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母召集族中较有威信的族亲商量着筹钱去救苏母一家,但苏母在京中有些实权,另族中其他人嫉妒不已。此次听说苏母被土匪绑架,个别人还在心里暗自感到痛快,甚至忍不住诅咒苏母最好死在土匪窝那里,于是在提到筹钱时,就各种推脱。这让苏氏族长感到气馁,苦口婆心的劝人,只有苏母在京城当官,对苏氏众人才有好处,苏母在京城中稳扎脚跟,苏氏其他人才可以得到苏母的扶持,苏家才会兴盛起来。
即使有人心中不差嫉妒苏母,但也有人一心为家族的繁荣,于是最后东拼西凑也凑出了一笔钱,但这笔钱仍然不够救出苏母全家,苏氏族长便马上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人带着钱随着土匪回去,派过去的苏氏族人不仅是带钱过去防止土匪抢走钱的,还有一个就是劝说苏母放弃两个孩子,或者放弃其中一个。毕竟凑的钱只够就两个人,土匪宽容一下说不定能救三个人。留得青山在才是硬道理。
回到土匪窝,几个苏氏族人徘徊在山寨门口,随时准备跑,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随着土匪进入土匪窝,准备劝说苏母放弃孩子,被派出去送信的土匪把钱交给了山寨的土匪头子,点了点钱的数量,土匪头子怒拍桌子道,“既然没凑够钱,那就得不怪我做个恶人了。”
说完,便派手下去把苏母一家押出来,那土匪头子的手下粗暴的把苏母一家押出来,其余人在一旁指指点点苏父的姿色,还有的跟山寨头子提前建议说既然苏母一家没凑够钱,要不让苏母苏父伺候她们几天,再送她们走?一听这话苏母愤怒不已,又不能对土匪出手,担心他们伤了自己的夫郎和孩子,苏父吓得抱着两个孩子在那里抖,无声的哭了起来。
苏母尝试劝说土匪头子先放他们走,等他们回京城,再卖了京城的房子,拿地契来给他们凑足欠的赎金。
“小白脸,放你走,谁知道你们回去了还会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带着官兵过来攻打我们?”土匪头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苏父。
实在没有办法,苏母对山寨头子说,如果她未能及时回京中复职,到时候京城肯定会带人来调查,到时候土匪绑架他们的事也暴露出去,必然会触发朝廷的霉头,相信大当家也不愿意山寨里的姐妹们被朝廷通缉杀灭吧。
山寨头子一听,挑了挑眉,看着苏母,“你说的是真的,我好害怕啊,那我应该怎么办呢?要不先杀了你夫郎来压压惊吧。”一听山寨老大的话,其他土匪哈哈大笑的嘲笑苏母异想天开了。
一听这话,苏母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起了反效果,难道这个山寨就那么笃定朝廷会放过他们吗?
山寨头子在心里暗道:“老娘还不知道绑架你们会触怒到朝廷的霉头吗?刚好这个山寨地势不好,半年前就已经商量好了,要搬走了,现在东西都搬空了,最近要搬到另一个山头去,刚好多宰几个大户,多攒一笔钱,去另一个山头从头开始,到时候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人都说不定呢?”
又瞟了一眼苏母的夫郎和孩子,暗道可惜人夫的滋味,他还是挺喜欢的,只是这个人夫是当官的,自己不好得罪死了免得苏母将来不择手段的报复,毕竟当官的都要脸。小孩的话,这个年纪都已经看出将来的姿色肯定不差,要是再大点就可以留回去做自己的压寨夫君了,可惜了年纪太小了,要不然说不定自己就是当官的乘龙快婿了。不过看着那两个小孩,又想到苏母没交够的赎金,山寨头子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办法。
看着大当家不说话,苏母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苏母没办法,只能问山寨大当家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大当家咧嘴一笑,对苏母恶劣地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不是没交过够赎金嘛,那这样,我给你一个解决方法,你们妻夫两个人可以回去再带一个孩子走,另一个孩子留下来怎么样?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清楚,留下哪一个孩子好呢?”
