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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是行不易,挑灯忧思盼归期

    “这是谁家的姑娘,我怎从未见过!”这日,林淼淼正在田间拔草,闻声看过去,只见远处过来一辆轿辇,上面坐着一位打扮得很娇艳的女人,她身上满是金银首饰,身边还跟着两个小丫头。

    “请问你是?”林淼淼在田间地头看到这位美艳贵妇,感到十分好奇,她以为只有身穿麻衣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贵妇没开口,倒是旁边的小丫头先发话了,“你是哪家的,连张员外家的大娘子都不认识,白长了你那双眼了。”小丫头个头不大,乳臭未干,倒是伶牙俐齿,还耍起威风了。

    林淼淼听到这话,便把手中的锄头一扔,心想以前打工被骂是为了挣些窝囊钱,我今天在自己家门口种田,谁也不指望谁,还无缘无故跑来个小丫头在这骂人,真是气人!

    “牙都没长齐,却这样牙尖嘴利,你又是什么东西。”林淼淼毫不示弱,这里是古代,谁怕谁啊!

    “你,”小丫头气急了,她没想到林淼淼敢骂她。她原以为站在张员外家大娘子身边,别人就会像恭敬张员外家大娘子一样恭敬她,所谓狗仗人势正是如此,可她今天偏偏倒了霉了,遇到了穿越过来的林淼淼。

    这个美艳贵妇摆了摆手,示意让小丫头闭嘴。小丫头虽然一肚子的恼火,但主子发令了,她又能如何呢。

    “你是许秀才的娘子吗?”张员外的大娘子开始说话了,她瞧这面前这位女子,站在了许秀才家的田地里,应该就是许秀才的娘子。但许秀才家里穷的叮当响,上哪讨了个嘴巴这么厉害,模样还不错的媳妇呢?“许秀才真是好福气,还有这么能干的娘子为他操持田地。”

    “我不是许秀才的娘子,我是他的表妹。”林淼淼说道。

    “表妹?从未听起许秀才还有亲戚,今儿倒是见识了,许秀才还有位如此漂亮的表妹。”张娘子一手里持着金丝扇,一手拿着一本账簿,“怎么不见许秀才出来。”

    “我表兄出远门了,有什么事找我就行。”许敬之出门的第一天,林淼淼就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了,许敬之的事就是她林淼淼的事,她要好好为许敬之守好这个家。

    “好啊,就找你。”话完,张大娘子身旁的另一位小丫头便开始说话,“许秀才的地租该交了,一两银子,拿来。”

    “什么,一两银子,什么破地要收一两银子,这片地甚是贫瘠,就算是一年的收成,也不到一辆银子吧。”许敬之临走前并未交代地租一事,突然跑出来个张大娘子开出了血盆大口,林淼淼此时觉得,许敬之过的这些苦日子,都是被这天价地租害的。“你们张口就敢要一两银子,若我家不租你们这地,我倒要看看,你们劳作一年,是不是能得这一两银子。”

    “你胡说什么,这是上等良田,这里谁人不知许秀才是个书呆子,每日只顾读书,田地间长满荒草都不曾打理,种得出粮食才是奇怪,现如今来了个什么表妹,竟想赖账。”这位小丫头一样的能言善辩,看来张大娘子手下都是能人,蠢笨的丫头是做不了贴身丫鬟的,只能分配去洗衣扫院。

    “赖账?若是这账,原本就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烂账,一笔毫无公平可言的破账,我今天还真就赖了!”林淼淼非常生气,她有多感谢许敬之,此刻就有多痛恨这笔天价地租。况且,就算逼死林淼淼,她现在也拿出一两银子。

    “哟,好大的口气,今儿可算是遇见了件稀罕事儿,竟然还有人敢赖我家的账。”张大娘子的表情十分平静,但语气却极为狠辣,颇有大娘子的威严。她轻轻抬了一下芊芊玉手,那位一上来就辱骂林淼淼的小丫头像是接到了发号施令,直接快步走过来,阵仗像是要打架。

