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自杀

    见苏母选择了弟弟,看也没看自己之后走了,苏慕词满心绝望,又想起苏母苏父昨天的话和他们的反应,知道他们大概昨天就决定好了,放弃自己,他很想冲上去问为什么不带自己走,又担心自己冲出去后,害得苏母他们也走不了。无奈,苏慕辞只能望着门口落泪,期待着苏母会回来带自己走。

    大当家看到这一幕,让人把苏慕辞带下去,等到苏慕辞离开整个厅堂后,又召集其他人有序的分批离开山寨,去另一个山头驻扎。

    “大当家的,那个小的怎么办?也一起带过去等着他娘过来交赎金吗?”其中一个尖嘴獠牙的土匪对大当家说。

    “怎么可能?把他带过去?等他娘来交赎金之后,再等着朝廷的关闭来攻打我们吗?走的时候把他留在山寨里,给他留点吃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娘来的及不及时了?”

    “好累,大当家的,小的马上去安排。”土匪拍马屁道。

    苏慕辞孤零零的呆在牢里面嚎啕大哭,止不住的想,为什么娘爹不要自己了?等他哭了一会儿,发现看守的人不见了,牢门也没有锁,地上还放了好几块干巴巴的饼子。苏慕辞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忍不住想,如果没人自己一个人可以跑出去找爹娘吗?

    等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人过来,苏幕辞悄悄打开了牢门的锁,鼓起一口气轻声的走出去,只见外面一片昏暗,没有人声也没有光亮,周围静悄悄的,好似世间只有苏慕辞一个人。

    “那群土匪走了吗?他们不会躲在暗处骗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再抓回来吧?”苏幕辞忍不住发挥想象力,一想到这个他更害怕了,决定等明天再看看情况。但是他好饿啊,那群土匪从早上把自己带出来,就没有给自己吃东西,等到傍晚发现有点奇怪的时候,地上有几张饼子,他也不敢吃,万一那个饼有毒自己吃了就死了。

    苏慕辞只好回到牢房里,把牢门关了,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强迫自己入睡,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等明天说不定娘爹就来救自己了。

    昨天晚上担惊受怕的没睡好,今天一整天又哭了好久,苏慕辞最终抵挡不过疲惫,昏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此时苏幕辞起来,娘爹真的不在身边了,还是没有看见看守牢房的人,地上的饼子位置也没有变。苏慕辞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打开牢房出去了,想了想,又把地上的几个饼子也拿走了。

    苏幕辞离开牢房时,一路通畅,没有看到任何人,仿佛所有人突然之间一夜蒸发了。苏幕词有点害怕,感觉腿也软了,肚子也一直饿的咕咕叫。看着手中的饼,苏慕辞咽了咽口水,还是不敢吃。

    经过昨日土匪逼迫娘爹的厅堂时,里面的桌椅也被收走了,土匪好像真的走了。

    苏慕辞一路走到山寨门口,再往前跨一步就可以离开山寨了。苏慕辞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走,万一之后娘和爹回来找自己呢,他们…应该会回来找自己吧,万一他们回来自己走了就找不到自己了。

    后面饿的头晕眼花,苏沐慕辞忍不住啃起了那个干巴巴的饼子,饼子又硬又难嚼,但是苏慕辞已经好不好吃有没有毒了,再不吃东西,说不定自己就先饿死在这里。

    正当苏慕辞在啃他那个硬饼子的时候,背后有个人悄悄靠近了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苏慕辞的肩膀。

    “啊!”苏慕辞发出一声惊叫,害怕的看着来者,来的人是土匪窝里的看守苏慕辞他们那间牢房的看守,先前搬离土匪窝时落了东西回来拿东西的,一看到看守,苏幕辞就认出来了。

    苏慕辞害怕的腿都软了。看守看到苏幕辞在这里没有惊讶,昨天他没有看守着苏慕辞是大当家特意交代的,给他留了点吃食,没有锁牢门,后续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当时他看守牢房时,就对看上了苏父的姿色,想把苏父留下来,结果大当家不同意,担心被苏母不择手段的报复,都怪这小孩他那个当官的娘,现在看到这小孩这么害怕她,突然想要吓一吓这个小孩。

    “你娘爹不要你了,他们已经带着你弟弟走了,等明年说不定你又要有新的弟弟妹妹了。”看守恶劣的说。

    “你胡说,我娘爹会回来救我的。”苏慕辞忍不住吼着土匪说。

    “哟吼,你那么相信你娘爹?我跟你说,我们山寨里多的是被爹娘抛弃的孩子,说不定之后你也要加入我们了。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我给你一盏茶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一盏茶之后我就来抓你了。”看守坏笑着对苏幕辞说。