苏母知道这是大当家的最低要求了,但是自己两个孩子同时被抓进土匪窝来,走的时候却只带一个孩子走,这不是逼自己做一个选择吗?自己选了一个,另一个孩子就留在这里受苦吗?苏父忍着害怕哭着对大当家说:“求求你了,我就这两个孩子,只让一个走,让这一个留在这里,你这不是要挖了我这个当爹的心啊。”
苏母心里杂乱如麻,最终下定决心对大当家跪着道:“大当家的,我苏某人今天诚心求你,日后你要金银财宝都可以给你找来,或者让我夫郎和孩子走,把我一个人扣在这里,稍后我让人拿赎金过来,只要让我的两个孩子都走之后,我都可以实现这些。”
听到苏母的话,大当家哈哈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堂堂当官的对我一个土匪下跪,既然你那么在意,我就觉得让你二选一更有意思了,你要快点决定啊,明天早上你们就要决定好,不然我啊就只能杀掉一个咯。”大当家故意对苏母这样说,想看苏母赶快做决定,让这两个孩子看着其中一个被自己的母父选择,另一个被放弃,这种滋味啊,肯定烧心啊,大当家在心里阴暗的想,自己小时候也是被二选一放弃的,现在倒想看看苏母怎么选?
说完便让人把苏母押回大牢,一回大牢苏父就放声哭了出来,焦急的问妻主要怎么办?双生子中的弟弟苏卉星咳了一口血出来,这让苏母苏父更加着急,抱着苏卉星急忙问他哪里不舒服吗?苏卉星看着着急的母父,虚弱的说,“娘,爹,我肚子好痛啊,我头也晕,你们不要走,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苏父已经泣不成声。苏母望着虚弱的小儿子,又看了看沉默寡言的大儿子,苏慕辞有不说话,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母和苏父一眼,最后苏母也忍不住以手捂面哭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靠近牢房,原来是那个胆子大的苏氏族人,那人走进对苏母说:“姐,我们也已经努力凑钱了,实在只有这么多了,要不你狠点心选一个出来吧,总好过两个都没了好,咱要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啊,之后也可以再生。”
“滚,你给我滚出去,孩子我两个都要,不用你在这里多嘴。”苏母吼着对那个苏氏族人说。
那人也不多说,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姐,那我就先走了,你要尽快下决定了啊,到时候我们在外面接应你。”
到了晚上,两个孩子也都睡着了,妻夫两个人也商量不出对策来。
苏父咬牙对苏母说:“妻主,星儿的身体在这里熬不了多久的,辞儿一向聪明勇敢,要不我们。”
“不要说了,两个但是我们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再想想办法,我再想想……”苏母忍不住吼着苏父说。
苏父一听不说话,又默默的哭起来。
苏母苏父以为两个孩子睡着了,其实苏慕辞还没有睡,听了苏父的话,眼泪无声的流出来,又忍不住想娘亲和父亲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自己回家后再也不会和弟弟吵架了,以后也会让着弟弟的。
到了半夜,苏卉星发烧了,难受的一直哼哼,哭着让自己的母父不要抛弃自己,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苏父抱着苏卉星小声的哄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苏母见此,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被吵醒的苏慕辞,轻轻地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说:“我家辞儿一向聪明机智,娘和你爹生了你真是上辈子攒的福气,你从小就……将来也可以像个女人一样独当一面。”苏母也用自己带着哭腔的嗓音夸着苏慕辞。妻夫两个人一直看着苏慕辞,像永远看不够一样。
娘和爹以前出来不会跟自己说这种话,也不会这样看着自己苏慕辞有点害怕,像是知道了什么,又不敢多想也不敢相信,强迫自己入睡,明天睡醒了说不定就在家里的床上,到时候大家再一起用早饭,又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梦呢。
第二天苏母一家被带出牢里时,山寨大当家兴味的看着苏母,问苏母到底选谁。
山寨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苏母,苏母看着苏慕辞,捂着嘴防止哭出声来,断断续续的说她选她的小儿子。
苏慕辞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恳求母父不要抛弃自己,他会乖乖听话的。
苏母哭着对苏慕辞说:“辞儿,等…等娘和爹出去后,就马上去拿钱过…来带你回家,你稍微等等好…好不好?”
说完苏母就不再看苏慕辞,让大当家放他们走,大当家啧了一声就摆摆手让人把苏母三人扔出去。
苏母几人出去后立刻想赶路回老家去筹钱,本想让一起来的几个族人留下两个在这里盯着土匪窝的情况,结果几个人被土匪们威胁恐吓过,都不肯留下来。后面苏母实在不放心还有个孩子在土匪窝里,想自己留下来看着,结果看门的土匪看到苏母要留下来,拿着刀要对他们动手甚至追逐他们。前面那个胆子大的族人劝说苏母先回去,后面又有土匪拿着刀追杀他们,苏母总感觉回去了就会失去什么,听着小儿子的哭声,苏母只好暂时跟他们先回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