    这个丫头上来就举起了右手,巴掌直接指向林淼淼的脸蛋,林淼淼反应很及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怎么,丫头片子还想打架吗?来呀,我会怕你吗?”林淼淼顺势把她推在了地上,“打男人我打不过,但你这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比划比划吗?”小丫头不甘落了下风,抱住林淼淼的小腿上嘴咬了一口,这可把林淼淼气坏了。“我真是服了,穿个越还得被人咬。”接着,二人就厮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不远处的张大娘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慢悠悠地扇动着扇子,“看什么戏啊,这不就是戏台子嘛!”这张大娘子果然厉害,骂起人来还如此高级。此刻,在她眼里,林淼淼和她的小丫头,不过是两只猴。

    “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咬我,我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显然,这个小丫头压根不是林淼淼的对手,因为她连个头都比林淼淼矬上半截。

    “轮不到你教训,你算哪根葱,你个穷酸秀才家的穷亲戚,浑身上下都是酸臭味。”小丫头大声地喊。

    这句话可把林淼淼惹恼了,我种我的田,过我的日子,竟还被一个小丫鬟来羞辱。林淼淼气的大骂:“年纪轻轻,便学会狗仗人势,嫌贫爱富,捧高踩低,算什么本事!你自己本也是苦难人家的孩子,现下只不过跟了位主子,当了个使唤丫头,便忘了自己是谁了吗?还要来欺负和自己一样苦的人!”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满脸通红,浑身是土,狼狈不堪。就这样,在林淼淼的顽强反抗下,这伙人走了,什么时候再来并不清楚,反正眼下是走了。回到家,林淼淼心中一阵苦楚,小腿上是火辣辣的疼。她本想着在家好好种田,静静地等着许敬之回来,没想到还有跑上门来欺负人的。在古代想过安稳日子,根本不是一件容易事。一亩田,两个人,男耕女织,这种情形的确存在,但同时,也存在着贫穷,饥饿,欺压和不公。今日的事,让林淼淼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一点,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不能坐以待毙,混吃等死!

    望着见底的米缸,林淼淼出门去了吴婶家。

    “吴婶,我表兄一直跟我讲,您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见识多,人脉广,您看能不能给我找个事情做,洗衣,打扫什么的我都能做的。”

    “我老婆子只不过是员外家的一个下人,姑娘这么说真是不敢当,现在员外家的活都有人干,管家也没说什么要招人的话,找事情做怕是得再等等。”吴婶婉言拒绝了我。见状,林淼淼拿出了那支素钗,再看她的头上,已经换成了一根木棍。

    “姑娘这是干什么,你独身在家,已是不易!”吴婶推辞着。

    “吴婶,我也没有件像样的首饰,只有这支素钗,还要吴婶不嫌弃才好。”

    就这样,吴婶每日都会给林淼淼送来需要洗的衣物,这些衣物都是张员外家的。每日三十文,林淼淼只拿二十文,说剩下的是吴婶的辛苦费。虽然很多人都想做这份工,但吴婶只给林淼淼做。林淼淼的吃食也得到了改善,除了有米饭,还有蔬菜肉类。但林淼淼很少买肉,因为她有了一个更大的想法,那就是给许敬之建房子。

    许敬之的茅草屋,每逢雨天就是一场灾难,林淼淼作为一名现代人,是很难忍受这样的居住环境的。于是她下定决心要攒钱给许敬之建房子!就这样,林淼淼每日省吃俭用,努力攒钱,吴婶说过修缮房子大概要二两银子,她一直很期盼着攒够二两银子的那一天。

    “林姑娘,林姑娘。”

    是吴婶来了。“吴婶,发生什么事了?”

    “林姑娘,我是特地来你家告诉你的,村子里死人了!”吴婶面色很凝重。

    “死人了,为何而死,老死还是病死?”林淼淼不紧不慢的问。

    “老死算什么稀罕事儿,是病死。村里但凡从外面回来的,都染上了咳疾,听说起初先是整日里咳个不停,接着是浑身起红疹,高热不退,谁知,昨日夜里,村东的章四竟因此丧命。”吴婶说道。

    “可找郎中来看过?”

