣喜转身，皮靴踩在地毯没发任何声音，声音娇柔道：“温总，不久。这是这次方案你看一下，三日后那场任务计划已拟化好，请你过目。”
孟妄厌烦抓抓头发，看着他，道：“等的有点久，找我来有什么任务？”
“噢，我跟你说过救人吧，三日后你跟韩枫钥去寒阳城第五实验小学救一个人，记住，计划不准失败。”
“知道了。”孟妄麻木点头，神志早飘向外面。
“你们自己处理，我先离开。”顾温敷衍看下文件，扔到桌上，勾起西装外套潇洒离开，身后保镖护送他消失在走廊。
韩枫钥斜视孟妄，催道：“联系方式你加我？”
“你写下来吧。我回去再加。”
“好。”韩枫钥拿起卫生纸写下她的电话，不到几秒扔给孟妄。
孟妄揣口袋，二话不说离开。
在出租屋楼下遇到姜文衍，他正买完菜往回走。孟妄跟在他身后，安静地，不出声响。
在进楼前，姜文衍停下脚步，斜眼看楼道下穿着黑色袄子的人，孟妄没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去，对上姜文衍的眼神。
“走吧，不用等我。”孟妄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姜文衍不再犹豫走到他旁边，孟妄疼惜看他，道：“没事，这里的人不会对你做什么。更何况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差不多回去一大半了。今年你回家过年吗？”
姜文衍丝毫不犹豫，拿起孟妄的手，在手掌心写下‘不’字，抬起勾人眼神，盯着孟妄。
孟妄心荡漾，握住那双手，指尖轻轻在手掌心摩挲，不像是梦。
姜文衍自来熟进入厨房，开始洗菜，他之前只会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通过这几天观察和学习，也能做几样孟妄喜欢吃的。就比如前天中午孟妄做的韭菜鸡蛋，是他喜欢吃的，也是很拿手菜，自己呢无所谓了，反正是递住人家屋檐下。
孟妄脱下靴子，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姜文衍，是啊，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依赖他了。
脱下棉袄记起韩枫钥的联系方式，掏出手机回拨过去，正好姜文衍端着菜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
孟妄看着她号码，接通了，道：“韩枫钥，是我，孟妄。”
对面女声不耐烦，“哦，我给你备注一下。你回家了？”
“嗯。”
“日后一有事我就联系你。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孟妄看着姜文衍，姜文衍放下菜又去厨房忙碌，他知道这是他同事，有商业机密要谈，识趣地离开。
姜文衍的离开让孟妄感到心慌，赶紧跟到厨房，解释道：“我不是，她不是，不是，她是我同事，上级让我跟她一起去救人，没你想的那回事，你要相信我。”
姜文衍错愕盯着孟妄，把碗和筷子递给他，拿起纸写到：不用解释的，我知道。工作上的事，我不好插手。我问下，什么是我想的那样？
孟妄看完后脸红了，端的碗离开，默默夹菜吃。心里却在呐喊：我刚刚为什么要去解释啊！啊！我是怎么了？！
心还在呐喊，姜文衍用筷子夹鸡蛋放入他的碗里，他吓得抬头对上姜文衍。姜文衍笑得看他，孟妄羞得赶紧吃下。等咽下去意识到不对，支支吾吾问道：“你，你刚刚是用你用过那双筷子夹的？”
姜文衍愣了一秒，抿嘴，耳朵根都变红了，脸颊微红，不敢正视孟妄。孟妄也故作镇定，喝口水，道：“不重要了，不重要。反正你也是正常人。没病，不传染。”
孟妄这话说完，姜文衍脸色变了，他没注意周围有双眼神死死盯着他，只觉得有点冷，道：“是不是有点冷啊？我去开暖气。”
对孟妄来说是真的什么事没发生，他不知道那‘传染’二字得罪了姜文衍。如果是外人的话，他一定会让他各个行业待不下去，现在这个孟妄，有点舍不得。
十点多的时候，孟妄凑近他身边，问：“姜文衍，如果我有事求你，你会完成吗？”
姜文衍点头。孟妄见他点头，抱住他，开心道：“谢谢你。如果过年家人非要让你回家，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来早一点就行，我会等你。”
姜文衍这次勇敢回抱他，他的腰，好细。小黄见他们抱在一块，叫了几声，孟妄才松开。
姜文衍一瞬间觉得，这条狗，似乎有点讨厌？
三日后一大早，电话声响了，孟妄不情不愿从被窝里爬起，“孟妄，等会儿就出发。起来了吗？”
孟妄支撑的身子，摸摸额头，疲倦道：“还没。等会儿。”
韩枫钥冷冰冰的话传入：“行，十分钟时间。”
“好，马上去。”
孟妄摇醒还在睡觉的姜文衍，道：“姜文衍，走了。”
姜文衍眉头一皱，拉住孟妄胳膊翻身，孟妄没站稳倒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胸膛，起身时，按压住了。
姜文衍闷哼一声，睁开眼，对上孟妄害羞的眼神。坐直身子，打个哈欠。孟妄快速交代道：“等会儿就要去完成任务，我先走了，我先下去买早餐，你，你也要快点。”溜了。
逃出去的孟妄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企图让自己冷静，太冲动了，太冲动了！不小心摸了他，胸膛。这等会儿怎么看他？他不会认为我很骚吧？不行不行，一定要找回面子，等会儿去跟他解释，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