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讨论了一会大黑家的情况,也没啥结果,只听见它们说,好像陈爷爷和他儿子吵了一架,具体是什么事就不知道,后来他就病了。
宁悠听了若有所思,打算找时间去大黑家看看。
自从上次力量用尽后,在恢复时好像力量比之前强了不少,宁悠的听力和体力都有了很大提升,甚至还可以幻化出人类的双手,给自己的屋子编帘子了,虽然是只能维持十几分钟,但也很让他高兴了。虽然有香的作用但只是恢复,修行是不能弄虚作假的,特别是作为一只小鬼,他的力量已经很久没有增长过了,还有枯竭的趋势。
仔细感应和问过小吉后,宁悠确定是感谢的力量,不知道多少小动物的谢意,主人和找到自家毛孩子的庆幸、感激也分到了宁悠身上。
这几天,宁悠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再嗅过认识的小动物后,没发现什么线索,只有大黑这么久没有出现了,宁悠有些担心。
夜里,趁二将和张黔睡了,宁悠悄悄从窗户里爬了出去,根据白天打听到的地址,宁悠悄悄去了大黑家,它家在3楼,阳台边刚好有一棵树,宁悠顺着树,进入屋子,一眼就看到大黑趴在阳台门口,但却一动不动,等宁悠来到了它跟前,它的耳朵才动了动,挣扎的醒过来,发出低吼,等看清是宁悠后,渐渐安静下来,趴在那不断的喘粗气。
宁悠在大黑叫起来的时候下了一大跳,随后意识到不对,以大黑的警觉和眼力不至于现在才发现他,看着趴在地上的大黑,宁悠凑近到笼子里,发现大黑很虚弱,眼边都起了泪痕,好像一下子进入了衰老期。
难怪,大黑已经很虚弱了,旁边放的食物和水几乎没有动过,仔细一闻,好像有股熟悉的臭味,像是狐狸或者臭鼬,宁悠仔细想了想,却没什么印象。
并且整个屋子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黑气,看着大黑的样子好像是丧失了精气,再拖下去恐怕要不好,宁悠安抚了大黑几句,立刻回去家里,上次张黔买的香好像还没吃完,既然对小吉有用,那对大黑应该也有用,想着便回工作室拿来了香,时间紧急,明天再和张黔说一声。
回到大黑家,赶紧在笼子旁边点上了香,这时没时间找香炉了,宁悠把香插在了大黑的狗粮里面,烟雾从香处飘散开来,虽然没有风,但却准确的飘香大黑,慢慢大黑的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宁悠好像要说些什么,针扎着要过来,宁悠赶忙安抚它:“先别起来,再等等,一会就好了,大黑不着急。”
看着大黑渐渐好起来,宁悠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比起香的味道还是跟喜欢人们的情绪,存着没吃,而且在家里点多了,小吉和二将容易亢奋,张黔就收起来了,刚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刚过半炷香的功夫,大黑就逐渐恢复了力气,它起来轻轻舔了舔宁悠对他表示感谢,便急切的想要宁悠去看看它的主人,这几天,大黑留在家里,自己渐渐衰弱的同时,心里越发急躁,主人去医院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消息,他十分担心,自己也无能为力,越发心急。
宁悠摸了摸大黑的毛,感觉手下的身体瘦了许多,毛发也不像之前那样黝黑发亮了。
说道:“你别急,人类的办法多着呢,陈爷爷一定会没事的,你先回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大黑回忆着:“不对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和主人一起去公园散步回来,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陈爷爷正牵着大黑往家里走,迎面过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人,他一年愁苦的样子,看到陈爷爷和大黑之后眼前一亮,立刻上来攀谈,
“老爷子,您好,您好,能不能停一会,我有个事想和您说,我这有一笔生意您看?”
陈爷爷一皱眉,挥着手,“走开,没钱,不买保健品。”说着就要走,那人猛地凑上前来,下了陈爷爷一跳,再定睛一看,这人有些眼熟啊,这不是,
“你不是桥梁场的王城吗?怎么到这来了,还穿着工作服,有什么事吗?”
