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教授近期再度发表了人类遗传学的最新假说。人类的诞生,将从我国的生物学之父手中揭秘。”
司折身穿长袍,抱着档案本穿梭于院子的绿植中,只有很少时候才可瞧见其中金色的脑袋。铃兰躺在秋千上一下一下地都弄扑闪的蝴蝶,鼻子中哼出不着调的歌。
天色渐渐暗下来,这次不用铃兰去提醒,那脑袋就自己冒出来了。司折被防护服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他撩起右手的袖子,上面竟长起了一小片红点。
“怎么搞的!”铃兰赶紧跑过去。
“那位撒药先生偷懒了吧,毒虫长起来了。”司折皱着眉说。不过多留了一会儿,这红点就蔓延成一大片……
铃兰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已经把那人千刀万剐了。他带着司折去屋里找药。
司折走着走着就感到一阵晕眩,扯了一下铃兰的手,一转头就靠在他肩上。
“司折!”铃兰吓得扶住他,拍拍他的脸,摇摇他的身体。
“别,我好晕。”司折站不太稳了,眼神有些失焦。
铃兰拦腰抱住他,立马往外跑。
“甜心,你睡了三天。”铃兰亲吻他的额头。
司折勾勾他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
“身体已经养好了。”铃兰抚上他的脸,歪头笑,“给我点补偿吧。”
铃兰不知道从哪里掏来一根小皮带,扣在司折的脖子上。
司折乖巧地看他,也许是还没清醒,也许是纵容。铃兰温热的呼吸打在手心上,他屈起一边膝盖,爬上床。
皮带上系着小铃铛,金色,与司折的发色很搭。铃兰扣住他两只手,高举过头顶。司折衣袍下的肌肤若隐若现。铃兰伸出两只手指,模拟成小人的模样,细长的手指“走”在腹肌上。
……
铃兰不知道想起什么,轻笑出声。
“贪睡鬼,”铃兰边喘气边说:“医生告诉我你昨天就该醒了,但是一直睡到今天下午。睡舒服了吗?”
司折的身躯明显一顿,随后揽住他的脖颈,一语双关。
“舒服。”
铃兰一愣,咬着下唇,低骂一声脏话。
“你要永远陪着我,”他发了狠,“你只能是我的。”
司折的眼角滴下泪,哭的格外悲切。他突然感觉耳垂传来一点刺痛,只是一瞬的。
他转动眼珠对上铃兰的视线。铃兰觉得自己迟早死在他这迷离的小眼神里。
司折抬手摸向耳朵,那是一枚玫瑰花状的耳钉。
银白色的。
铃兰细细观察那人,脖子上黑色皮质的项圈,银色玫瑰微闪着光,更别说他身上各种痕迹,都在告诉铃兰,这是他的人。
但是司折实在哭得厉害,铃兰和他十指相扣,俯身亲他。
“怎么……?”铃兰不知所措地看着那眼泪更汹涌的人。
比起粗鲁,司折更受不了他的温柔。他控制不住哭泣,眼睫毛可怜巴巴的粘在一起。司折凑近了他,抱紧了他,嘴唇贴上了他。
如果一切都有迹可循,人类还会总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