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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晓昨夜事

    时值冬日正午,天降瑞雪,纷纷扬扬。雪光与日辉交织,一派安宁祥和之景。

    某不知名处。

    揭开木盖,香味四散。银勺搅起汤花,金汤入碗,蒸汽腾腾,轻烟散空,好似将整座院子都覆上一层薄雾。

    一碗热鸡汤映入眼帘,隐隐散发着诱人的香,夸张点道:院口不知名姓的过路人,隔邻的白发老翁,正自家中嬉闹的垂髫小儿,无一不被这香味所馋着。

    南宫逸如欣赏艺术品般,端详着刚出锅的鸡汤,感叹一句“厨艺欲加精进”,便端着鸡汤向石桌。

    颜如锦早已闻到阵阵香味,烧已退,身子还虚弱着,克制着饿意,越忍越馋,终是按耐不住,不巧瞥见自己那破烂不堪的衣物,正躺在地上。

    自己身上的这件?睡久了,不禁觉得脑袋晕晕的,没想太多,将青丝随意挽起,嘴唇仿佛要干得开裂,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南宫逸刚放下碗具,便见一少年倚着门框,白衣红襟,发束低挽,唇红齿白,桃眼若比春江,鼻梁挺拔如松,脖间红痣作饰。

    “你起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南宫逸边收拾石桌,边道。

    余婳寻着香味而来,随意落座,道:“快点吧,本小姐等不及了。”

    南宫逸摆手道:“我要去办些事,你们先吃。”

    余婳道:“昨夜那人?”

    南宫逸挑眉,道:“猜中了。”

    余婳瞧着有些幸灾乐祸,玩笑道:“去吧,我给你吃光咯。”

    颜如锦落座,心里疑惑的紧,“郎中?昨夜?”口里喃喃道,见余婳喝汤,试着用磁勺舀了口汤,送入口中。

    “这位郎君不去做御厨真是惜才。”颜如锦心中赞赏不已。

    余婳高兴道:“怎么样?”

    颜如锦道:“不错。”

    院外。

    南宫逸左弯右绕,终于到一处小巷子里。那小巷子里貌似有个人,被绑着,灰头土脸的。

    南宫逸表面风平浪静,心里乱麻麻的,心道:“天,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他一人留在这儿的。”

    那人早醒了,口里呜呜地叫着,不断挣扎。

    南宫逸扶额叹息,道:“抱歉,我这就给您解开,郎中莫怪,莫怪。”

    事情,还要从带回颜如锦那时说起。

    那时,颜如锦高烧不退,正巧月上枝头。南宫逸愁着,钱他倒不愁,就愁晚上哪有郎中。

    南宫逸正想出去找位晚上不睡觉在街上瞎溜达的郎中,诶,巧了,刚出门就碰上位年轻郎中,心中狂喜,这不就是现成的么?

    那年轻郎中也纳闷,与自己年龄看起来相差不多人大晚上就这么盯着他,盯到他汗毛直立,心道这人有毛病。

    南宫逸话不多说,直接便将那郎中扛进屋。

    郎中寻思着自己身份也没暴露。更为多的是慌张,毕竟谁被莫名其妙扛走都会慌啊!

    那年轻郎中以为对方是要用自己换他家的钱财,心里苦着,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半夜出来。结果对方指着那床上的人一开口就是:“封郎中,请看病,事后南宫某定万分感谢!”

    他知道自己出名,但好歹是出名,不能用些正规法子请么?!

    经南宫逸这么一请,那郎中是惑上加惑,自然也有恼怒,“谁教你这么请郎中的?!”

    怪他,也怪他,都怪他,半夜出来瞎溜

    达什么?

    “不看。”封明月恼火道。

    南宫逸随意将手放在剑柄,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封郎中,我知道您医者仁心,嗯?”

    封明月见南宫逸的手搭在剑柄,心下一惊,这无礼之人竟然因为他不给人看病而行不法之事!

    这还得了?“待我自由,定要这人好看。”封明月心道。

    “我看看。”封明月把脉。

    “啧,病多久了?”封明月表示这病有些棘手。

    南宫逸思索道:“不知,我带他回来之时,就已在高烧。”

    封明月更为震惊,这病号竟也是被掳来的,对方该不会是……他不敢细想下去,只得乖乖诊病。

    封明月眉头紧皱,心道:“如此病症倒也是头一回见,这人体内有种不明毒症,再混着高烧,不死已是大吉。”

    封明月掏出一小瓶子,随手丢给南宫逸,道:“只可退烧,一日三粒。”

    南宫逸掂量着手上的小瓶,道:“多谢。”

    封明月只想快些离开此处,道:“我能走了么?”

    南宫逸道:“还,不行。”

    余婳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金豆子,砸在桌上,道:“此事勿乱传。”

    封明月望着那把金子,震惊不已,封口费?这么多金子,就,随手,给他了?他要诊多少病才能赚到如此多金豆子?!

