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楚宴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生化所的外围。这里表面上是研究人员的繁忙之地实则藏着严密的封锁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一声惊动,二号实验室的厚重防弹门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击穿,扭曲成一堆破烂的废铁。辞楚宴毫不犹豫的踢开门残骸,步伐坚定的踏入实验室深处。
“什么人……”实验室内科研人员的动作戛然而止,一个个转身看向突如其来的威胁,脸上写满了惊慌和不解。
辞楚宴一眼就锁定了一名白大褂手中的试管——里面盛着的正是屿白的腺液。那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此时,屿白的身体被束缚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头顶的强光让他的眼睛无法完全睁开,只能在刺目的光影中感到绝望。他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藤蔓暴起,每一次拉扯铁链都倾注了他所有的力量和对自由的渴望。
“钢化门都被打穿了……”
“这是什么人呐”
“生化所防御系统出故障了吗”
“对啊,没发出警报”
……
安静的空气顿时变了味,不断发出细碎的嘈杂声。
实验室内的科研人员见辞楚宴手中紧握着的冲锋,脸上的警惕迅速转化为恐惧,他们的声音几乎汇成一片混乱的质疑“干什么,实验重地,立刻出去!”。
“你们有见过一只初四K级的Omega吗,很稀有哦”辞楚宴声音中带着一丝友好,无视了周围人的惊呼和质问,目光如炬,扫过了每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孔。
“什么……他说初四K级”
“我从没见过什么初四级的”
“是只Omega,尽然是初四……”
……
他故意转身指向绑在实验台上的人:“哦,似乎就是这位呢,他的龙尾非常脆弱,你们该不会动他了吧”他的话语中带有一丝玩味。说着便靠近了。
辞楚宴目光首先落在屿白身上,他的胸膛上赫然一道斜挎腹部的伤痕,血液已经干涸,沾染了他那雄威的龙尾,显露出一种凄凉的美。
“要不是你们这里抗能剂资源充足,可能早就被抽光X信息光片,毫无价值的死在这里了吧”辞楚宴的话语中透露着对这些科研人员的蔑视和愤怒。
他从未见过那个在他心中一直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屿白,竟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初见的这一刻,无比的心疼,Omega的漂亮在辞楚宴眼中似乎被扭曲,变成了一种丑恶的嘴脸,他当初就是那样残忍的抽取他X信息光片的,他冷眉轻视那些科研人员,屿白幸好被治服的动不了,否则结果还会比自己好吗
记忆在这一刻逐渐唤醒,那些被片段如同锋利的刀,这些记忆实在让他感到痛楚。
哭泣,求救,栓绑,痛苦……他不想再回忆。
他伸手将屿白手腕处的铁链扯断,仿佛自带气场,那强悍的气势让周围的人不敢有任何阻拦,没人敢出手阻止,只能在一旁嚷嚷。
突然,他举起右臂,对着一个试图逃走的Beta开了一枪,子弹精准的击中后脑,爆头毙命。
血泊中的人静静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恶心。几个女人,她们的面孔扭曲,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连连后退,哭腔中夹杂着尖锐的叫声。
“啧,安静点,我耳朵都要聋了”辞楚宴掏了掏耳朵,对那些尖叫的女人投去一瞥,声音中带着不耐烦:“是他自己不安分的”。
他单手拖抱起屿白,尽量避开他身上的伤口,但似乎是不可能的,屿白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爬在辞楚宴肩膀上,伤口紧贴皮衣。喘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辞楚宴的目光在手术台上一一扫过:散落的抗能剂药瓶,以及空壳乱丢一地、刀子、镊子、沾满血迹的牛皮手套……每一样物品都诉说着屿白所遭受的无尽痛苦。
肉眼可见的看见辞楚宴拿起一张X光片,黑白的影像在辞楚宴面前展开。
他的目光锐利的扫过每一处细节,最终定格在中间明显的断骨上。手指不自觉的开始用力,等他随手抛向身后时才发现,柔软的照片在他的两指间被掐的皱起一片。
他的内心仿佛能感受到屿白的心跳,那是一种被恶毒之手无情摧残的心跳。辞楚宴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随机又微微放松,仿佛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和深深的无力感。“毕竟是我亲自送他进这个鬼地方”,这个念头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的割着他的心。
辞楚宴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他悄无声息的接近了那位手拿腺液的博士,40岁高龄,显然,他就是今天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了,辞楚宴手中的针管如同毒舌的獠牙,准确无误的插入博士手臂大动脉。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腺液从他手中脱落,辞楚宴一把接住即将落地的腺液,博士半弓着腰,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呜咽。
辞楚宴完全无视几个女人又一次的尖叫,将试管举至眼前,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凝视着那纯白色的液体。他轻轻的摇晃瓶子,观察着那些在液体中旋转的小漩涡,偶尔透出几颗细小的气泡。“收集这么多腺液干嘛,没用”。
腺液是衡量个体潜力的关键指标,对于高等级的Alpha或Omega来说,它具有无法估量的科研价值。因此,各大研究所都在争相收集这种珍贵的物质,希望通过将不同等级的腺液进行融合,培育出更高等级的战斗体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与腺液契合度极高的个体被选中进行强行□□,以期产生拥有更强X信息光片的后代,这些后代在战斗中表现出更为强大的能力。
辞楚宴并不知道。
他将腺液塞进自己衣服兜里。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基本信息,那不好意思喽,保险起见”
严肃道:“都得死”,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他扣下扳机,血花四溅。
……
“跟上,就是那里”,实验室外面警署里的人已经赶到,辞楚宴蔑视的看了眼躺在血泊里的几具尸体,直接杀了,真是便宜了他们。
辞楚宴的右手紧握着冲锋枪,一瞬间,它幻化成了一颗致命的手榴弹,只是轻轻一抛,实验室内随机爆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和烟雾吞噬了一切 ,一面墙被炸穿,实验室被炸的面目全非,辞楚宴甚至都是冷静的看着,一动不动,他甚至有些欣赏他的杰作,随后才缓缓走开。
双手抱起屿白,踩过血泊,穿越墙壁,带着屿白逃离这充满死亡和毁灭的鬼地方。
辞楚宴抱着屿白,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穿梭在黑夜中,他的身影忽隐忽现,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
等辞楚宴再一次见到屿白,碱弦谦正给他吊腺输液,屿白完全处于神智清醒的状态。
屿白已经在手术室里走过一遭了,碱弦谦是医学会里的人,性情温柔,战斗力可不低,初三S级游隼Alpha。在医学派实力排行前几。
屿白被辞楚宴的突然闯入惊得微微一颤,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辞楚宴的眼神柔和而深邃,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无尽的关怀。
屿白嘴边漏出微笑:“你来啦”。
辞楚宴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屿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好了”,碱弦谦拿起一旁的手巾擦着手。“不能超负荷运动,每天按时换药,我会给你列张单子”。
“等疗养期过了,再来一次”
又走到辞楚宴跟前压低声音,说:“人很虚弱,收着点”严肃的话语中,满含笑意,仿佛在传递着只有两人才懂得秘密。
辞楚宴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羞赧,他的脸颊和脖颈染上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樱花,显露出他内心的微妙变化。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说了!
显然屿白没听见。
“具体情况待会儿具体说”,碱弦谦补充了一句就出去了。
伴随轻柔的关门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