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浙抱着狗子进了家门,刚进去就看见老人坐在摇椅上,目光浑浊有力,眉头紧蹙。
看见阮思浙回来了起身走过来嘘寒问暖:“小浙,你今上午是咋啦,怎么突然好好的肚子疼啊?啊?”
“奶奶,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吃错东西了,所以才肚子疼,医生开了几瓶维生素让我吃着就行。”阮思浙握着吴浮海看着瘦弱却有力的手。
“哎,好好,时候不早啦,你明天还要上学,赶紧洗了去睡,听见没。”吴浮海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又摸了摸辉辉,“那我也不打扰你了,你自己洗去吧,辉辉也来了啊,哥哥明天要上学,你不要吵到哥哥,听见没?早点睡。”
辉辉摇了下尾巴,跟着叫了声,吴浮海这才绽开笑容嘴里念叨着真是只好狗狗。
辉辉体型也不算很小,刚好遮到了咖啡渍,免去了不少麻烦。
阮思浙爸妈离婚后,谁都不想带着个拖油瓶,吴浮海年轻时是名语文老师,老公不小心从阳台掉下去,守了活寡,之后再没结过婚。
吴浮海把他带过来,一个人将他扶养长大,阮思浙她妈刚开始每个月都会发来扶养金,老人家又有社区养老钱,阮思浙放假也会去打着零工。
后来他妈也没了,没人发钱过来,他爸又有了新的家庭,虽然会回来看他老妈,给点钱,可阮思浙他是一眼都不曾看过。
就连“思浙”这个名字都是吴浮海取的。
昨天周日,阮思浙才有时间去做检查。
今一早阮思浙背着书包到了教室,陈衍遂转头和他聊天:“哎,你知道吗,咱班要来人了!”
周边人一听立马凑过来:“真的假的?男的女的?最好是个漂亮小姑娘!”陈衍遂嫌弃地看向他,答道:“男的,我刚从德育处过来,只看到侧脸应该长的不错,我还随便听了一嘴,听说是从海城来的。”
前桌陈衍遂和他从小玩得好,他刚到吴浮海身边时不爱说话,全靠这个大喇叭,直接大变样。
可他同时又是个八卦精,时常跑一楼德育处“旁听”,班主任不知道的事他知道,班主任知道的,他也知道。
周围人一听都懵了:“海城?海城比咱这儿好啊,他干嘛转学到这儿来?”
陈衍遂正又想说话,班主任林子言就进来了:“大家都安静一下,我说个事哈,今天咱班来了个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一下。”
林莫声单肩背着书包进来,一抬眼就看见坐在最角落的阮思浙,不禁诧异。
阮思浙看见某人进来的一瞬间,神情僵硬了一瞬,前面的陈衍遂惊了一下觉得这人还挺帅,转头想和阮思浙聊几句,就察觉他面部表情不太对。
“咋啦?”陈衍遂琢磨了一下瞪大眼哨声道,“你不会认识他吧?”
“不认识。”陈衍遂正松了口气然后就听见他又道:“但是昨天遇到他了。”陈衍遂觉得不对劲:“你不是脸盲吗?怎么记住他的?”
“昨天他不小心泼了我一身咖啡,我回去洗都洗不掉,想不记住都难。”陈衍遂闻言捧腹大笑
“大家都安静点哈,陈衍遂,你笑什么呢?就你笑的最欢。”
陈衍遂立马用手捏住嘴。
林莫声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冷淡的声音从讲台传来:“我叫林莫声,刚转来一班或许有些不适应,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和平相处。”
阮思浙觉得和他人一样冰冷,班里人都是两个一起坐,只有阮思浙和陈衍遂是单人双桌。
前者是因为他是多出来的那个,后者没有同桌是因为他刚转走,所以空出来了。
“好,那林莫声你就坐……”
阮思浙预感不妙,看了看陈衍遂旁边的座位,瞬间心里又踏实了下来,林子言应该不会让他坐自己旁边……
“阮思浙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