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

    白马校门口附近聚集了很多小吃摊,吆喝声不断,道路两旁的枝丫繁密,树影随着清风摆动,绕动着眼前的短发,坐在小卖部前面的长凳上,用手里的复印袋随意扇着风,少年不过十六,只是看着夏风袭来,秋风扫落。

    向扬隔老远就看到夏允泽坐在校门口旁边,一脸坏气,连冰镇可乐都挽回不了一个人的心,然后他跟他夏哥坐在一起,喝着小饮料,唱着……不对,这个时间点太不对了。

    向扬用手肘抵了一下夏允泽,试探着问道:“夏哥,你今天这愁眉苦脸的表情,不太对劲唉。”他想了又想,思考后又问道:“是经济上遇到什么困难吗?还是情感上遭遇百世不得相爱的挫折?你倒是说啊!兄弟我定不负使命,夺取那人的芳心!”反应过来的向扬,又改口道:“不对不对,帮你夺取芳心!”

    好险啊,差点小命不保。

    向扬还差点就吼出那句“兄弟抱一下,多说句心里话……”

    夏允泽不想理,只是沿着凳子往边上移了移。

    向扬没看到,又继续激昂道:“我们,是兄弟……”

    兄弟同心,方可齐力断金!

    话没有说完,向扬就看见许逸阳提着两个奶茶袋,穿过人行道走了过来,他穿着天蓝色的短袖,没有别的修饰,脖子上戴着XY字母的项链,白色裤子打底,显得很清新,向扬又拍了拍夏允泽的肩膀,晃着脑袋嗡嗡作响,眼睛还透露出清纯,恍然道:“是老许吗?嗯?你打我一下,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向扬眼神中幼稚又表现出一丝傻逼,受不了了!

    夏允泽抛了他一个冷眼,又送了几个巴掌,向扬才彻底清醒,夏哥调侃道:“醒了吗?还没醒的话,另外加服务99不包哟。”

    99不包?向扬不知听成什么了?以为自己99不包?

    等许逸阳走到他们身边时,面前的景象彻底达到高潮,向扬跨坐在凳子上,夏允泽这边倒是坐得端正,向同学作势要出击,嘴里默念:“降龙十八掌,送你归西阳!”虽说这一拳打下去,跟小孩子闹家家没什么区别,许逸阳摇了摇头,心里想到,这俩家伙,如果不打一场,就真不是亲兄弟了。

    造孽啊,这俩娃。

    送你归西阳?不知道向扬在哪学着编的胡话,他能不把自己送去西天就不错了。

    向某刚刚还想“兄弟抱一下,多说几句心里话……”,这会儿就真只剩下“拳下话”了。夏允泽用左手挡了这一拳,力气果然比以前强了不少,随着向扬的动作,接了几拳,然后向扬不知道被夏哥使了什么手脚,全身力气都使不出来,头还被扳向许知意这边。

    看戏外加吃瓜喝奶茶的群众许逸阳手一抖,抱歉似的回了一句:“你们慢慢打,不用太在意我。”

    向扬的拳头立即松开,卷麻花般的抱紧了夏哥上半身,夏允泽表情一愣,而向扬继续装成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模样,有头无脑地说:“我们……我们在玩游戏,刚刚就是有点刺激过头……”

    并不情愿参加这场游戏,想从向扬热情的怀抱中挣脱枷锁的夏允泽:“……”

    许逸阳:“……”

    集体鸦雀无声。

    还好周边都是卖食物的吆喝声,没有多少人,向扬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还抱着自己大哥。细思极恐啊!

    松开之后,向扬抖了抖浑身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夏允泽也不好受,这小子几天不见,力气比以往大了不少啊。

    许逸阳把其中一杯奶茶递给向扬,剩下两杯给了夏允泽,三个大男孩并排而坐,这会儿学生报名的慢慢变多了,校门口也逐渐吵闹起来,向扬喝着奶茶也堵不住他的嘴,率先说了一句:“奇怪,都快八点半了,秋哥咋还不来?”

