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江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那股烦躁感依旧挥之不去。

    他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冰凉的水带着繁杂的思绪滑过喉咙，却没能浇灭他心里的那团火。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是楚何发来的消息：“早安，记得吃早餐。”

    渝江陌盯着那条消息，心里一阵无语。

    楚何这是什么意思？昨晚还一副冷淡的样子，今天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他咬了咬牙，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了几下：“不用你管。”

    发完消息，渝江陌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却莫名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楚何的反应，明明他应该无视才对。

    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渝江陌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

    “不管你？那可不行。”——楚何。

    渝江陌盯着那条消息，心里一阵复杂。楚何的语气依旧带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仿佛在逗弄他一样。他咬了咬牙，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你到底想干嘛？”

    “想你了。”——楚何。

    渝江陌盯着那三个字，心里猛地一跳。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楚何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咬了咬嘴唇，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回了一句：“少来这套。”

    “我说真的。”——楚何。

    渝江陌盯着那条消息，心里那股烦躁感更加强烈了。他不知道楚何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他咬了咬牙，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理会。

    渝江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远处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几缕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楼下的梧桐树上，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何的脸。那张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脸，那双深邃得让人看不透的眼睛。渝江陌咬了咬牙，心里一阵懊恼。他明明不想在意，可楚何的一举一动却总能轻易搅乱他的情绪。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渝江陌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却没有去拿。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着，痒得难受。他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走回沙发旁，拿起手机。

    “你在躲我？”——楚何。

    渝江陌盯着那条消息，心里一阵烦躁。他咬了咬牙，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了几下：“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楚何。

    渝江陌盯着屏幕，心里一阵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楚何的态度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让他捉摸不透。他咬了咬嘴唇，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了一句：“我只是……有点忙。”

    “忙到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楚何。

    渝江陌盯着那条消息，心里一阵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个借口拙劣得可笑，可他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告诉楚何，自己是因为他的几句话就乱了方寸？他咬了咬牙，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理会。

    可没过多久，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渝江陌盯着那亮起的屏幕，心里一阵挣扎。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看，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

    “我在你家楼下。”——楚何。

    渝江陌心里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到窗边。他低头看去，果然看见楚何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渝江陌咬了咬牙，心里一阵慌乱。他不知道楚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站在窗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走向门口。

    门打开的那一刻，楚何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渝江陌脸上。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早。”

    渝江陌盯着他，心里一阵复杂。他咬了咬牙，语气生硬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楚何晃了晃手里的纸袋，语气轻松：“给你送早餐。”

    渝江陌盯着那个纸袋，心里一阵无力。他不知道楚何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他咬了咬嘴唇，语气冷淡：“我不需要。”

    楚何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径直走进屋里，把纸袋放在桌上。他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我特意去买的，你最喜欢的豆浆和油条。”楚何的语气依旧轻松，仿佛昨晚的冷淡和今天的热情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渝江陌盯着那个保温盒，心里一阵酸涩。他不知道楚何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他咬了咬牙，语气生硬：“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何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渝江陌脸上。他的眼神深邃而认真，仿佛要看进渝江陌的心里：

    “我说了，我想你了。”

    渝江陌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楚何的目光。他咬了咬嘴唇，语气冷淡：“少来这套。”

    楚何却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渝江陌的手腕。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挣脱的力量：“我说真的。”

    渝江陌站在厨房的窗边，手里握着那杯已经不再冰凉的水。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斑驳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烦乱。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楚何的消息像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他的思绪，让他无法集中精神。他明明可以无视，可以冷漠对待，可偏偏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在作祟。

    楚何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似乎藏着某种深意。他没有直接回答渝江陌的问题，而是轻声说道：“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渝江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想承认自己因为楚何的几句话而心烦意乱，更不想让楚何看出自己的动摇。他冷冷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楚何轻笑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渝江陌的脸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可我想管。

    渝江陌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指节泛白。楚何就站在他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他所有伪装。豆浆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却掩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那是楚何身上的味道。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楚何将油条推到他面前，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

    渝江陌盯着那根金黄酥脆的油条，喉咙发紧。他记得这家店，在城西的老巷子里，排队至少要半小时。楚何怎么会知道？又为什么要特意去买？

    "我不饿。"他生硬地回答，却听见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楚何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豆浆的盖子打开，热气腾腾的白色液体散发出浓郁的豆香。

    渝江陌的胃背叛了他的骄傲。他沉默地接过豆浆，热度透过纸杯传到掌心，莫名让他想起昨晚那个梦——梦里也有这样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昨晚睡得好吗？"楚何突然问道，声音低沉。

    渝江陌的手抖了一下，几滴豆浆溅到桌面上。"还行。"他简短地回答，不敢抬头。太诡异了，楚何怎么会问这个？难道他能看透自己的梦？

    早餐在沉默中进行。楚何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渝江陌，目光如有实质，让渝江陌的耳尖渐渐发烫。他加快速度吃完最后一口油条，猛地站起来。

    "我得去工作室了。"他几乎是逃也似地说道，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我送你。"楚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容拒绝。

    "不用，我自己——"

    "顺路。"楚何已经拿起外套，站在玄关处等他，嘴角挂着那种让渝江陌又恼火又心跳加速的微笑。

    车内的空间狭小而私密。楚何开车时很专注，修长的手指轻搭在方向盘上，偶尔转弯时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渝江陌假装看窗外，余光却忍不住瞟向那只手。他记得那双手的温度，记得它们曾经如何——

    "到了。"楚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渝江陌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他工作室所在的建筑前。他匆忙解开安全带，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楚何伸过来帮忙的手。那一瞬间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他几乎是跳着下了车。

    工作室位于一栋老式建筑的顶层，阳光透过天窗洒进来，照在排列整齐的香水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渝江陌深吸一口气，熟悉的香草、檀香和各种精油的混合气息让他稍微平静了些。

    "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楚何环顾四周，目光在一排排贴着标签的棕色小瓶上流连。

    "嗯。"渝江陌走向中央的大工作台，上面散落着几张配方表和几个滴管。"今天有个新配方要测试。"

    楚何走近工作台，随手拿起一张配方表。渝江陌下意识想阻止，却又忍住了。那只是基础配方，没什么秘密可言。

    "前调用柑橘和佛手柑？"楚何微微皱眉，"中调打算用玫瑰和黑醋栗？"

    渝江陌惊讶地抬头："你懂香水？"

    楚何：“废话，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放下配方表，手指轻轻划过纸面，"后调如果用广藿香代替琥珀，可能会更有层次感。"

    渝江陌的手指悬在半空，广藿香精油的滴管微微倾斜。他眯起眼睛看向楚何："你什么时候对香水这么有研究了？

    我记得你说过调香不过是'把几种味道胡乱混在一起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