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似乎飘进了房间里,室内的温度好像都下降了几个度。
你没醒。
其实也一直没睡。
你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从未进入梦乡,在某个不知名的瞬间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扯过玄关处的雨衣尝试般胡乱地穿上。
先是那透明的雨衣,再是那双沾满泥泞的鞋,最后提上了未曾使用过的雨伞。
你试探性地扭了扭门锁。
意料之中的,它打不开。
你转头,泥泞的鞋在浅色的地毯上留下痕迹。
目标明确,你从那个无声选择的柜子里扒拉出一把小斧子。
雨伞被你丢在床上,甚至还带着些被放置久了的湿意。
于是床也便沾染了湿气,却无人在意。
斧头砍在门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随后门便为你敞开了路。
但是那刺耳的尖叫声是谁发出?
你毅然决然的将门板拆了下来,像丢弃废品一样将它随意的丢进雨里。
但随着刺耳的尖叫声,它消逝在雨中。
门口养着几盆花,现在正在开放,挺美好,也挺悲哀。
你将花一一搬到床上,最后拿走了雨伞。
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好像没什么感想。
或许是住的这几天有了依恋,又或许是你本能的想要留下些什么证明你来过。
你从屋子里里面翻出一张白纸,还附赠了一支笔。
——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幕后者从来都只知晓你不可能在此停留,也不可能毫无准备的离去。
于是祂为你准备了纸笔,带着希冀或是满不在意地让你留下足迹。
你提起笔,垂着眼皮子,却并不知道应该写什么。
或许是过了十分钟,又或者是过了一个小时。
你出了空荡荡的门框,回头瞥了一眼。
其实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你走进雨幕里。
它们好像在为你歌唱。
你听不见它们正在为你歌唱些什么,却本能的认为,它们在为你欣喜。
这或许是一个主观的臆想,也可能是一个客观的事实。
无论如何,你走进了雨幕里。
远离了那间房屋,你偏头看向之前所看到的两旁。
那里并没有从你刚逃出木屋一样的房屋,只有一块块空寂的土地。
那上面甚至没有草,甚至不允许理想的稻谷疯长。
你抬头看雨。
好像是出了太阳。
事实是什么?这并不重要。
你踏开步子向前走去,很欢快,仿佛将往日的阴霾驱散。
但往日的阴霾究竟是什么?
你好像未曾知晓。
深入绿林的前一刻,阳光直面在你的身上,就像是太阳神的注视同祝福一起下凡祈祷。
你摇摇头将脑袋里可笑而可怜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踏出清浅的步子,深入了那无声的绿林。
在那原本的房屋之上,名为思念的杂草正在疯长,被你评判为不允许理想的稻谷疯长的土地长出了嫩芽,重获新生班慢悠悠的探头,随后同那杂草一起疯长。
但它究竟是杂草,还是那稻谷呢?
无人回答无人问出的问题,就像思念的杂草疯长。
——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