    夏允泽也疑惑,说好今天一起来报名的,咋还能迟到?仔细想了半天,秋皓好像从来没有放过自己鸽子,除了以前自己没事找事,他敢对天发誓,自己真没什么黑料了!

    夏允泽其实并不喜欢喝奶茶,听说秋皓喜欢杨枝甘露,但离学校这边太远了,又不想自己来晚了,让秋皓等半天,就只好麻烦许逸阳顺路带了四杯,一杯杨枝甘露,其他三杯随意。

    许逸阳倒不介意带四杯奶茶,觉得顺路的事,在微信里给夏允泽转了一个红包,说道:“夏哥,剩下的钱我转你了,收一下。”

    “好。”

    夏允泽倒是大方,通过多渠道贸易采取有效措施,成功把舅妈哄高兴后,还顺利从大舅子手里搞到一部分私房钱,可脑子也不算算四杯奶茶大概需要多少money,直接转了一百给许逸阳,帮忙带东西。

    夏允泽收红包时候,顺便看到了向秋皓的回复,过几分钟就到,心态良好,奶茶温度刚好,不算太冰。

    听到奶茶是夏允泽请的,心态有些荒凉的向扬:“……”

    我刚刚是不是做的不太对?不对!死脑你快转啊!

    夏允泽看傻瓜似的看着向扬:“我在想你中考到底考了多少分进来的?”

    向扬老老实实回答:“我不是说了刚好六百吗,控分线588,我这不凑巧迈进右脚,左脚还在外面,没进来嘛。”两只手拿着奶茶,手无足措,瞅着夏允泽怀疑的眼神,又继续补充道:“我真没抄啊!监考老师就坐在我旁边,给我十个胆子都不敢!夏哥,你信我!”

    其实中考没有金属探测仪,就像平常一样,可能会有抄袭的现象,但向扬眼巴巴靠向旁边的许逸阳,希望有人略懂他的伤心处,嘴里不停念叨:“我爸略懂些文理,我妈略懂些拳脚……”

    “我哪敢啊……”

    许逸阳也不知道拿这人怎么办,夏允泽也表示爱莫能助。

    便直接上手用奶茶堵住向扬的嘴。

    手速快准狠,不带一点马虎。

    夏允泽心里默念,十几天不见,这孩子没救了,没救了。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最好的亲兄弟出卖了的向扬才终于老实。

    夏允泽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向扬和许逸阳今天衣服的搭配,好像有点相同啊,甚至都带了一个银坠链,但向扬的字母坠链藏在衣服里面,暂时不知道是啥,看样子应该是同一种款式吧。

    夏允泽通过对好兄弟的三年的秘密式观察,得出了一个非常精确的结论,他赌一百块,赌向扬佩戴的银坠链的字母一定是……

    看着向扬依偎在许逸阳怀里,喝着奶茶的样子,实在没眼看,所以一定是……XYY!

    我靠!不会吧,他俩……什么时候搞上了!

    忽然双人凳子上,向扬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夏允泽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起身时没注意,凳子失去平衡,地面又滑,可谓成功的把向扬出卖了,好在老许接住了。

    “你没事吧……”夏允泽还想上前拉一把,被向扬无情拒绝,低头扒拉着奶茶里的珍珠,活像一个受气包。

    “我!没!事!您是见利忘义还是见色忘友了?”向扬闷声道。可能是嘴巴里面还有珍珠没嚼完,说的话模糊不清,也不带一点杀伤力。

    怎么说呢?向扬的确猜对了一半,给朵小红花作为奖励。

    夏允泽也觉得向扬应该没事,毕竟刚刚自己都没有挣开那强有力的肩臂。摔一下怎么就变得这么哭唧唧的了。

    等向扬缓过来时,夏允泽已经跑没影了,或者更像是放任不管不顾似的,许逸阳在一旁回答道:“秋哥对这边不熟悉,老夏去车站接他了。”