那人,眼珠一转,摆上亲切的笑容上前回答,“老爷子,您个不知道啊,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不在桥梁这干了,正准备回去,手里有点东西想出手,但我是晚上7点的票,要来不及了,正想随便找个人出了算了,嘿,一下子就遇见您老了!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您有没有兴趣……”说到这里就停下来,还朝陈爷爷眨了眨眼睛。
陈爷爷知道王城在桥梁场开吊车,总会捡点一些废钢,废铁出来卖,便相信了他的话,凑近了问:“是什么东西?”
那人嘿嘿一笑,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低头小声说:“前几天厂里运来两匹电缆线,好像是哪里挖坏了,我拿出来了,正准备卖掉一直没时间,今天总算遇到您了,您看您要不要,您要是收了,我便宜给您。”
陈爷爷,脸色一变,“这好事轮得到你,你怕不是骗我吧。”
“哪能啊,我还能骗您嘛,东西就在我那宾馆放着呢,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黑突然叫来,把那人吓一跳,他赶紧摸了摸狗,夸奖道:“这么多年了,这狗还是这么壮实,您老养的真好!”
陈爷爷将信将疑地跟着那人走了,来到宾馆一看,果然有两匹线,
“您看,我没骗人吧?”
陈爷爷上前查看,真是废的光缆线,随手拿刀划开外面的表皮,露出里面的玻璃纤维,还是复合的,粗略看了看一捆有将近一百多米。
陈爷爷吃惊的看着那人,:“还真让你拿到好东西,行,你要多少钱,合适我就要了。”
那人伸出两个手指,“2000!”
“什么两千,你这一共卖了,都不一定有两千!”
“……”
两人拉扯之下,最后以1000块成交了。陈爷爷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
大黑讲完了那天的事,又接着说到“我从哪天回来后就不舒服了,而且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人,他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正想叫主人走,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晕乎乎的,有意识后已经回到了家里。
后来,主人好像被骗了,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什么钱,主人的儿子过来后,他们大吵了一架,然后主人被气晕过去,救护车送到医院后一直没有消息,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宁悠听完,觉得问题就出在那个人身上,看见香已经燃尽了,随后安抚好大黑,问了狗粮的存放地点,给它换好新的食物和水,并嘱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让我主人带我去看看陈爷爷,你别太担心了,睡一会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他看了一眼客厅的灯,已经凌晨3点了,便爬上沙发休息,今天不回屋子了,免得睡过头,张黔出门了。
第二天,张黔起床,出来就看见宁悠不在他的小房子里而在沙发上,工作室的门好像打开过,进去一看,发现香少了一根,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洗漱完,给二将换完水和狗粮,看见宁悠还在睡,张黔把他踹到了包里准备带去店里,就这样他都没醒,翻了个身,在口袋里接着睡觉。还没等张黔出门,宁悠挣扎从包里醒来,迷迷糊糊看向张黔,“等一等,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张黔按了按他的头,说到:“没事,你先缓一缓再说,不着急。”
等宁悠清醒过来,立刻说了陈爷爷和大黑的事,便看向张黔:“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陈爷爷啊,我答应大黑了,没空的话,我自己去也行,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个医院。”宁悠知道最近张黔很忙,好像要参加什么比赛,不想太麻烦他。
张黔听了,想起陈伯病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门一直关着,大黑在家,也没人回去过,都四天了,自己和小区的人都没发现那里不对,也没有人提起要去看望,是有些不对。
向着宁悠点点头,便给保安王大爷发了各信息,记得那天是他帮忙把陈伯送上车的,应该知道哪家医院。
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陈伯的事,王大爷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事,告诉了张黔医院的地址。
回完电话,王大爷摸摸脑袋:“是啊,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呢,这么大的事情,最近这个脑子真是的。”随后给陈伯的儿子打了个电话,得知陈伯还没有醒过来,在医院昏迷着,大吃一惊,约了张黔晚点一起去看望一下。
——
吃过午饭,张黔带着宁悠和王大爷一起去医院看陈伯,到医院才知道,陈伯的儿子也出车祸了,摔断了腿也在医院修养,是他妻子来医院门口接的张黔他们。
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站在医院门口,脸上带着疲惫,一看见他们就走过来:“你们来了,我是槆见的老婆,我叫苏夏,槆见和我说了,谢谢你们来看爸,爸爸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只是一直没醒,我这要照顾两个人,一会槆见要换药了,我就不陪你们了,不好意思。”说着带着他们去了陈伯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