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

    拉康言,红色是想象的化身,是欲望的载体,思索的呈现。

    红色便是寓意着想象与欲望,这是一场虚无的梦境,红色是这里的主宰,就像红皇后一样,贪婪渴望着梦境世界的统治权。它们是红色的龙,张牙舞爪着在盘旋,似是彗星般挥洒着鲜艳的色块。

    这儿染上一片,是被欲望的烈火点着了,成了活泼又沉稳着的红棕色,这是枫叶的色调。

    那儿溅出一片,侵蚀了天空,成了可怕的紫色,那是惊雷的雾霭,又是一片脱离了统治,游离于梦境之间,成了深色的红,是背景的样子。所有这些红与其他各种红的衍生物混杂在了一起,编织出一幅可怖的梦境世界。

    火山在喘气,不断溅射出令人窒息的红色熔流,大地坚实的盔甲被摧残的七零八落,只剩下光秃秃的地皮,不规则的突兀在了四面八方,熔浆又与熔化了的地基组合在一起,岩石越堆越高,化为人的形体,散落着的熔浆也汇于一处,攀爬上人的躯体,变成了人的血液,流遍全身。

    熔浆与岩石组合成了巨大的人。

    一道道雷霆从巨人口中噼里啪啦的打出,那不是自上而下的闪电,是自下而上的灾难,一道道闪电像是一颗颗种子般四散着种在了蔚蓝的天空上,顷刻间,就长成一块块粗大的树干,叶子也和枝干一样,毫无间隙的连到了一块。天空成了紫色,大地成了红棕色,除去巨人之外,所有的世间景致都是被怪物吞噬了。

    但也有例外,一个男孩穿戴着一身沉重的盔甲,步履艰难的前行着,他身处在一艘搁浅了的船只上,这里大抵是以前的海洋,只不过是被红色的火蒸发的一干二净。

    木质的船身多添了几分年代的厚重感,断了的木材似是犬牙交错般的山石般纵横着,时不时的有些许的火苗跑上去载歌载舞,称颂火的胜利,一切也没有结束,男孩担去盔甲上的灰尘,又用手指头揉了揉,露出一快快银白色的金属光芒。

    他满面灰尘的站在那,凝视着可怕的怪物咚咚的走过来。

    他是一个人吗?不,他也有同伴,男孩弯过身子,扶起跌落在第二层的女孩,船是平面斜倒下去的,一有人掉下去也不会是深不见底的,难以寻见的。

    男孩紧紧握住女孩的手,蹒跚着寻了条曲折的小路离开木船,他们相依为命的逃离火的魔爪,时不时还朝后眺望一下,似乎希望还未就此蒸发,突然间,那座庞然大物,火焰织成的巨人口中响着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男孩目瞪口呆的凝视着它,一会充满恐惧的看着它,一会又为这机械般的铃声摸不着头脑。

    “朱皓同学,朱皓同学。”貌似是过多的热量让他产生了幻听,只好听下脚步,耳朵微微动了下,捕捉更清晰的声响:“朱皓,复述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

    这次不会再听错了,男孩可算是听清楚了,那是从另一个地狱,另一个哈迪斯处传来的审判钟响,还有哈迪斯自地狱传来下达的指控,那是比但丁描写过的更为真实的地狱。

    男孩便惊心肉跳的吓醒了,男孩彻底清醒过来了,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老师正那着扫把中木棒的那端指着黑板上的白色粉末:“朱皓,复述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

    朱皓用尽全力的眯着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也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迹,一半是受近视的1影响,另一半则是碍于大梦初醒的朦胧感,梦带来了现实感官的停滞。

    朱皓一会把头朝左歪,一会朝右歪,黑板上的文字一会成了长椭圆形的棒状,一会则是一条条线团不分条理的缠在一块,左和右都一样不靠谱,只好全部仰赖于唯心主义了,他思考着,梦是人潜意识的象征,潜意识有一部分源自现实,那么梦,自就是现实的映照了,我虽然走了神,但我的视觉和听觉还在不停的运作着,那么熔浆是火的象征,火代表熟食,熟食就是人类文明的象征,人类文明离不开食物,民以食为天,是食物!但联想起这堂课是数学的,便只好符合数学学术化一点了:“小明早餐吃了多少钱的?”

    朱皓言讫,便引得教室内充盈着“哈哈”的大笑声,有的还动起来手指头:“哈哈!不愧是朱皓,名字里果然带个‘猪’。”

    就这样,正儿八经的数学课成了说笑话的课堂,讲台前的老师只是往鼻梁处提了下眼镜,拿着棍子隔远处点着朱皓的小脑袋:“下课去我办公室,还像不像样了,下次数学课干脆叫小猪零食店好了。”

    朱皓好不情愿的低着头,眼睛只想盯着地面,走过哄哄闹闹的人群,在同学们的“目送下”走出教室,所有的眼光都带种强烈的取笑味,但随着朱皓最后一只脚踏出教室,那种种眼神又随之消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更贴切些,像是路上的行人,再去寻些新的笑话门径去了,只剩一双同情的光,直直的照着他,朱皓走了,目光还是留在了他在这间教室最后驻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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