    “噢。”向扬说完还顺便翻了一个白眼,手拽着许逸阳胸前的银坠链,他们坐的地方有凉棚,外加隐蔽性能良好,没有人会注意这边,向扬把脖子上的银坠链拿出来,可是项链上并不是夏允泽所猜测的XYY。

    只有一个字母:Y。

    如果细想的话,就会发现,XYY去掉一个Y就是XY,XY加上一个Y,就是XYY,也刚好对应上了他们名字的首字母。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啊。

    “下一站,白马中学站……”机械声音穿过耳膜,秋皓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抬眼就看见了夏允泽站在车站旁边。

    等到下车后,夏允泽也是第一时间跑向自己,右手提着奶茶,左手还拿着复印袋,走之前太急,忘扔给向扬保管了。

    跑向自己的少年,似乎不在乎他人目光,只是单纯的抱向了属于他的秋光。没有了多余的情绪,不知秋皓有没有再信任他,夏允泽则像是没记性,招呼道:“给你买的。”

    他然后半压着秋皓的肩膀,还是像中考完之后,走过属于他们的新远方。

    “走吧,去我们的新学校报道。”

    秋皓接过那杯奶茶,并不太冰,只是觉得接过奶茶的时候,碰到了夏允泽的手背,那人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像是夏日里永不会枯萎的扶桑花,如同跳动的心,新鲜的爱恋与持久的深沉。

    “好啊。”

    我也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你又会从什么样的故事线里开始故意的。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向扬和许知意他们,这会儿向扬倒很老实地坐在凳子上。

    四人到齐后,夏允泽才把手里的复印件发给他们,还念叨着:“不瞒你们,我到对面那家复印一张要我两块!等我在这边等你们的时候,旁边老板又告诉我,他家一张只要一块!”

    这完全不像是随手一挥大手大脚的夏允泽了。

    向扬摸不准夏允泽的脑回路,几块钱都能要你命了?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向扬疑惑外加不相信似的回答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愁眉苦脸的?”说完还不忘晃了晃手里的复印件。

    稍有不慎要是掉了的话,夏哥会不会劈了我,不会的!铭记,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你懂啥,这叫该省省,该花花,难怪以前没有人追你。”夏允泽调侃道,还瞟了一眼旁边的许知意。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我追别人!向扬心里想。

    夏允泽喝着奶茶,挽着秋皓,四人才慢悠悠地走向白马中学的大门。

    白马中学的门前还贴有“白马中学,欢迎你”的字样。进门后,才发现这座学校建在高处,到达教学楼,还有很高的梯子要走,这就意味着,走读生如果要从前门进的话,天天都要爬这几百步梯子,喜提“筷子腿”啊。

    走到一半的时候,向扬第一个发声咆哮道:“你们……等等我啊,这……这学校修这么高干啥呢,这梯子是……是要给皇上登基用吗?这么多!”

    “校长就是皇帝啊。有错吗?”夏允泽调笑道。

    向扬太希望有人来管管夏允泽了,苍天啊,快来人把夏哥收了吧。

    楼梯一眼望不到头,其他学校修梯子是为了隔绝公路上的噪音。用向扬的话说就是,白马中学像是与世隔绝似的,通天梯吗?

    说多少也没用,向扬拉着许逸阳的胳膊,夏允泽看到后,俩人几乎同时把向扬拉着走,秋皓则负责在后方把风,这个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向扬一个高个子男生,同时被两个男生拉着走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窃窃私语。

    夏允泽又是无语又是偷笑道:“赶紧走啊,报名第一天就要给其他人留下此等印象吗?”

