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我叫什么了,那你呢?”江北雁笑嘻嘻地问道。
“祝平安。”少女依旧没放下剑。
“好名字。”江北雁慢慢地向祝平安走去。祝平安看到江北雁的动作便用剑指着他“别过来。”
“我不是坏人,我和朱小墨还是好朋友呢。”江北雁看着祝平安手里的木剑停了下来。
“我才不信,小墨那么傻的人肯定是被你骗了。”祝平安拿着剑靠近了一些。
江北雁抱臂,吊儿郎当地站着“她傻我同意,但我没骗人,还是陶浅同意我留下的呢。”
祝平安翻了个白眼:“送走个萧无愁又来个你。”
“萧无愁?”江北雁疑惑道。
“小墨师兄。”祝平安道。
“哦。”
祝平安放下剑,二人相顾无言,气氛逐渐尴尬,江北雁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看到祝平安手里的木剑,道:“祝姑娘,看你也会武功,还有剑吗?我们比试一下。”祝平安点头“等一下,给你拿。”
江北雁接过木剑,仔细地把玩:“这剑做的还不错。”
“那当然,这可是我师傅亲手做的。”祝平安微微抬头,颇为骄傲地道。
两人没有太多废话,祝平安直接剑指江北雁,上去就把江北雁打得节节败退。
“不错啊。”江北雁说完变换招式,两人打得忘乎所以,你一招我一招。
“你俩玩的挺开心啊。”朱小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盯着两人打架。
“墨墨!”祝平安看到朱小墨后就收了剑,江北雁看到祝平安收剑后也停下来。
“小女侠,你朋友挺厉害的啊。”江北雁提着木剑小跑到朱小墨身边。
“安安,徐师傅叫你。”朱小墨满脸笑容对祝平安道。
祝平安点点头,对江北雁道:“剑送你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吧,回去做饭。”朱小墨朝着江北雁招手,江北雁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朱小墨把车留在了河对岸,一身轻松地和江北雁一起回去。
江北雁扭头看了一眼那条河,问:“这是什么河?”
河水有些深,水向东而去,河上有座桥,非常结实。
“白水河。”朱小墨回答。
“为什么叫白水河啊?”
朱小墨想了想道:“苗花奶奶说很久以前那边的村子里有个叫白水的姑娘,家里非常贫穷,家里人为了钱,把她卖给了村里的恶霸,白水姑娘不从,就跳河了自尽,这条河本来没有名字的,后来白水姑娘的事传开了,就把这条河名为白水河。”
“是个悲伤的故事啊。”江北雁喃喃道。
“对啊。”朱小墨点点头。
回到竹林小屋,陶浅正在做饭,一头白发被简单地挽起来,身上穿的也是简单不过的服饰。
朱小墨看到陶浅这幅模样连忙跑过去,站在陶浅身边看着他做饭。
陶浅感觉到身边有人,看到是朱小墨后笑着对她道“今天吃竹笋炒肉,还有鸡腿。”
“好。”朱小墨点点头,继续在那站着,陶浅干什么她都在后面跟着,跟一个小挂件似的。
江北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不知道朱小墨要干嘛,也站过去,成了陶浅的小挂件。
朱小墨看江北雁也来了,问:“你干嘛?”
江北雁看了一眼朱小墨:“学你。”
“你学我干嘛?”
“你跟着陶神医干嘛?”
“你管我?”
“我就管!”
陶浅忍无可忍,把两个人都丢出去了。
“你看看你,你把我师父惹生气了!”朱小墨生气地扭过去,不看江北雁。
“明明是我们俩!”江北雁道。
“哼!”
“你一直跟着陶神医干嘛?”江北雁问。
“你管我!”
“我就管!”
“你俩别吵了!一边玩去!”陶浅开门,吼了两人一声,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因为师兄会做饭后师父就再也没有做过饭了,肯定有事。”朱小墨道。
“这样啊。”江北雁点点头。
——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北雁已经来了十天了,在这期间江北雁一直跟着朱小墨,朱小墨干嘛他就干嘛。朱小墨开始挺烦他的,但是江北雁能干活,朱小墨也就能耐着性子不把江北雁赶走。
陶浅悠哉悠哉地躺在摇椅上看着两人干活,他的身体一向不好,干活都是俩小孩子来,就算陶浅想帮忙,朱小墨也不让。
毕竟陶浅现在可以一步三咳。
“你说说你,让你喝酒,这下身体真可以一步三咳了。”朱小墨幽怨地看着陶浅,她现在在给陶浅煎药。
“哎呀,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小心年纪的就别操心了,小心长白头发。”自称朱小墨记事后就非常啰嗦,萧无愁走后朱小墨还要操心陶浅的身体,就变得更加啰嗦。
“你一步三咳的,我能不担心吗?你没了我怎么办啊?师兄还是个不靠谱的。”朱小墨撇撇嘴。
“小竹啊,你还小,你师父我没多长时间了,你就别操心我了。”陶浅躺下让躺椅摇起来躺椅。
“我都十四了!不小,你才三十五,不老的!”朱小墨愤愤地道。
江北雁看着师徒两人拌嘴,虽然在拌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关心对方,场面非常温馨。
“想我师父了。”江北雁一句话在试图两人的拌嘴间非常突出,听到这话的陶浅和朱小墨停下来,齐齐看向江北雁。
“咋了?”江北雁被两人盯着有些尴尬。
“那你要回去吗?”陶浅和朱小墨同时说。
江北雁疑惑道:“肯定不要啊,我在这好好的,回去干嘛?”
朱小墨:“你不是想你的师父了吗?”
江北雁:“想归想,但是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朱小墨问。
“我师父把我给赶出来了。”江北雁非常委屈地道。
“啊?”陶浅坐起来看着江北雁。
江北雁看出来陶浅为什么“啊”,没等两人在再问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师父比我师父还不靠谱。”朱小墨撇撇嘴,看向江北雁的眼神中多了些可怜的意味。“那你先在这住一会儿吧。”
江北雁顶着朱小墨怜悯的眼神点了点头。
药熬好了,朱小墨弄好把碗递给陶浅:“师父,喝药。”
陶浅看着碗里发黑的要,满脸苦涩,虽然他喝过很多次这个药,但是每次看都会被苦到,更别说喝了。
“快点,我给你拿蜜饯吃。”朱小墨盯着陶浅喝药。
“你先拿过来呗。”陶浅可怜巴巴地看着朱小墨,朱小墨无语,只好先去拿蜜饯。
“三十多岁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朱小墨去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非常无语。
“你师兄每次让我喝药都会给我准备的。”陶浅道。
“都是他惯的你!”朱小墨把蜜饯拿出来,把蜜饯给陶浅。
“唉,想小愁愁了,小竹子一点都不可爱,什么都不让我干。”陶浅将黑乎乎的药一口闷了,随后赶快把蜜饯放进嘴里。
这下朱小墨是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小愁愁,要是让萧无愁听到了也得翻个白眼。
“咱们师父都不靠谱。”江北雁看完师徒两人的互动后感叹道。
“就是。”朱小墨叉着腰站在江北雁身边,陶浅无奈地笑笑,站起来走回屋子里。
“对了,过几天城里有灯会,要去吗?”江北雁问。
“好啊,反正这几天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