    “给给,给我?”封明月瞪着双目,吓成了结巴。

    南宫逸不多言,手中凭空出现一条麻绳,三两下便把封明月弄了个五花大绑,道:“别怕,等会儿给你解开。”封明月以为他要行凶,胡乱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啊!来人,来人!”

    正喂药的余婳被这声吓得一激灵,手中药丸落地,被气的不轻,怒不可遏,也不看是谁的衣服便直接撕了块布条,将封明月的嘴封住。

    封明月呜咽着,挣扎着,心里不停后悔着晚上出门。

    “你撕的不是我衣物。”南宫逸乐道。

    余婳顿时僵住,假笑一声,取出块金锭,塞给南宫逸。

    南宫逸自晓得她打的什么算盘,乐呵呵地扛着封明月离开。

    后来,南宫逸把封明月丢到小巷子里,却忘了:放,他,自,由。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封明月见自身不再被束缚,将绑在嘴上的布料解开,“我呸,我再也不来这什么破地方了!”

    南宫逸苦笑一声,道:“实在抱歉,救人心切,迫不得已而为之。”

    他将目光放向封明月的口袋,口袋里赫然装着金豆子,道:“昨夜之事,勿传。”

    “哼,”封明月冷哼一声,全然忘记昨夜心中那句:“待他自由,定要那人好看!”

    “我,记住你了!”随后便逃也似的离开。

    南宫逸回到院中之时,便见余婳正跟颜如锦交谈甚欢。

    “小兄弟,你叫什么?”余婳问。

    “我,叫龙不问。”颜如锦迟疑道。

    “小兄弟啊,你这不知家处何处,也不知家人名姓,如何回去啊?”余婳道。

    “无所谓,大不了把他带回去。”南宫逸远远地道。

    余婳点点头,算是同意,道:“这样,小兄弟,你随我们一起,可否?”

    颜如锦毫不犹豫点头:“可以,多谢。”

    南宫逸望天,道:“今儿天气不错,适合逛街。”余婳听出言外之意,点头赞同道:“汝言甚是。”

    随即双双看向颜如锦。

    颜如锦被盯的一愣,道:“你们做主便好。”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兰街上人来人往。

    “要买什么随便买,你们余大小姐不缺银子。”余婳随意道。南宫逸道:“哦?真的?”余婳不满道:“难不成是假的?”

    南宫逸见余婳认真,笑道:“我竟不知你如此大方。”

    余婳听闻此言,蹙眉要去拧南宫逸的耳朵,道:“本小姐向来大方,不像你,一文钱都拿不出。”

    南宫逸跑开,道:“切勿食言,等着。”

    “戚。”余婳手就这么悬在半空,心道:“胆小,拧一下又不会掉。”

    见颜如锦停在原地,问道:“小兄弟,你要买点什么?”

    颜如锦摆手道:“不用,谢谢。”

    余婳没说什么,忽然……

    “快逃啊,妖怪来了!”有道声音突兀响起。

    这一声音引起人群骚动,人群逃的逃散的散,场面一度混乱。

    这情况已多次发生。拒说那妖怪第一次出现,是在太子当年出生之时闯入宫中;第二次出现,是在太子当年生辰宴上现身;而第三次出现,便是因为当今太子不知所踪。

    由于兰街离皇宫最近,隔个三五年就有妖怪出现,当年曾出现过传闻:“妖怪之所以出现,可能是因为宫里的那位。”

    传闻没多久便无人再提,当年第一个传出来的人莫名其妙逝世,因此,无人敢提,无人敢传。

    突地又起了场大雾,颜如锦三人被迫分散。南宫逸并未逃去,留下来寻找颜如锦与余婳二人。

    南宫逸目光锁定于那街市出口。

    这黑雾便是妖雾罢。

    妖雾环市,妖怪便在那街口,众百姓若想逃走,入口即出口,必定经过街口,出去相当于送死。

    “得想办法把这妖怪给解决咯。”南宫逸心道。

    此时雾气正浓,周围黑漆漆一片。

    好在这妖雾罩得人看不清,这些百姓才没摸到街口去,不知是何原因,那鬼怪进不来。

    南宫逸找着颜如锦与余婳二人,人群中有人呼唤了句:“龙不问!”那人显然是南宫逸。

    人们的呼喊声、抱怨声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那一声呼喊无疑是滴水入海,出口便被周围嘈杂吞没。

    有人哭喊着命运不公:“苍天啊,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可怎么办呐。”

    有人呼喊着自己家人:“娘?娘!”

    还有人骂骂咧咧的:“什么鬼日子,这鬼东西迟早有人把它收喽。”

    颜如锦出现在南宫逸面前,指着一处暗巷道:“在那边!”

    南宫逸点头,朝所指方向疾行去,身后跟着颜如锦。

    “清寰,”南宫逸拔剑,“给你开开荤。”

    南宫逸循着那丝鬼气来到一间茅屋。

    这茅屋外黑雾环绕,还伴着些恶臭味。

    颜如锦掩鼻,南宫逸则全当没闻到,勾唇,道:“还是个大的。”

    那门突地被撞开,浓浓黑气散出。

    一只血手探出,向颜如锦心脏处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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