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这里是每日播出的实时《xx报》,今日15:23我国著名生物学家被送往A市最高人民医院。我现在正在这家医院的门口,先生,可不可以采访你一个问题……”
“滚开!”
医用单消失在视野里,铃兰无比烦躁的推开那碍眼的话筒。
“今日最新消息,就在今日凌晨3:40,我们收到通知,我国著名生物学家司折先生不幸逝世,享年31岁。”
铃兰嘴里叼着大烟,颓废的坐在地上,琉璃窗绚烂多彩,破碎光斑打在地面,大烟尖头的红光明明灭灭,铃兰只披一张薄毯,在偌大房子里游荡。
“高茎723株,矮茎258株……”
“这类自交生物的后代,只要亲代保证纯种,他们的后代绝不会与亲代有所不同……”
司折的实验室里传出声音,铃兰取下烟,无比快速的跑过去。他猛然推开房间门,门后的场景并没有如他所愿。他忘了,司折已经发表过这篇论文。
“2月27日,在院里发现了一株异色豌豆花……目前无法解释我的猜想,我需要更多实验体。”
“5月30日,在院里又一次发现一株异种。但上一次的异种后代却一切正常,我想,这是那一代的内部发生了‘变异’。”
“11月03日,如果按照我的猜想继续,那么体细胞内应当是有成对的遗传因子。”
“1月10日,体细胞内的基因分子发生突变……”
笔记还有很多,铃兰草草翻到最后。
“铃兰,”
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这本厚重笔记的最后,似乎是司折特地留给他的。
“在我体细胞内的基因分子发生了突变。从刚开始的乏力、嗜睡,演变成后来的头晕、昏迷。我本以为基因分子的突变是由根生,但我身上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的视力在变差,感官正在消失这是一种加速的衰老,我能感觉器官的衰竭。”
“前一页记录着详细的病状,我会将这份报告交给医院以供参考。”
“最后……狂小子,你看我的眼神灼热得要冒出火来,希望你别做蠢事,嗯?”
一滴泪水啪嗒落在记录本上,唤回铃兰破碎的灵魂。
他手忙脚乱地拭去纸面上的水痕,抱住本子跪地大哭。头发遮盖住灰蒙的眼,嚎啕的哭声传了很远——远至万里之上的高空,金发碧眼的男人回眸,隔河对望时微笑询问落泪何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