    苏幕辞吓得脸都白了,忙抱起地上的饼慌不择路地跑出去。苏幕辞不敢停下来,一刻不停的跑,担心自己停下来就要被抓回去,说不定要杀了他。他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娘爹快点来救自己。

    忽然,苏幕辞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等停下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的破破烂烂,身上滚下来的时候还被划破了皮肤,造成了许多伤口。

    身上受了许多伤,又饿着肚子,苏慕辞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想回山寨里等娘爹又不认识路,又怕回去时那个看守在那里等着抓自己,他忍不住小声哭泣了起来。哭到后面,苏幕词开始找回山寨的路,先回了山寨,躲在旁边,等娘爹一出现,自己就立马跟他们走。可是他走啊走啊,顶着烈日,苏慕辞晕倒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皓月当空了,周围又传来各种动物的,苏慕辞害怕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在心里忍不住开始想娘爹为什么放弃自己,开始抱怨为什么自己和弟弟是双生子,有了他又为什么要有弟弟呢?为什么留下来的不是弟弟而是他?

    最终,苏幕辞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等他醒来时,看到有个人坐在自己旁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跑,腿一软又摔倒了。

    “唉,小孩别跑,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娘爹派来的他们,派我过来接你回去。”猎户温柔的对苏慕辞说。

    一听到是娘爹派过来接自己的,苏幕词想让他送自己回去,又害怕,这也是一个圈套,猎户是土匪假扮的,自己跟她走之后,又把自己抓回土匪窝。但又想万一他真的是爹娘派过来救自己回去的呢?

    “那你说我娘爹姓什么,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苏幕辞怀疑的对猎户说。

    “你娘爹姓苏,刚从土匪窝逃出来,他们逃出来之后,半道上遇见了我,派我过来探听消息,但我看到土匪窝的人全都迁到另一个山头去了,便想到土匪窝里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我便想过来先把你带到你娘爹那边过去,没想到你自己跑出来了,到省了,我的心。”猎户耐心的对苏慕辞说。

    听到猎户知道自己娘爹姓苏,还知道他们刚从土匪窝出来,知道土匪窝里土匪都走了,苏慕辞就相信了他,跟着他走到就近的一座城里。

    猎户带着苏慕辞走到一条巷子里,带着走进了一户人家里面。

    “我娘爹在这里吗?”苏慕辞忍不住问 。

    “还要再走几条巷子呢,少爷,稍微等会儿好吗?我先把上次你娘顾我探听消息的钱拿给里面的人,我爹病了,最近急着要用钱呢。”

    一听猎户要先把钱给他爹用来治病。苏幕辞答应了先等一会,猎户让苏慕辞坐在小院里面,猎户者则走到里面去。

    看了一眼乖乖坐在小院里的小孩,猎户走进去,低声对里面的人说:“看见了吗?这次的货不错吧?这小孩刚丢了爹娘,十两银子要不要?”

    “货挺不错的,私人银子太贵了,五两要不要?”里面的人讨价还价道。

    “八两,不能再低了,这孩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长的不错,将来也是个美人,看上了就快点把他捂晕,不要我就找下家了,错过了你就没有了。”六户讨价回去。

    最终商量好七两银子把人卖了,猎户拿到钱后走出去,对苏慕辞说,“小少爷,咱们走吧!”说着,迅速拿出一条手帕捂住苏慕辞的口鼻,片刻后,苏慕辞就晕倒了。

    后面的经历,苏慕辞不想再想了,被拐卖拼尽全力带着一身伤逃出来,又做起了乞丐,颠沛流离了两年,被羞辱,虐待,谁也不敢相信,防备着所有人,结果一直等不到娘爹来救自己。

    苏慕辞从一开始的抱有希望到后来麻木绝望,最后流浪到靖州的时候,觉得没有活着的意义了,偷走了一个讨钱的乞丐被有钱人赏的一身小厮衣服,想着死的时候干净点,就来到这个湖旁边先洗了澡,换身衣服,结果投湖自杀被救了上来。

    苏慕辞不知道他们就他打算干嘛,反正他是不会理他们的,等他们找好自己再自杀一次,结果不小心昏倒了。

    黎父看着苏慕辞身上的伤口,又听着大夫说苏慕辞摸着骨头应该比黎漾大俩岁感到不可置信,有联想到这孩子投湖自杀,猜测是被母父弃养了。

    黎父让大夫好好给苏慕辞疗伤,给他配先调理身体的药,就走出去跟黎漾说话了。

    黎父想既然苏慕辞是被母父弃养的,自己就认他为自己的干儿子好了,这样就既可以保他平安长大,又可以稳住女儿的运势。要认养这孩子为自己的干儿子,得先跟自家女儿打个招呼,免得将来闹纠纷对双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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