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那个人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叠录像带。
男人嘴里叼着香烟,将录像带放进卡盒里,指着投屏上的内容对江以岑说:“学。”
放映屏上落满了灰,像隔了一层磨砂的玻璃,却依然能看清屏幕上少年笑得张扬的面容。
……学什么?
江以岑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上学生时期拽得二五八万的自己,好半天才蹦出一句——
“套麻袋的,你傻逼吧。”
谁他妈跟着录像学自己?
“套麻袋的”压着眉眼,勾着缠绕在江以岑腕间的锁链狠狠一拽。
啪嗒一声,锁链从床板上挣脱开来。
江以岑挑了挑眉,他看见面前的男人黑沉着眼睛,吐出口烟圈,在弥漫的烟雾中压抑着声音:“学!”
“……”
江以岑在缭绕的烟雾中眯了眼。
他看着神情凶狠的男人,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然后——
用锁链勒着男人的脖颈狠狠往前一拽。
在两人陡然拉进的距离中,江以岑衔住了男人唇边的烟。
少年唇红齿白,咬着烟尾巴浑不在意地一笑,他拖着调子懒洋洋地说——
“不学……”
“馋死了。”江以岑的声音带着点勾人的魅,尾音婉转着,轻而易举将人拉进欲望的漩涡:
“主人,借根烟。”
他不是摇着尾巴的乖狗狗,是一只野性难驯的狐狸。
根本不知道危险,更不惧怕死亡,永远随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