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峙
魔术秀第二场前，场间休息。
14:19，恩格瑞宅。
布鲁斯和杰森感人的重逢拥抱结束了，他们不好意思的分开，因为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杰森耳朵红红的，在努力镇定表情不要高兴的太明显，蝙蝠侠，炔乾看不出来，但是敌意消失了，只剩下该做的事了。
带杰森和炔乾去蝙蝠洞检查，然后确认炔乾是什么。
但这5分25秒的画面将永远刻在炔乾的脑海里，等西斯特姆回归，他就可以把画面从记忆读取出来。
（大卫：这个时候你倒对时间挺敏感的啊）
眼睛长出来就是为了看到这个场面的扣啦！不然人生还有什么好活的！
可惜的是，提姆刚刚才实现了单向通信链接，什么都没看到，错过这一幕对一个喜欢留念过去的孩子实在是太残忍太遗憾了。不过等到炔乾和提姆熟了之后，会补全遗憾也说不定。
阿福，他肯定是最终胜利者，他会有的，这段回忆会进入阿福的珍藏库，一个连蝙蝠侠也进不去的宝库，任何试探都会沦为黑洞的食量。
（炔乾和大卫：普通地去问不行吗？）
罗宾终于开启了双向通讯频道，“发生了什么，B？你刚刚关闭了通讯频道。”
这里是蝙蝠侠，听见提姆的声音他突然有些心虚，他想起了迪克和杰森的第一次见面时，两人火星撞地球的场面。
那杰森和提姆呢？
这里是杰森，他还在消化自己抱上布鲁斯的情绪，他在抱上去时什么都没想，就是抱上去了。
他不知道新罗宾的存在。
这里是在父子相拥的5分钟内趁机黑进了蝙蝠洞的通讯频道还给罗宾开后门的炔乾：是杰森的继任者耶，有个出色的继任者杰森会很开心吧。
两个家长的区别从这里就能提现出来。
蝙蝠侠率先开口：“便士一，杰森复活了。”
很好，先不暴露罗宾的换代，这里先提醒一下提姆，让他做好准备，以免杰森失控。
只要暂时不提，就还有机会。
而且，阿福一定是想最先知道的。
便士一今日第一次震惊：“上帝啊，杰森少爷……”他没克制自己的情绪，作为蝙蝠侠最信任也最信任蝙蝠侠的搭档，他说的一定是真的。激动喜悦充满老人的内心。
罗宾疑惑好消息的真假，“等等，B你刚刚说什么？”，因为去确认菲克的生死与第二任罗宾复活是完全不相干的事。
世界第二侦探尚未成型，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蝙蝠侠在提醒他什么。
神谕不敢置信地问：“复活？”随即，她马上接受这个事实，并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我现在通知夜翼，立刻回蝙蝠洞。”
蝙蝠侠：“我现在立刻带杰森回蝙蝠洞。”
罗宾开始理清事项：“等等等，状况有点乱，菲克呢？杰森为什么会在恩格瑞宅？”
布鲁斯将视线转到“菲克”身上，感人的重逢给他带来的温馨感消失了。
世界第一侦探上线，蝙蝠侠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他不是菲克他是谁？杰森是怎么复活的又为什么在这里？杰森目前是什么样的存在？“菲克”与程序乱码和信的关系是什么？他，会带来什么？
炔乾察觉到了蝙蝠侠的视线和疑问，率先出击。
他彬彬有礼地回应这份怀疑：“你好，蝙蝠侠先生，哥谭的黑暗骑士，你可以叫我炔乾，我是一个复活者。既然你确认了我暂无危害，我们不用刀兵相接，那么请优待嫌疑犯。”
罗宾听见了菲克的声音说出了这一段话。
他不明白，什么意思？复活者？
炔乾能在菲克身上复活，不就说明……
罗宾：“菲克他……死了？”
蝙蝠侠不认为这里是聊天的好地方，他们现在该带着杰森回家检查复活，他很害怕，他害怕极了这次只是一次短暂的重逢，不久后他还是会失去他的儿子。
还有提姆，炔乾的话明显让他动摇了，他需要让炔乾给出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一定很残酷。