    “向扬啊,我记得你走的好像是体育吧,你现在这情况,又要让我怀疑你体育是不是又作弊了唉。”夏允泽还在割向扬的伤心处,向扬正准备再次出击时,夏允泽眼疾手快松开了拉着向扬的手臂,躲到秋皓左边。

    许逸阳感受到向扬拉着自己的胳膊更紧了些,感概道:“老夏忽悠你呢。”

    向扬表示我只是想和许逸阳走近点,又怕你发现,合着你故意拆我台是吧!夏哥,我记住你了。

    然后向扬说了一段非常具有意义的命题,解释道:“如果体育考试中存在作弊行为,考试成绩将被取消,并且可能会受到暂停参加相关考试1至3年的处理。还有对存在参与作弊行为的相关人员,还要面临刑事处罚,你懂不懂啊,有那时间我都能绕跑几圈了。”

    向扬说的面面俱到,夏允泽听到都忍不住拍手叫好,道:“没想到啊,十几天过去,你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我的好孩子,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以后学习律师这个行业吧,为维护世间平等贡献你的智慧和力量!”

    “我去你的!”向扬还想继续咆哮,被许逸阳按着,好一个扒拉着脑袋的小狐狸。

    夏允泽慷慨激昂完,又半压着秋皓,这像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秋皓只知道,这个动作之后,夏允泽又要准备胡说八道了。

    “我说的对不对呀。”半调戏式的语音,声音从耳朵边上传来,“小秋哥……”

    那杯奶茶很快见了底,夏允泽正烦心附近没有垃圾桶。

    楼梯最两边上都有水池,水从最上面那一楼倾泻而出,中间也有水池,周边有一些绿植盆栽围绕,池水清澈,阳光明媚恰好绚烂出美丽的波纹,这场闹事才终于结束。

    秋皓坏笑也不打算藏了,态度直接了当道:“你是想以后有免费的律师可以用吧。我看向扬还是合适从事体育有关的职业,你还是别把他这个新号玩坏了。”

    秋皓还是那样,喜欢把最坏的一面和最好的一面都讲出来,以免夏允泽这人顶了别人的号,干出不少好事。

    四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教学楼那一层,顺着指示路牌穿过小石子路,找到学术报告厅,被眼前的景象懵逼了双眼,虽说进学校之后,路过不少人,但远不止,学术报告厅门前拿号排队的都排到了后门,还在不断增加。

    “白马这回招了多少学生来着?”向扬疑惑道。

    向扬的六百分如果在这里算的话,八成是倒数几百了,在原来的初中相比较,前50都不为过,他说话声也相比以前小了。

    夏允泽倒没当回事,像以前一样拍了拍向扬后背,鼓励似的回答道:“白马这回安排了30个班,前15个除6、7班是火箭班,其他都是实验班,后15个是普通班,总共招了一千八百多个学生,但没关系,全县五千多个中考生里,你能考到一千多名,已经很不错了,加油啊,别忘了当年我说过的话!”

    当年夏允泽和向扬并不熟悉,向扬还是老师眼里坏到不能再坏的学生,全校都通晓的人物,但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欲望。

    在夏允泽交到的朋友中,大多都是看自己成绩好,班级里的老师对他也很好,甚至都能说成开小灶的程度。还有一点就是,夏允泽是从好学校转学过来的,还是自愿的。

    可能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个自愿转学过来的初二学生,以后会和常年位居倒数第一交上好朋友,甚至这个倒数第一最后还考进全年级前50,顺便还和夏允泽考上同一个高中,传奇事件的存在。

    那会儿夏允泽刚转学过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出处,大多数人都只觉得转学到这里的学生没几个好的,没有人愿意靠近他,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和自己交朋友。他孤独地坐在教室的最后方,树叶总是凄凉地划过,这么快就要秋天了吗?他总是想。

    这时,向扬的声音传过来,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向扬,肆意张扬的扬!”还说的老大声,生怕对方听不见,那还是青春肆意飞扬的少年。

    “我叫夏允泽,允许的允,沼泽的泽。”

    夏允泽手里还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向扬点头后,又问到:“你一个人吗?要和我一起打球吗?”

