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文衍敲门，孟妄一想到刚刚那个场景，脸又泛红晕，都是男人，不可能的。打开门，看着他。

    姜文衍把手机递到他手里，孟妄还迷惑的，见来电显示接起。

    “孟妄，你现在在哪？”

    “我还在洗漱。何迟，等我先说。”

    “你说。”

    “我现在抽不开身，他们派我去救人，你是救还是害？”

    “害。”

    “这样，我把我朋友推荐给你，他不爱说话，最好不要说一些难听的话。”

    “我在哪等他？”

    “学校门口有哪些特征？”

    “从左边走，第五个枫树。暗号是：孟妄是神经病。”

    “何迟！你给老子滚！”

    “就这样。挂了，还有啊，快点，时间不等人。拿出你军训时的速度。”

    何迟挂断电话。孟妄看着姜文衍，挠挠头，谦虚道：“只能拜托你了。”

    姜文衍点头。孟妄发消息给姜文衍，道：“我把地址发给你。从左边走进第五个枫树那边站着男人，你见到他后把你手机拿出来给他看，他知道我的头像，暗语是，是…”

    孟妄不好意思说了，说这个相当于骂自己。

    姜文衍打出暗语，孟妄见后逃开了。这不相当于骂自己嘛。

    姜文衍看他逃走，嘴角上扬，好可爱。

    很快二人到了寒阳城第五实验小学，孟妄老远见到一辆不属于这里的小轿车，走到迈巴赫，敲车窗，是有节奏感。

    韩枫钥降下车窗，道：“进来。”

    孟妄打开车门坐进后驾驶座。韩枫钥扔去一份文件，命令道：“这是白长平个人信息，看完后再去处理。温总今天有场酒会不来，等会儿还有一个人，是林未央那边的，好像叫什么何来的。先看完，等会儿在处理。”

    孟妄接过后一页一页的翻，连他长什么样都有。不到几秒，有人敲窗，是何迟和姜文衍，看来一切都他那边很顺利。

    韩枫钥打开车门，何迟本想坐在后驾驶座，姜文衍比他先一步坐上去，还不忘挑衅何迟。

    何迟无语，打开副驾驶座，看着韩枫钥，问道：“韩主管，林总那边给你说了什么状况，白长平这个人是保住还是放弃全看温总的脸色，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韩枫钥修长的指甲在方向盘上敲敲打打，下定决心，征求孟妄的意见，“孟妄，你怎么看？”

    孟妄盯着文件，道：“看能不能保住，保不住就放弃。如果情况更严重，能牵连到我们，不用保。”

    姜文衍凑近去看，是白长平踏上吸毒道路后的经历。

    全球人都知道十一年前寒阳城差点走向劣势的恶端，当时有很多人失业无辜消失，资本家知道国家不会派人查，大敢起来。什么违法犯罪行为全能出现在寒阳城。

    整片寒阳城陷入黑暗。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有资本家那样有钱的人，死的不知有多惨。上面显示白长平是六年后回来的，这么说，当时那五年他没有走上这条路。

    姜文衍轻轻扯过来，加码看。等看到他照片，回想自已有没有在档案袋里见过。

    “你怎么了？”孟妄凑近姜文衍耳边，小声问道。他不敢说太大声，韩枫钥不是一队，目的都不一样，一旦三人全暴露，等待结局是生不如死。

    姜文衍摇头，白长平这个人警局档案袋里有他。这上面说的不对，假如是六年前，也是孟安国收集证据那些年。六年后是周老师收集，当时那份没看，只记得六年前的档案，白长平身上疑点有点多。

    “好吧，我无所谓，走吗？”韩枫钥耸耸肩，轻松道。

    孟妄跟何迟对视一眼，道：“走。”

    下车后，何迟凑近孟妄身旁，打听消息，姜文衍推开他，站在他那边。孟妄右边是韩枫钥，之间还有几十厘米的距离，何迟只好往那边凑。

    “孟妄，是你？”何迟故意假装问道。

    为了演着真一点，孟妄抬起头转动眼珠表达了意思，何迟了解原因后没追问了。很快，学校门口聚集大部分人观看。

    孟妄停下脚步，道：“白长平是你上级？”

    何迟斜眼看他，“他要是我上级那我是什么？一个月不见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我上级。”

    孟妄又问道：“白长平现在在哪？”

    何迟盯着眼前雪地里一群群人，道：“我哪知道。我跟他八辈子打不上关系，你觉得我会知道？”

    姜文衍拉了拉孟妄的胳膊，注意到学校十几步一处小店，老板正在搬东西，看其他的小店，全都关了门。等那老板抬头，孟妄愣了。

    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白长平！”

    何迟和韩枫钥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见到。姜文衍指着方向，他们才看清。做事最焦急的何迟先跑去，韩枫钥跟在他身后。

