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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重逢

    一次接一次的呕吐后,沈戎连劝带骂得陪初雪来看心理医生,那个男医生所问的都避之不回,不时有嘶喊声传来听上去不像声带发出的,她的脑海被这种声音充满,她耐住性子问:”是谁?医院的隔音效果差成这样?”

    医生回:“是精神病院那边的,我们这有许多病人迟迟不好又无亲者认领只好送到那,我怕昏暗封闭的环境让你不适就开了窗,这就去关。”

    连初雪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生病,越发烦燥,三个月都无法排去戒同所对她的影响,初立炀对她的样子颇为满意,就算疯了也决不能让她和同性在一起,

    初雪不堪忍受,趁他关窗时,打开门跑出去,沈戎不明所以急忙追上去,可她毕竟是京昆有名的校霸怎会让沈戎追上。初雪几乎觉得周围被女人的声音包围头痛欲裂,她忘了来时的路毫无目的地疯跑,直接不远处的十分压抑的哭声让她僵在原地。

    不会的,不会的!冬韵应该在荣兴怎么会……

    门上了锁,初雪只有一个念头,用蛮力也好,什么都行她得进去,她必须进去!随手抄起东西向门砸去

    她哑声道:“阿韵,回答我是不是你?!”

    门被砸得摇摇欲坠冬韵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靠墙站起,腿因为长期蜷缩软得厉害,喉咙发瑟,微微一动束缚手脚的铁链作响,房间终于被打开透进些许光亮。

    初雪见她头发脏乱不堪,脸色苍白松驰唇”皮发裂,青紫色的伤痕布满全身,屋子里满是霉臭与血腥的味道交杂,她一步也迈不进去。

    冬韵勉强开口“带我……回家。”

    初雪忍了许久的酸水从胃上冲,被眼前的一切刺激的眼眶发红,进不得退不得她拿起方才砸门的东西继续发泄般砸向白墙,沈戎紧赶慢赶地赶来,医生挡着沈戎:“先别过去,她受了点刺激。”

    初雪崩溃大喊“啊!为什么!

    沈戎推开医生急道:“快让人拿锁来给屋内的人放出来!”

    他连忙应声:是是是,沈总。”

    冬韵听见外面的动静,回想起初雪拿起输液架时的握姿,没看错的话小指应是没了,她蹲在原地不曾向初雪踏出一步。

    从一开始就错,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家族富养的大小姐对抗初立炀,荣兴的老家里,她打开房门时,被眼前景象所惊,仅剩的两位亲人吊在房梁上尸水滴落在地板,舌向外吐出,未合上眼的瞳仁像是要被裂开一样,冬韵捂住口鼻迟迟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与父母在之后共处了二日,理智被一点点摧毁。

    当护土急冲冲进来时,冬韵无知无觉一般任他们摆弄,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

    至于初雪轮不到她来操心亦没有精力去应付。

    初雪恢复理智后要求与冬韵一起住,她深知靠近冬韵会格外难受,期间由他人代为转达。

    这日传来的是张纸条“若雪,当时去鬼屋时害怕鬼,那现在呢?”

    初雪只当寻常聊天便提笔回道“怕的”。觉得过于冷漠又添上“所以亲者长命百岁,不去那地狱。”

    冬韵在‘亲者长命百岁’上数次描摹,神情依旧淡漠心想“若你知道我要报复初立炀会做何感想,或许连强行把我关入精神病院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吧。”

    手机都没收了,她们使用最原始的方式书信交谈,时隔九个多月两人都拘束了些,但冬韵待在自己屋内的时候越发的长,初沫辰在接管沈戎的工作并将其安置后已有一个多月,想登门致歉,彼时冬韵割腕不久,他深知自己的过错等不了通知家属便急于送去急救室。

    冬韵睁开眼时,手腕上有冰凉的紫色围环,右臂不易活动,服了大量安眠药,洗胃是避免不了的,可那又如何过去的十余年她早已习惯。

    她侧过头去不愿同初沫辰有任何交流。

    初 沫辰等了一会儿:“初雪没法近同性的身,只好在外面守着你,你别误会她,刚回国时爸的集团运营出了点问题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想着治病也没什么不好,是我的问题。”

    他将音量降至最低:“你父母的事我会全权负责,这世上仍有人在手你。”

    在乎我?

    冬韵在房中刻意算好时间与初雪碰见时,便用手语问过“你还喜欢我吗?”

    “喜……”第一个音极轻如飘在空中的柳絮,冬韵上前一步想听清时,初雪脸色大变,立刻把她推翻在地,不耐又厌恶“别碰我!真恶心。”

    那三个字在脑中徘徊不去,在戒同所的半年她能理解,可冬韵承受不了。

    如果冬韵能开说话,怕是两人连交流都没戏,她的脸和声音都让初雪作呕,一时间怀念小升初时的初若雪了,因误会冬韵不会说话去学手语的她纯真而细致,为冬韵出头的她,在京昆大学追求三年的她似乎回不来了,谁也迈不开那一步。

    “那天抓我进去的人是你,所以她知道吗?”冬韵在手机上打字递给初沫辰看,冬韵表面十分平静即便是在商场明争暗斗已有近十年的人也猜测不出在想什么。

    初雪在门外守了近两天,困意涌来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哥哥开口,她甩了甩昏沉沉的头立刻站起来透过玻璃看冬韵,这是京昆最好的医院隔音效果不错,所以也只是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听不到内容,而她在外面说的听的话像蚊子般“嗡嗡"

    初沫辰注意到她的动作,一时心急面不改色的撒谎:“知道。”

    冬韵顺着他方才失措的眼神看去,是初雪,她又瘦了些,脸上笑意更胜,张开口似乎说了什么,冬韵收回光闭眼休息。

    窗外的人满是失落,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跟自己谈心,甚至一连个眼神都没留给自己,初雪有些委屈转过身来控制情绪。

    “ 若雪”

    初沫辰不知什么时候出并且在门口看了多久突然出声,当初雪满脸泪痕的望他时,心里的想法就定下来,他劝道“:你们不合适。”

    后来他查过初雪与冬韵的过往,无论想法、身世和习性都不合适。

    他有时在想初雪为何看上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人,并且冬韵的状况并不乐观,父亲见两人纠缠肯定会再出手,那时他怕护不住初雪。

    除了爱人之外,最在乎的至亲

    “哥哥……她刚才是不是跟你说”初雪几番挣扎,心中委屈极了面对早已的现实颤声,“她不要我了。”

    即使是死去时也不愿见自己一面,甚至在初沫辰叫她的时候,她看见叶疏进入了病房,冬韵曾经唯一的挚友,那怕成了过去式。

    在冬韵心底谁都可以比她重要

    越是这样想着初雪越是难以接受,她离开冬韵病房周围越过初沫辰开始怀疑这份感情。

    不合适,不合适,所有人都在说她们不合适

    初雪发泄般一拳打向墙壁,眼眶通红

    艹!去他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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