蝙蝠侠还是提问了：“菲克，这具身！体的主人，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还活着吗？
杰森突然反应过来，炔乾没说过这个人现在是什么状态。
炔乾：“他自杀了。”
没有任何掩饰和修饰，直白而不带感情地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
罗宾从没有想到过答案会是这个，蝙蝠侠也是，但他是最快接受的。
只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自杀？”
“你们是侦探吧？”这个问题难道要我给你们答案吗？
“请自己去找。”答案都在空间里拿不出来啊。
提示：支线任务《伪装者的真实》已更新。
炔乾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脸，这也太快了吧，这是什么速度，就算是地狱副本也是先给个大型主线然后再一点一点推的啊。
炔乾降临哥谭，偶遇多个任务发布，拼尽全力难以完成。
算了，不管这些。
炔乾看着杰森，然后看向蝙蝠侠对着他用眼神示意，挑着眉试图发送意念：还有事要说吧。
蝙蝠侠无视了，他表示不知道。
“走吧，杰森，你先上车，便士一会把你载回去，我还有事要做。”蝙蝠侠决定把杰森的事交给管家，但是炔乾，他不知道怎么搞定他。
首先，他得和炔乾一起待在恩格瑞宅。这个复活者实在太过神秘。
或许他是好人，内心与他们所坚持的一致，他甚至能从炔乾的眼中看见各个战友眼中熟悉的事物。
但万一呢，如果这个人不是，而是敌人派来的，如果那些感觉都是虚假的。
在与杰森拥抱时，他内心所想是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他的儿子真的回来了。
可他相信地太快了，他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他应该先掌握更多的情报。
蝙蝠侠会确保那个万一不会到来。
杰森不安地看着这两个人，总不会他在两人能和平相处，不在两个人就你死我活吧？
杰森想起炔乾投降那一幕，把这个念头抛进垃圾桶，他的监护人是个聪明的老好人，打起来真不至于。
杰森向炔乾眼神示意：你别惯着他。
他还是不想布鲁斯占炔乾便宜，毕竟人家对自己有恩。
成为未来以戳自己老蝠亲肺气管的红头罩，杰森已经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杰森坐上了蝙蝠车，提姆的通讯后门被炔乾关了，蝙蝠侠也关掉了双向通讯。
大卫在炔乾脑海中道：轻松的未成年人时间结束，现在是残酷又现实的大人时间。
然后被炔乾群禁言了。
还是炔乾先开口“你想知道些什么？”
对应炔乾的话，蝙蝠侠道：“我们是侦探，我们会自己找。”
喉，这人还挺记仇。
“请——”炔乾给蝙蝠侠让出一条道。
“跟上来。”蝙蝠侠说。
“好。”
实际上，逛完这栋别墅其实没花多少时间，蝙蝠侠就看了看厨房里的杯子和锅，冰箱的食物存储，每过一个房间瞟我一眼，然后在杰森的病床前久久停下。
炔乾：可恶啊，总觉得自己要成为败犬了。他好爱，杰森肯定会忠于他的父亲，即使我救过他，我也一辈子是最好的长辈之一而不是老爸。
蝙蝠侠看完了这栋别墅，有一个地方尤为明显，就是书房和主卧室的间距，那里应该有一个密道。炔乾在与他一同经过这里的时候，既没有任何本能反应，连眼神也是，考虑到他是一个复活者，他有控制本能的技巧也不足为奇。
那么，就没有必要去看了，要么东西已经转移走了，要么这里已经不重要了。
对，这里已经不重要了，谁打开那道门就只能看见墙。
还记得吗？西斯特姆的后手删除，从现实层面的删除让密室从未存在过，在储物空间内的除外。
蝙蝠侠转过身来，这间屋子是杰森的在这三天停留的地方，希望它别被毁掉。
炔乾的沉默结束了：“蝙蝠侠，你有三次提问机会，关于杰森的免费一次，我绝不说谎。”
别惯着蝙蝠侠，我知道了，杰森。
炔乾笑眯眯地威胁他：“提醒，杰森不在，别惹我生气，我讨厌不识相的生物，尤其是不识相的男人。”像个正常人，不要没有底线，不然怀疑会加深。