    姜文衍拉住孟妄，暗示一旁，随即警车到来，一群武警为围住学校，后面那几辆下来缉毒警。孟妄反拉住姜文衍，牵他手消失在警察视线内。

    何迟一进去拉住白长平，白长平故作镇定，他很害怕何迟是警察，王总交代了要开店，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慌张。

    “你是？”白长平打量眼前这个男人，身高181，跟后面两个男人不同，他不是寸头，有刘海。

    “白长平？”何迟松开，反问道。

    白长平害怕他是警察派来的，推辞道：“我不是白长平，你找错人了。”

    何迟凑近他耳边悄声问一句：“大麻小麻都归麻，下一句是什么？”

    白长平脱口而出，“毒品天生为我生。”

    “王总与林总。”

    “拆个顾总到家炸了房。”这个不是上级专用的，而是林未央那些手下起的，可以用来判断他是不是熟人。

    “你有机会逃出去吗？”何迟回归正题，问道。

    “林未央那边让你来救我的？”

    何迟指着身后那三个，“嗯。还有温总那边人。”

    韩枫钥顺着何迟的目光看，好像多了一个人。孟妄身边那个人之前没见过，而且从见面都没说话，全程都跟着孟妄，莫非孟妄跟他有关系？还没来得及想，白长平请他们四人进来。

    “韩主管，很久没见过你了。上次见你还是那次货船上。”白长平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孟妄受不住这味道，咳嗽几声，白长平不在意，姜文衍去拿水，冬天不卖冰冻的水，那一瓶没有标签的水。刚要走，发现不对劲，怎么全是没标签？

    也许是手太冰冷了没感到有一点水滴落在他手上。用力去捏，都有液体飞溅出来。发现了秘密，惊恐地扫视周围那些零食和玩具。

    白长平早已把目光放在姜文衍身上，脸都开始发红润，只不过其他三人没注意到。

    “喂！你干什么？”

    白长平一声惊恐，姜文衍捏水的力道更用力几分，塑料瓶撑破了，液体溅得到处都是。气得白长平下了逐客令，孟妄赶紧去检查，一般情况下，姜文衍不会做错事。

    果然如他料想一样，道：“这水有问题！”

    白长平害怕事情暴露，赶紧关上玻璃门，拿起剪刀朝孟妄冲去。

    韩枫钥只感到一阵凉风从身旁吹过，等看清现实后，焦急叫喊：“小心！他有剪刀！”

    跟他站在一块儿的何迟也冲上去，跟不上他那速度。锋利刀尖瞄准孟妄的心脏位置，姜文衍已最快速度挡住，还不忘朝他扔去水。

    何迟把他扶起，扣住他双手。姜文衍朝他扔去橡皮筋，立马绑稳。

    白长平一脸不服输死盯着，怨气值直冲百分百。孟妄被姜文衍保护，第一个站出来质问他：“你到底是王总身边的还是林未央那边的？”

    何迟反问：“他跟我对的暗语全都对了，怎么可能是王羌那边的？”

    孟妄提高音量，“白长平，我问你呢！”

    “我，我…”白长平支支吾吾半晌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等了几秒后，白长平败下阵，冷静的回道：“王羌那边的。”

    韩枫钥和何迟感到震惊，齐刷刷叫道：“什么？！”

    白长平没什么要交代的，继续说道：“王羌让我来这的。林未央他曾经是我的老板。他，唉。”

    孟妄思索一会儿，道：“你个人资料现显示六年前走上吸毒道路，按照时间推测与警察那方公开档案里，期中包含你。你根本不是六年前，而是你之前一直做，因害怕被抓，洗手了。现在又觉得范围更大了，回来继续。”

    白长平轻声诉说：“不是你想的，林未央才是我的老板。唉，这么说吧，十一年前，我已经在顾黔那边办事，那年我辞职不做了，就，就离开了。”

    “后来王羌派人来接我回去，我回他还没想好，没去。当时女儿快生了，我要在家看老婆。谁知最后王羌做了令我非常厌恶的行为，我被迫回来。等我进去报名时，他说人满了，让我去林未央那边，我去了。”

    “就这样，我在这做了，加上今年是八年了。”

    “这毒品哪来的？”韩枫钥问道。

    “还能拿来的？我又不是可以私自拿出来卖，不像之前那些年，拿出来卖也没有人来抓。现在不行了，唉。”

    韩枫钥也不耐烦了，朝他发火，“我问毒品哪来的？！”

    “王羌每个月会按时发货过来，一个月不超过三克。”

    孟妄接着问道：“你把他怎么处理的？”

    白长平扫视自己小杂铺，抬抬下巴指向姜文衍，像聊家常一样，没有变化。

    “那个寸头男的拿的水被放过冰du，还有前面的跳跳糖呀，巧克力呀，奶茶呀，棒棒糖等，全都放了一点，每个不超过0.2克。剩下的做一些能卖的东西，一个月这样打发完。”

    何迟追问道：“这些东西有没有人买？”

    “你说有没有人买？要没人买，我会至于等你们来救？快点，带我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