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裙摆飘动,曼妙的身姿在纱衣后若隐若现。
她将墙边燃香的香炉旋转半圈,房间里出现了道暗门。
这屋子是两个房间中利用障眼法,藏起来的空隙。
“你的意思是,那小老头被仇家找到了?”
女子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孩。
一双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心都快化了,忍不住想要撸一把。
手刚快落下,就被避开了。
“对,眼下去王府寻求帮助也是不错的主意,可能摄政王所知晓的远比我们多。”
切,小破孩一点都不可爱,一股冰碴子味,以后哪个姑娘受得了。
“话虽如此,但要时刻注意安全,情况不对就放信号。摄政王到底是同谋还是虎豹……我们还并未清楚。”
“知道了。”顾意知说完,转身走出暗间。
“对了,调查先不要停,有什么新的消息即时传递给我。”
“知道了,啰嗦鬼。”她看着顾意知的背影,觉得这小孩太心急了。
刚开始晏无烬将香满楼给顾意知掌管的时候,自己是极其不愿意的。
被一个小孩所管控,传出去不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但人家有实力,谁能不服气?
诶,心急还是吃不了热豆腐。
顾意知身后是热闹的街市,走在巷道中,世间仿佛只剩下顾意知一人,耳边只有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的“吱吱”声。
他站在朱红色的门前,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人跳进湖里救自己的时候,恰巧也是个冬天。
“咚,咚”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个缝,一个小厮探出头打量着他
“何事?”
“易无烬有事找。”
见那小厮嘴里嘴嚷着什么,又将门关上了。
门又开了。
“王爷让你去见他。”
小厮带着他走进王府,带到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孩,一双眼睛最令人记忆深刻,瞳仁晶莹剔透。
“伯伯叫我将这个带给王爷。”顾意知从衣衫中将那封信取出,递给摄政王。
摄政王接过信,边读信边不时抬起头来,看几眼顾意知。信看完了,沉默了一会儿。
“情况本王大概了解到了,你是顾家之子……”他停顿而了一下,又说“本王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余怀,不用信中提起,本王便知道他将你送到本王这里,绝不是养一个姓娃如此简单。”
“王爷英明,小的就是想请王爷助自己一臂之力,将当年顾府蒙受的冤屈洗刷干净,还顾家一个清白。还请王爷成全。”
说着,行着礼半跪在地上。
王爷把玩着手上的信纸,看着眼前的顾意知。
“本王决定帮你绝不是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这全当还晏无烬那老头一个人情,哼。”他起来拍了拍手。
“行了,起来吧。本王愿意帮你这个忙了。”
“谢王爷出手。”
有几座山早早的就覆上一层白雪,在山上居住的人家也为家里早早的屯下了货物。
阿青正在院中扫昨夜的积雪,无意间瞥到了从屋里偷偷出来的少爷,身上竟连氅衣都没有穿。
“少爷,你又不听阿青的话。”
她将手中的扫帚扔到了刚扫的雪堆上,连忙跑过去,扶着少爷向屋内走去。
“要是夫人知道少爷着凉,就要来责备阿青了。”
江亦许闻言,看着阿青气鼓鼓的脸,笑着。
“你呀你,就知道拿母亲压我。”语罢,江亦许突然咳了起来,阿青正要帮他拍背顺顺气,手就被拦住了。
阿青看着少爷捂着嘴,摇了摇头。
待江亦许稳住气息后,两人便一同进到房中。
到了榻边,阿青将桌上备好的暖炉塞到江亦许的手里。
江亦许知道这小姑娘的脾性,若是再不收她给的暖炉,待会怕是要生气了。
“少爷,府中来信说这几日雪大,老爷夫人唤咱们早日下山。”
江亦许看着窗外,那雪零零散散的还在飘。
“也是时候该下山了。”
“还不是少爷,在夫人面前说老爷坏话,这…嗷”
这小丫头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反倒被江亦许听了去,挨了一记脑壳。
“什么叫说坏话,那明明是实话实说,谁叫爹把我一人留在他人府中。自己却去给母买首饰。”
青荷看着与自己争辩的少爷,禁不住笑出了声。
那天正好是是老爷约好取物件的日子。
这物件是老爷送给夫人的礼物,老爷许是想独自给夫人一个惊喜。
毕竟少爷趁机“揽走”惊喜给夫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于是老爷让少爷先独自回府。
谁成想惊喜是送出去了,但少爷还末归家,这下老爷急了,立马出府去寻。
少爷趁老爷出府后,就悄悄跑回来向夫人告状。
这件事去的结果就是,老爷被罚睡书房,少爷被老爷赶上山。
“阿青”
“怎么了,少爷。”
“现在几时了?”
“刚到己时不久。”
“午时前就启程回府吧。”
“好的少爷,阿青现在就去收拾。”她走之前,害怕江亦许再次受凉,将窗户开小了点。
若不是少爷心肠软,身子也应当像同龄人一般健康的。