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浙看着他走了过来,林莫声背着书包坐在了陈衍遂的旁边。
林子言拿着东西离开了教室,门外另一位老师进来开始讲课,阮思浙开始认真听课,林莫声看了眼老师微微偏头。
林莫声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和阮思浙一个班,还真够巧的。
陈衍遂转身非常自来熟的说:“林同学你好,我是陈衍遂,你刚来这里不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说到后面顿了一下,“除了学习。”
“好。”林莫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阮思浙听了个全,又仔细思索了一下,他们已经开学快两个半月了,下周周二周三就考试。
这哥转来的可真是时候。
林莫声微微转过身看向他。
“阮思浙。”算是打招呼。
阮思浙自己心里暗暗想着,被人冷不丁叫了一声,抬头看向他,“嗯?”
阮思浙忽然意识到什么:“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抱歉,不小心看到你的医院报告单。”
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陈衍遂听到这儿立马拧着脖子对阮思浙道:“医院报告单?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去医院了?”
阮思浙一阵汗言,内心早把林莫声捅了千百遍:“没事,就是吃坏肚子了而已。”
“真的?你可别骗我哈,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听见没。”陈衍遂威胁道。下一秒,他就威胁不上来了。
“陈衍遂,勾到脖子累不累?啥子国家大事你非要上课的时候说?来嘛,你喜欢讲那你就把学习指要上的第4题给我讲了!”
讲课的老师叫梅岚,是位教物理的老教师了,讲课用的普通话的字,发音却是渝城的口音,班里人都叫她岚姨。
岚姨是一众老师里最凶的,不管是学习还是不学习的,都很负责任。
班里人觉得她“装”。
一班第一次开家长会时,轮到岚姨上台,班里人都站在后面跟着一起,然后一起见证了岚姐温柔的话语,真像个温柔慈蔼的老教授。
有的人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有的人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而此刻,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陈衍遂。周围人都玩闹似的看着他。
陈衍遂被喊到名字的时候就立马站起来了,第四题是道大题的小题,正好又是最难的,他连第三题都不会,哪会第四题啊……
他眼观鼻,鼻观口看着自己被划了一把大叉的题目,但他是个老油条,站起来也不怕笑话,给班里枯燥无聊的课程增添乐趣罢了。
阮思浙见陈衍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好歹多年发小,救他一命又何妨,把自己试卷递给了陈衍遂。
陈衍遂两眼放光,朝后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他的好哥们。
红梅都看在了眼里,但不说,在她这门课里,他也不算太差,没必要,便放过了他。
刚一坐下,两人就“窸窸窣窣”地偷着乐。
声音传进林莫声耳里,他忽然想起母亲去世前,隔壁的一个小邻居也叫阮思浙,比他小一岁。
那个时候,阮思浙五六岁的样子,整天闷着不说话,最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总像老大爷一样闷着不吭声。
他经常看见阮思浙自己一个人坐在小区楼下的秋千上,林莫声就经常去找他玩。
他只见过他父母几次,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阮思浙自己一个人。
后来,没过多久,小邻居一家都搬走了,房子也卖掉了,再后来,母亲去世,他也跟着父亲搬走,去了外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