“不要惹恼一个复活者，我的后手未必比你少。”
适当的提醒和武力示威有助于同盟确立的加速。
三次提问，一次免费。蝙蝠侠率先问了杰森的问题：“他清醒的时间能持续到多久？”
他果然注意到了，“大概也就12小时左右，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又会像个刚出生的不久的孩子。”
免费的问题结束。
“你的协助者是谁？”这栋别墅有着第三个人的痕迹，厨房里的杯子，冰箱的食物补充，根据炔乾对杰森的诡异的关心程度，他并不觉得炔乾能安心把杰森的存在暴露给其他人。
炔乾才不会回答暴露主演的问题呢，但是他才不惯着蝙蝠侠，又不是不能迂回：“一个跟我一起的朋友，他估计去找喜欢的事做了。”
就算我背叛了他，他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满宇宙地乱跑，他可是大卫·万维克。不过蝙蝠侠应该得到了必要信息了，啧，真不愧是杰森的导师。
“你，为什么要救我的孩子？”蝙蝠侠已经从短短一句话和炔乾之前的表现做出了侧写，就目前表现来看，炔乾是一个有着灵活标准，经验老到的战士，他的起手式太娴熟了；懂人心，同样的久病自成医，疑似和他一样可以控制人体自我本能的骗术师；很强，非常强，这个标准恐怕得用西瓦女士而不是他，他如此泰然自若，是认定了他能打赢蝙蝠侠；不知名的情报来源，这还是个谜；协助者，该死的，能不能滚出地球，至少滚出哥谭。
那道德呢？
“不为救万人而舍弃救一人，这是我的理念。”
蝙蝠侠对这句话有微微触动。
如果炔乾真的把句话当做理念，那他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英雄，他甚至在某些方面很像他的搭档，只是更老道。
也更聪明。
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来哥谭？”
炔乾就等你这一句话。
“我来找寻一样丢失的东西。”
“是什么？”蝙蝠侠在提问第四个不免费的问题，这个问题会关系到他多一个朋友还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个问题不免费。”这个问题我要向你要东西。
“你需要什么？”
“杰森的看护权！我把他视作了我的孩子，即使你是他父亲也不能让他一辈子呆在韦恩庄园，蝙蝠控制狂！”
我能否获得你的信任，以及参与杰森的未来？
最后，我们能否合作？
蝙蝠侠知道言下之意但是一点也不想自己儿子多出一个父亲。
炔乾是最后一个，蝙蝠侠咬牙，只能答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丧钟”：“你能看出杰森希望你能在这个世界建立联结。”
该死的，他肯定告诉杰森什么了，别以为他没看出来杰森有多喜欢炔乾，他甚至说什么别惯着他？
父争结束。
“神性。”炔乾回答了收费问题。
“神性？”
“对，先说好，我也不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子，它能根据使用者随机变化。”
“它就在哥谭？”
“不知道，只知道它会在哥谭降临。”
“它会在哥谭降临……，它有多危险。”
“轻而易举毁灭世界。”
蝙蝠侠听到这个头都大了，这么危险，你还敢弄丢它！他怒视炔乾道：“如何丢失，如何使用。”
他知道是丢的了，“被盗，不知道。”
布鲁斯：去你的吧！你到底靠不靠谱！
“不过，这东西只有我才能用。”
蝙蝠侠瞬间明白这次合作炔乾的真实用意。
炔乾知道，侦探知道了合作的真相，他诚恳地说：“我只是一个会犯错的凡人，蝙蝠侠。”
“我需要一个能制止我的人，一把能将我从天空射落的弓箭。”
“我需要在未来有一把枪指着我，别让我犯错。”
“我觉得你能做到。”
穿越者朝着蝙蝠侠轻轻一笑，像是个要别人拿枪指着他的殉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