    夏允泽突然想到上课前,班主任批评向扬的话,成绩不好就算了,什么翻学校院墙,什么捉弄小鸟……夏允泽并没有指明这些,也没有问向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回答道:“好啊。”

    向扬莫名得到一丝温暖,他有朋友了,一个转校生,但没事,总之他终于有朋友了,一个对他将来很好的朋友。

    俩人在操场上打得热火朝天,汗水滴落,衣裳上扣子半开,谁都没有让对方进一颗球,最后是向扬直接累倒趴下,夏允泽终于抛出一条完美的曲线,球进入网中,那球差点就砸到向扬头上,他反应倒是及时,躲过之后,拿着球扔向夏允泽,双方都完美接住,向扬赞叹道:“牛逼啊,刚刚好帅的一个三分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向扬最好的朋友了!”

    向扬不会过多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对新朋友的感受,纯粹的友谊之情,就在他心里萌发,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他对夏允泽有着绝对的信任,哪怕他们只认识了一两天,又或者是自己太无聊提出和自己一起打篮球的想法,这些他都知道,哪怕是因为夏允泽看他太过单纯的眼神,他都不在意了。

    夏允泽畅谈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找到了我就会离开,我们也做不成最好的朋友。”

    向扬出乎意料的冷静,原来还是自己想多了啊。

    夏允泽背对着他,“但是,我们可以做好兄弟,我会尽力帮助你,但你也要尽力脱离我的帮助,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精神支柱,好兄弟就要相互帮助,不是吗?向扬,我相信你,那些事不会是你做出来的,那不是我认识的向扬,你才是。”

    向扬,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那不将不是我认识的你……

    好久没有人这样评价过自己了,这就是信任吗?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也能遇到啊,算是被老天眷顾了吗?

    至此之后,寂静的教室里突然有了一对好朋友,他们一起学习,顺便一起去打球,因为错过时间,被老师罚站,一起当吃瓜群众。身后总会响起“夏哥”的声音。

    在当班主任知道夏允泽来历之前,他们天天做着这些,全校又出名了一位新人物,年级倒一是如何成为年级第一的好兄弟。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人,我只在乎一天天变成最好的你。

    夏允泽的身份被传出之后,各科老师都很注意这个向扬,怕他带坏其他人,可夏允泽也是第一时间维护了他,但从初二下册刚开始那会儿,他们两个人中莫名又加了一个人,许逸阳的出现,向扬彻底改变了自己,他不再那么依赖夏允泽的帮助,变得独立了很多。

    班主任看到他们三个人成绩,尤其是不断上升名次的向扬,各科老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辅佐向扬成绩的事后来自然而然交给许知意,夏允泽凭借关系户,从老师那里搞到不少其他地区的模拟卷子。

    许逸阳成绩位居年级前十,到不用太担心,就是担心向扬的另外一只“脚”,万一悬了就不好搞了,于是在夏允泽建议下 ,参加了不少体育项目,拿了不少奖项,还参加了县级田径运动会,拿了第一。

    全校欢呼,向扬他做到了,县级单人项目第一个拿奖的学生,自此以后,向扬的污点才被洗白,那天他高兴惨了,求着夏允泽多拍了两张照片,他们三个中,就属向扬笑得最灿烂。

    夏允泽知道,那最灿烂的笑容里,绽放的功劳不止他一个,夏允泽只教会了向扬变得强大,不再受其他人的欺负,可不会教他要有软处,强大的背后如果没有精神支柱,就会摔得支离破碎,夏允泽带不走他,也无法带走他。

    许逸阳的出现,仿佛将向扬从那个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成就了后来的“向阳而生,肆意张扬”。

    我或许并不想了解你的过去,但如果可以,请让我们在顶峰相见,在灿烂烟火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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