    吴婶神情愈发紧张的说:“找了,怎么没找,郎中说这病稀奇古怪的很,怕是瘟疫。”

    “什么,瘟疫!吴婶,这样,你最近尽量少出门,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更不要接触得病的人。”林淼淼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每日都要去员外家做事,听说员外家的马夫,也染了这种病。”

    “啊!”林淼淼赶紧后退了一步,她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吴婶,你还是不要去做工才好,先告假一段时日。”

    “我要是告假了,我们一家老小就得活活饿死,我找你来,是为许秀才,他走了怕是快三个月了吧,至今还未归家,我是担心他。”吴婶并未意识到瘟疫的严重性。

    “吴婶,员外家的洗衣工作,我不干了。”林淼淼觉得事情非常严重,现在第一要做的就是隔离。

    吴婶非常疑惑,她想不通这么好的活为什么干了,“不干了?为何?难道你是要出门寻许秀才去?”

    “并非,现在瘟疫来了,保命要紧,但若是表兄迟迟不归,我也定会去寻他。”林淼淼好言相劝,“吴婶,您还是留在家中避避才好,万一染上,可是关乎性命。”

    “我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如此胆小。若能成日躺在家中就能有粮吃,有衣穿,谁会辛苦去给人当老妈子。”说罢,吴婶便挥袖离去了。见吴婶这么固执,林淼淼更是觉得事态严重。

    林淼淼一方面十分担心许敬之的人身安全问题,另一方面也担心自己,觉得自己真是个倒霉蛋儿,穿个越还要遇到瘟疫,上天就怕我死得慢!现在村子里已经有病例了,要马上做准备才行。

    林淼淼从自己的衣裙上撕下来一块布,系在了头上,遮住了口鼻,就朝着集市的方向出发了。

    好在先前省吃俭用,攒下一些钱,林淼淼把这些钱全部换成了米、面、盐、油,还买了一匹棉布。扛着这么多东西,林淼淼走走停停,直到天色黑了才回到家。接下来的日子,林淼淼打算居家隔离。

    已经三个月了,许敬之并未回来,林淼淼很着急,她怕许敬之遇到劫匪,怕他没有钱花活活被饿死,又怕他染上瘟疫。总之在林淼淼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种不好的画面,她决定,如果半个月后,许敬之还没有回来,她就出发去找他。但其实林淼淼此时早已按耐不住,在她心里,许敬之是个大好人,他不仅收留了自己,还救了自己的命,甚至不惜当上传家宝贝。有这么重的恩情在,没有理由不去找他,即使搭上性命,也要报他的恩情。在家的林淼淼并没有闲着,她开始在家蒸馒头,蒸熟后把馒头切成片,然后再放到院子里面晒,这样的馒头干可以保存的时间更久,她是在为出门做准备。

    许敬之是林淼淼在古代世界里唯一的念想,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在简陋茅草屋的日子里,是孤单的,也是艰苦的。每日清晨上山捡柴,下午洗衣谋生,晚上一个人在黑乎乎的茅草屋里,晴天还好,林淼淼最怕阴雨天,雷电交加使她非常害怕。她每日晚上计算日子,算着许敬之归来的时间。人要想活下去,一定要有希望,有了希望的支撑,才能度过那些痛苦的时光。而许敬之,就是林淼淼的希望。

    晚上,林淼淼坐在床上正在制作“口罩”。“咚咚”,“咚咚”,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难道是许敬之回来了,林淼淼非常开心,飞快地跑到门前,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先问了一句,“谁啊?”没人应答,林淼淼觉得事情不妙,继续问,“谁啊?”还是没人应答。林淼淼立刻转身到床前拿起了锄头藏在了身后。

    “咚咚”,“咚咚”,敲门声不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用力,无论林淼淼怎么问,都没有人回应。林淼淼心中很是疑惑,她壮着胆子,轻轻地打开了门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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